"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他缓缓俯下身,把她搂在怀中,说出这句话来。闻言,她哭得更加厉害,好像伤口是在她身上一样。
不,即使伤口在她身上,她也不曾这样哭泣过。
是她的存在,让他的心,变得柔软,变得包容。
也正是因为,她为他付出太多。
"对不起,没能成为你渴望的丈夫。"他苦苦一笑,反而变成了他来安慰失手伤人的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
她的心,因为这句道歉,变得更加苦涩了。心彻底沉入了深深的、黑暗的湖底。
"上次赶你走,说给你找个更合适的丈夫的浑话,我要收回,也要你全部忘记。"
她哭得睁不开眼睛,只是跟随着心走,猛地点头,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了,染湿了他肩部的衣裳。
他笑,那一句话,像是烙印,刻在她的心上,每当她无意想起,都会久久回响在苏敏的耳边。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所以那是句没用的混账话。"
一个月后。
凌风刚刚赶回皇城,就走入这一座宫殿,南宫政扫了一眼,隐约看到了他要禀明的结果,俊颜一沉。"还没找到司徒长乐?"
"属下无能。"凌风低头,默认。
南宫政暗暗紧握手中的狼毫,眼波一闪,语气冷沉。"继续找,我总觉得如果连他都没办法,才能死心。"
"遵命。"凌风得到命令,点头,退了出去。
半响之后,一个年纪轻轻的宫人,端来了冒着热烟气的汤药,他陪着笑,说道。"圣上,御药房送来了补身子的汤药,您趁热喝吧。"
"御药房的人,闲着没事做?"他一看那汤药的颜色,心里立刻有了底,却没有理会,仿佛不以为然。
"小的只是按照宫中的规矩做事...圣上..."宫人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惹恼了他。
南宫政突地放下笔,眸光一瞬间变得凛冽,心情烦躁起来。"该不会,连她那里都送去了?"
"是,圣上,娘娘已经喝了。"宫人被那种目光看得瑟瑟发抖,手中的汤药都端不住了。
南宫政一把推开了他,不理会热汤药全部洒落地面,他的面色铁青,暴怒。"该死!谁让你们自作主张?活的不耐烦了?"
"奴才罪该万死..."宫人连连磕头,下的面无人色。
南宫政不再看他,蓦地走出宫殿,朝着她的寝宫走去。
熙凤殿。
她望着怒气冲冲走入的男人,却有些不解,不知道又是谁惹恼了他,这些天她已经有些了解他了,他的确算不上是温柔的个性,臭脸冷笑的面容会吓跑一堆人。
只是偏偏,他对她很有耐心,也很大度,从不对她发火。
"你喝了药?"他垮下肩膀,正眼看她。
"嗯。"她点头,一脸无辜。
"下回别喝了。"不,他发火之后,御药房应该没人有胆子再送药来才对,他闷闷地想。
他在宫中生活也不算短,皇宫里有这个规矩,若是皇帝不太临幸皇后,为了皇族子嗣着想,御药房会送入滋补男女的补药,一月一回。
她虽然嫁给他已经有四五十日,但他从未碰过她的身子,所以这造就了御药房那些家伙的多事。见他至今只宠爱这个女人,他们自然要用老祖宗的规矩来说事。
但他们不同。
自从苏敏失去记忆,他眼前需要做的,是耐心找到他们变得默契亲密的关口,而不是凭借一己私欲,去霸占夺取什么。
或许正是这样,让更多有心之士更加不安,因为这个皇宫,虽然有了一位皇后,但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有皇裔。
但他更清楚,那补药补身不假,却也有轻微的催情草药,这就是为何几个朝代为皇帝生下太子之人,都是皇后。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单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只担心她的身体,至于子嗣皇裔,不是他最看重的。
她轻抚着他的手背,靠着他坐下,神色一柔。"你别生气了,我喝下御药房送来的药,是想让自己的身体更好,好到可以履行妻子的责任。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感觉,我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他轻声叹气,眼底浮现很浅的笑容,压下胸口的怒气,他并非冷落她,也不是讨厌孩子,平复了心情,他听到她轻声说着下一句话。
"政,我愿意给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蓦地眼底一热,怔怔地望着她微笑的眼睛,重复了自己的疑惑。
"我愿意给你,生下孩子,当一个更好的妻子。"
她的笑容更加耀眼了,主动依靠在他的怀中,在他耳边,说出自己的心意。
"敏儿,你..."
他的心里有些异常蠢动的情绪,但他却压制着,不让自己跟以往的南宫政一样,对心爱的女子予取予求。
至少,现在还不行。
她鼓起勇气,握住他的大手。
他这才看清楚,他方才闯入的时机,有多么不对。
她刚刚沐浴过,洁润的身子上、只穿着薄薄的纱衣,隐约可见贴身的绣兜,除了颈间缀着一条的细致金链子之外,没有其他的首饰,那娇软的模样,在烛火下格外诱人。
黑眸扫过她的肌肤,落在粉嫩的小脸上,眸光一闪,怒气却没有消褪的征兆。他现在生气的是,男人的欲火,很快就要战胜他忍耐已久的理智了。
两年了。
他忍了快两年时间了。
如果不是心爱的女人,他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要顾虑到不是自己的感觉,而是她的。
"出去。"他冷冷的下令。
闻言,几个站在远处的宫女猛地转身,往外堂走去,疾步如雷,谁有这个胆子敢看两人亲密?
南宫政全身一僵,像是火药陡然在脑中炸开,所有理智全被轰到九霄云外去了。
高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僵硬;黑眸那些个宫女迅速离开的身影,眼神渐渐变得愈阴鹫。真实没有眼力见,她们早该离开,居然还到现在才走。
是想要传出,他娶了皇后却冷落娇妻的恶名么?
直到整个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彼此,南宫政的视线才从那一双宽慰人心的软嫩的小手,挪移到她的脸上。
幽暗的眸光,让她、心头一热,粉脸蓦地变得嫣红,连忙迅速转开视线。成亲至今,她虽然仍旧羞怯,依然单纯,但已不再无知,能猜出他那样的眼神是代表着什么。
他淡淡一笑,以前很喜欢看她情动的脸红模样,他却只是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没有更多的过分的举动。
她的耳朵也红了,糟糕,看来,他把她的安慰想偏了!
她连忙想收回手,大掌却倏地一翻,将她擒住。
"别随意碰我。"南宫政徐缓的说道,目光如炬。那会让他,想要她。
热烈的目光,令她的身子窜过一阵轻颤,男女之间朦胧的亲密画面,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令她呼吸困难。
"如果我一直回不去,变不成你心里的那个苏敏,我也希望你知道,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都是需要你的。"她安静地贴着他的胸膛,虽然这些日子,他们的关系一分分的拉近,每一夜他都到她的寝宫陪她同眠,他总是抱着她入眠,却从未有过特别的要求。
她睡得很安稳,却不知道他有多么煎熬。
南宫政眼神一沉,他一直不想要强迫她,虽然有几次深夜中,他险些都要无法忍耐,想要把她嵌入体内,因为那么渴望她,渴望了那么几百个日日夜夜,朝朝暮暮,如今她就睡在自己的身边,就躺在自己的胸怀,就枕着他的手臂安眠,他却不敢惊动她一丝一毫。
她的嗓音,宛如没有任何杂质的清新泉水,滋润着他的心,"这一点,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改变的。"
她缓缓将粉唇,迎上了他的脸颊,蜻蜓点水,却证明了她单纯的爱意。
"以前的苏敏有多么爱你,现在的苏敏就有多爱你。"
苏敏的话,一字一句侵入了南宫政的心间。
他横抱起她的娇躯,将她轻放于*床榻之上,他的身子一分分压下,用火热的吻,言说了自己对她的渴望。
每一日的干渴,每一日只能观望无法亲近的距离,他把她当成脆弱的瓷娃娃善待,不想让自己的渴望,让她却步,仿佛让他变成一座干涸的古井,佳人在怀,他也很难拒绝。
"真的那么爱我?"
他含笑,笑意在黑眸之中一分分加深,他不想分辨,到底望着的那个人,是谁,他望着的,是那一个深爱他的灵魂,那一个不惜一切也要守护他的灵魂。
"我又不会说谎..."她欲语还休,不懂如何迂回反驳,单纯的话语,让南宫政愈发想要得到她。
他轻轻解开她胸前的衣带,她的脸儿红的像是红霞,她突地按住他的手,却又不敢直视他的那一双眼睛,嗓音越来越低。
"我一直想问,只是说不出口...。"
她的紧张忐忑,他全部看在眼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