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在适合的时间里以适合的方式到来了。
缺乏经验的男孩在中秋的当天才到火车站去买到女孩城市的火车票,然而车票却早已一售而空。
一时间的,男孩有些不知所措了,答应女孩的事情他一直都办的到,可是这次显得有些天不随人愿。然而女孩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喂,什么时候到啊?”
“抱歉,火车票卖光了。我恐怕……”
“哦……好吧……那你自己在那边买些好吃的吧。”电话那头的女孩显然有些失落。
电话这头男孩的失落比她少不了多少,挂掉电话后男孩一筹莫展的望着火车站站里站外的满满的人,本来在前晚规划好了的好心情被这些不认识的背影与正面及只能看见头颅的身体彻底的消灭殆尽。
男孩无奈的,拖着两条腿向着远离车站的方向往学校走去,他的学校离火车站有着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但男孩已经没有了乘坐市内公交车回去的心情,满心的惆怅下,男孩只想着走到哪儿算哪儿,几时回去算几时。
“嘿!小伙儿,去哪儿?没买着火车票吧?”
男孩抬头,只见一个油光满面,挺着便便大腹的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招呼到。
男孩没有理他,依然走着自己的路,就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一句却让男孩兴奋不已。见男孩没有理他,男人报出了自己车载的目的地正是女孩所在的城市。
“真的,多少钱?”
男人见状笑了,就像看到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火车票是48,你给我个80!我赚个油钱。”
“行行行,可以的!”
于是男孩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车旁,那车是一辆半旧的白色小型载客车,外面的车身上裹着一层外人看来挺厚的尘土,从里到外的透着股“狐臭”柴油的味道,这使得男孩一时间有些晕眩,他是有晕车的毛病的。
“你先上去,我再招揽几个咱就马上出发,就十几分钟的事儿!”
男孩便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接着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了女孩的电话。
“喂?”,电话在过了两声忙音之后被女孩接起。
“我可以去了!等我!”
“火车不是没有票了吗?你要怎么来啊?”
“坐汽车,我刚找了一辆。”
“嗯,好的!我在学校等你!”
“嗯”
于是男孩的心情又立马好了起来,心里期待着看到女孩的样子,一直刻在心上的女孩的脸庞也变得越发的明晰了起来。
然而这好心情,很快就因为车里浓重的柴油味而略有所失。那人说好的十几分钟,却在他的时间观念里变成了一个多小时,男孩在柴油味和晌午的阳光的综合作用下变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下,男孩只好将头紧贴着座椅后靠,紧闭着双眼来对抗开始发作的晕车症。
在迷迷糊糊中,男孩隐约的听到了车子开动的轰隆声和依稀的几个上车来吵闹的人,心想着车可算是开动了。
汽车颠簸着,载着泛着恶心头晕的男孩,在拐过市区歪歪扭扭的市内公路后,向着女孩所在城市的方向驶去。
约莫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男孩在一路的翻江倒海中到达了女孩所在的城市,男人在收取了80块钱的“油钱”之后,将男孩放在了一个四周有着低矮平房的马路拐角。
“顺着这条路直走下去就是火车站了,几分钟的事儿!那儿人多,我就不往过开了。”
于是男孩便下车了,先是站在行道树下缓了缓晕车带来的痛苦,接着开始环顾自己的周围陌生,特别是对于路痴的他。
应着中秋的景,路旁的几个小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月饼,大大小小的,戴包装袋儿和称斤的,一应俱全。甚至有一个车胎般大小的放在那里,等待着某个“大胃王”的饕餮。然而这一切男孩都无从去观赏,毕竟,他连这里是那哪儿都一时半会儿的分不清。
男孩拨通了女孩的电话,“喂,我到了,怎么去你那儿?”
“嗯,你现在在那儿?”
“这个……我不知道啊!”
“司机也没说把你拉那儿了?”
“我没问。”
“唉……你呀!你先问问旁人火车站的位置,到那而坐58路公交到站停,我在那儿等你!”
“好”
挂掉电话后,男孩开始了追寻之旅。那年的中秋正是犯“秋老虎”的时候,太阳比之盛夏未差几分。男孩走着走着便汗流浃背了,紧贴着背包的恤似乎已经和背包合为一体的黏在一起。调皮的阳光也在跳进发间后继续散发着余温,更要命的是男孩在遵照那个司机所指的路上迷了路。心里一着急,身体便更是越发觉的无比的燥热起来。
女孩在他漫无目的的此时打了电话过来,“找到了没?”
“还没有,应该快了。”,男孩用胳膊摸了一把汗的说。
“你呀,可别迷路了。”
“放心,不会的,等着我好了!”,男孩笑着说,为了不让女孩担心,同时也是在给自己鼓励。
在打过电话后的0分钟之后男孩终于找到了火车站,然而旁边并没有58路公交站牌的影子。又经多方打听后,男孩在离火车站500米左右的距离的地方终于得以看到了58路的公交站牌,而找寻已旧的58路公交车,也刚好在这时缓缓的向着站牌处驶了过来。
站在挤满人的公交车内,男孩得以有了稍作休息的空闲,窗外因汽车的行驶而带起了凉风,从窗口徐徐的向着男孩的后背吹拂,经过背包的阻挠后变得愈发的少,但还是让男孩感受到了些许的凉意,以此而之的心灵上的舒适感,让他得以在燥热的天气里恢复了对于女孩的追念,虽然,相聚不过是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后的时间。
多年以后男孩回想起自己穿越层层阻挠去见女孩的这段过往的情景时,心中总会想起周华健的那首《风雨无阻》,“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确实,那年的他以及以那年为圆心所涵盖的好多年,对于对女孩的付出,他从未感到过有什么怨言与不值得之处,他无悔于为女孩所做的一切并且不图回报的付出,在多年以后的不同当年的物是人非中依然为自己感到欣慰与感动。只是与之所不同的,为之感动的只剩下了他自己。
也因此的,曾今无悔的“风雨无阻”,变成了《爱的代价》。在李宗盛沙哑的带着沧桑的歌声中,女孩彻底的沦为了年少时的梦,回不去的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