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是学生年代永远绕不开的话题。就像围城一般,曾经身在其中的时候想要出去,而毕业来临了,却又想着再来上一年,晚一年该有多好。但要是真的因为各种原因而留级了,被延迟毕业了,却又有着不情愿与不甘,因为想见的人,想对之将一些遗憾了的事去做了的人,已经不在了。
大学的毕业,代表着大多数人学生年代的终结,当然有些人会因为在毕业的前一年选择考研并成功的考上,可以再多上三年当学生的时光。
大学生在彼时已经不是什么天之骄子,每年过百万的大学毕业生是失业的高危人群。遍地青年遍地大学生,可以就业的,特别是可以走上自己理想岗位的,只占很少的部分,就业对于大学生来说越来越成问题。
对于普通学校出来的学生,在参加过各种国家组织的与私人招聘的各种考试之后,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中大都能找到一份工作,但微薄的薪水却只能够勉强的维持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大的需要用钱的突发事件,一如同学好友的婚礼,便只好和父母去讨要。如此便成为了被当下所瞧不起的啃老。但说句真的,年轻人中的大多数都希望可以自食其力,然而却多少有些时运不济。倒是一些有些家资的,可以矫情的说迷茫,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的人,可以乐在啃老之中的逍遥或是出国镀金,在父母的影响下活得很自在,就业不就业的,无关紧要,因为只要父母双全,想要就业就是跨过卧室门槛的事儿。在世俗人眼中也是不被会被谴责的“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佼佼者。寒门学子便没了这份逍遥,忙忙碌碌,四处奔波还要被社会冠以不孝的啃老,白读了十几年的无用书。这或许也是一种公平吧。
于是到徽这时的毕业,少了些对于母校与某人的留恋,多了些对于自己前程的担忧,毕竟在生存面前其他的一切都属空谈。
宿舍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虽然离着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想要考研的准备考研,考公务员国考的准备国考,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但有一个人例外哲。依然一如往常的趴着,与手机作伴,饿了就叫个外卖,身体在胖了好多圈之后有了种和有些发霉的床单被罩融为一体的感觉。
徽向来瞧他不上,便只当他是宿舍里的一团有害气体了。
在国考和考研之中徽选择了考研。虽然面对当下的问题大多数学生选择了国考,毕竟国考一旦被录用便可直接就业,而考研却是就算考上了也要再等三年,到时候出来还得自己找工作,与现在的本科阶段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所谓学历的东西有时却是可以用钱解决了的。但徽还是在此选择了考研,因为从主观出发徽不太喜欢公务员一样的工作。此时的他未尽多少事世对事多少还是偏向于主观,对于客观的社会存在不是没有去想,而是将之放在了次一个的地位。徽在此时还是觉得,如果从长远的来考虑,人还是应该做些自己喜欢的。
在考研中徽选择了跨校考研,于是便涉及到了所报院校的复习资料的问题,每个大学同专业安排的专业课有着不同,专业课所用的书有不同,学生的培养目标不同,这一切都造就了徽不得不去找渠道的买所报学校的打算报考的专业的复习资料。
好在最后花了500块买到了,这多少要感谢如今的互联网加了。
光有这些还不够,这些只是对专业课的准备,但考研科目还有政治与英语,所以还需要报一个考研班去准备政治。
学校附近的考研机构有五六家,在权衡了各种因素之后,徽选择了一个有些名气却收费不是很贵的。
万事俱备,如今只差着在网上购买的资料的到来和考研班的开课了。
其他的一如平常,上课,图书馆,健身房。
这天上课的时候,旧光捧了一本书过来了。
“欧巴!”
徽抬头,“嗯,怎么了?”
“想让你帮我个忙。”
“嗯,说。”
旧光便打开了了她手里的那本书,是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不想读!你能告诉我这本书里比较经典的情节吗?”
徽便将她手里的书接了过来,“这里,是‘我’第一次住进呼啸山庄时的遇到的,我帮你夹着了,还有这段,西斯克里夫对林顿妹妹的报复性私奔,还有这里……”
徽将他认为很经典的情节都指给了她。
“谢谢欧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耐着性子将这么无聊的书读完的。”
“耐着些性子读的话,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你的境界我可没有。”
“好吧。”
“欧巴你是要考研对吧。”
“嗯。”
“那你报了学校和考研班了吗?”
“报了。”
“我也打算考研,你报的是那个培训班啊?”
“文都”
“他那儿好吗?”
“嗯……我那儿有一张他的收费标准和一些介绍什么的单子,下午拿给你,你看看吧。”
“好的呀!”
“想好报那所学校了吗?”
“嗯……没有,你打算报那所?”
“陕师,你要是也想报这个学校的话我手里有买笔记的渠道,可以一并发你上。”
“谢谢欧巴!”
“这没什么好谢的。”
“那我走啦!”
“嗯”
旧光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了。
“咋了?她说她也要考研啊?”,龙坐在徽的旁边问。
“嗯。”
“要和你报一个班,报考一个学校?”
“没有,就是问问。”
“哦,那个娟宏你听说了吗?”
“她,怎么了?”
“她不去年考的研嘛,考上了。你没听她说?”
“是吗!那挺好啊,没有,我很她很少联系的。”
“哦,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得雨露均沾啊!”
“沾你个鬼啊!”
“沾啥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吗!”
“诶,别扯废话了,这看着都大三下学期了,你准备考啥啊?”
“公务员啊!我可不适合考研,啥都不会。那像你那么有才!”
“又来损我!”
“不是损你,这次是真的想夸夸你!”
两人正聊着呢,代他们明清文学课的老师踏着上课铃声的拍子进来了,这个老师也姓王,是个三十岁刚出头的年轻老师,生着矮胖,戴着一副眼镜,长着个红红的酒糟鼻,看着有些其貌不扬的但却是真有学问。在这所大学里算的上是年少有为,虽然至今还没有女友这一说。
“好啦同学们上课……”,小王老师拖着长调的宣布到。
徽便抬头笑着面对他,对于他徽没有对像王老师那么的毕恭毕敬,更多时候是将其看作一个学习上的探讨者与交流者而不是一个传道解惑者,但对于他作为自己的老师的尊重,徽却是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