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徽抱着的时候,旧光感觉很温暖,很幸福,这种感觉甚至比自己的男友给她的都让她享受,都让她希望去拥有。她此刻不得不承认,对于徽她无论是在行动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些在主动,主动的去假装生气,主动的去小女人,以便获得徽的安慰与温柔着的笑。虽然这笑是徽对他认识的每个女孩子都会温柔的笑,但她每每想到徽,想到徽的笑时都会在心里产生些让她也伴着徽的笑而去笑的感情。旧光觉得她和其他的女生不同,甚至觉得徽对她的笑也和其他女生不同,因为她很自信自己能够从徽的微笑里读出别人所察觉不到的孤独,而她也更是觉得徽对她的笑有着更胜于其他女生的温柔。
但她却又因此烦忧起来。她在想着一个男生,想着一个男生对于自己与对于其他女生的不同,并且在这种有别于众人的特殊感中感到很喜悦。她渴望着徽对她的特殊对待,渴望着自己在徽面前的与众不同,然而她却又知道自己不应该去这样的想。她并不是单身她有她的男友,虽然那不是他的未婚夫什么的但她也对他至少有些她认为的道德上的责任。她便又这样的矛盾起来,于是无一例外的在矛盾中选择了后者中的那份“责任”,她便又开始策划起她要如何如何的不去理徽的计划,一周,两周,一个月……
然而她明白或是不明白的,在这些她定下的不去理徽的天数之后,她便会以更加亲密的接触去让她和徽的关系不断的升华。如此形成着一个波幅越来越大的循环。
失眠是徽这些年不离不弃的朋友,而今夜的失眠却不是因为往事。
徽在今晚,或是在今晚之前便已经是了,对于旧光,突然有了种类似喜欢的感觉。
在环抱着旧光的肩膀的时候,徽很受用,很想就这么搂着她一直下去。那心中的波动虽然不比他的曾经,但徽明白,这样的可以让他的心有感觉的接触,除了叫做喜欢,再没有别的词可以解释。
徽于是突然瞧不起自己来,周围有那么多的人可以选,而他却偏偏对一个“有夫之妇”,来了感觉。
“难道我是‘阿瞒’吗?”
徽在心里开着自己的玩笑说,然而他转念一想这可能只是在今晚特定氛围下的特定情感,过了今晚也许自己都不知道旧光是谁了。说白了自己对于旧光,旧光对于自己都是一无所知,徽承认和这个女孩子交谈的时候自己很高兴,也很喜欢和她有些个肢体上的与言语上的接触,但对于彼此的过去,对于彼此在某一时刻内心所想,或许都没有过去猜测与想要了解。他和旧光的接触似乎从始至终都只是在玩笑打趣,这些都只是些浮光掠影的表面。换言之若是换做了另一个徽觉得不算讨厌的女孩,比如佳嘉或是妍优,在也像和旧光这样有些时间的接触后徽也会像对旧光这样的去打趣,去对其进行言语上的挑逗。
旧光不是独一无二的,在他心里不是无可代替的,只是在某些时间里出现的是她而已。而对于在现在自己心里到底谁是无可代替的,徽在翻了个身弄出一阵的“吱呀”声之后,发现自己的心里现在唯一在想的就是他自己,他只有他自己也似乎只应该有他自己。
徽这样想时便又想到了自己身上,想来现在的自己似乎无论什么都不再去相信了。过去他认为美好的,认为自己多少算是幸运的的想法,现如今却越发觉的那只是傅利叶欧文式的空想,他不得不承认的,自己也只是平凡中的一个,甚至是有些时候都比不上一些个平凡者。
只有你自己是最爱自己的,如果你自己都不去爱你自己,其他的无论任何人都不会去在乎与重视你,有时候宁愿孤独着也不要去对于一些情感乞尾摇怜。这是徽现在所想的与所做的。
徽的心从某一刻开始便一直在飘着,心里除了他自己再没了任何人,他越发的明白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任何的一切都有期限,什么诺言,什么别的被当做美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