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你懂得好多,好厉害,不管是哪方面都很厉害!”,妍优坐在饭桌前,带着认真的样子对徽说。
“是吗?”,徽笑到,“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完美无缺了似得!”
“是真的欧巴!我有时候特别佩服你,尤其是在你说出那些我们听都没听过的诗词的时候!”
“好了,先别顾着佩服我了,他家的鱼不错,来,尝尝!”,徽说着为妍优夹起了一块水煮鱼片。
“嗯,欧巴我自己来。”
半个小时前,当那位女生讲完纳兰性德的《菩萨蛮》之一后,徐老师宣布了下课。
外面在此时下起了雪,鹅毛般大的,飘飘洒洒的落满了地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幕下,被灯光照亮了的,金黄的雪。
这里的天气已经变得很冷了,徽早已穿起了呢子大衣,并扎了条围巾在脖项间,那围巾长宽适宜,黑灰白三色撞色而成,用纯棉的粗毛线打成,很厚实,摸在手上很软,带着淡淡的,往昔的味道。倒是与徽的这件穿在身上的配着肩章的复古呢大衣颇为合适。
“哎呀,下雪了唉!”,妍优说着便用手去接了一片,然而还没有等她看清楚,那雪便已在她的掌心融化成了水。
“你难道才发现?我上课的时候就看到了!”,佳嘉不屑的说到。
“你以为谁都像你?我可是在认真听课!”
“听课?我的天啊!不要昧着良心说话!”
“你!要死啊!”
正当她两拌嘴的时候,徽也走到了楼下。
“怎么还没走?在看雪吗?”,徽笑着问。
“没有,我们在等旧光,她上厕所去了!”
“她出来了!在后面!”,徽回头看着跟在后面出来的旧光说。
“欧巴!”,旧光走到他面前节俭的打招呼到,“你为什走这么晚?”
“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晚上没有非要吃饭的习惯,便也不着急的下楼了!”
“这样啊!难怪我看着你感觉像是瘦了!”
徽笑了一下,望向了被雪映照的,复明了的灰色天空,脱口而出了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
“白居易的吧?”,旧光问。
“对!倒是适合今天下雪的日子,可惜就是没有酒!”
“没有我们可以去喝啊!”,旧光说。
“今天吗?”
“对呀!正好赶上下雪了!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就看你愿不愿意喝!”
“好啊!我怕的,是没有人陪我喝的独酒!”
于是旧光便叫住了已经走在前面的佳嘉和妍优,四个人一起相随的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去了。
“欧巴你初高中的时候一定读过很多书吧?”,研优接着问。
“倒是读过几本,因为都是些闲书,所以占用了本该去学习的东西的学习时间,便只好补习了一年。”
“欧巴你补习过?”,旧光问。
“对”,徽回答了她,并说出了自己补习的那座城的名字。
“是那里啊,我家里那里很近的。”
“你家?哪里?”,徽问旧光到。
旧光便将自己家所在的城市告诉了他。徽听完在心里很惊讶,原来旧光的家,就在晶曾经读大学的地方,同样也是虹曾经与向他一样度过高四并现在正在上着大学的那座城。
徽于是在不经意间苦笑了一下,这座城,和他还真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欧巴你好爱笑!”,然而这不经意的笑却还是让旧光发现了。
徽解释的说:“你家那头我去过几次,以前有个熟人在哪里。”
“我就知道你是去过的,离你的学校那么近。”
“这么说,旧光你和欧巴说不定遇见过!”,妍优说。
徽便借机打趣的看向旧光,“你以前见过我的!还记得吗?”
“我有脸盲症!才没有记住你!”,旧光却翘起了嘴的“否认”了。
徽看着她笑了,说到:“说是来喝酒的,这半天了咱们也没喝几口,来!一起干一个吧佳嘉,别玩儿了!”,徽将酒杯举起,顺便招呼了掉线已久的佳嘉,然而她戴着耳机,并没有听到。
“欧巴叫你呢!”,妍优将她的耳机拔了去,在她耳边吼了一声,她这才在楞了一秒后反应了过来。
“啊?怎么了!”
徽看着她笑着问:“在看什么,我们的谈话你可是全都错过了!”
佳嘉表示很抱歉,说因为今天有一个她所喜欢的韩国组合的周年演唱会,所以太专注于观看手机转播了。
“因为你冷落了我们所以得惩罚你,喝酒!”,妍优说。
“还得自罚三杯!”,旧光帮着妍优说。
“但我喝了多少酒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佳嘉说,带着些央求。
“那我们可不管!先喝了再说!”,旧光接着说。
“你们……但我真的……欧巴!你看她们。”
徽一看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不去帮佳嘉的话有些太过“欺负”她了,便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一起举杯喝一个得了,就别罚她了!”
旧光和妍优一看徽这样说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要求下去,于是四个人都举起了杯。
“干杯!”,酒杯在饭店里鹅黄的灯光下发出清脆的响,外面的雪还在下,而且下的更大了,天空,也被雪映衬着更加亮了几分。
“欧巴,这条围巾,是别人送你的吧?”,旧光将徽的围巾拿在手里把玩着,在酒精的作用下脸颊微红的问。
“嗯,在你家那头上过大学的那个熟人。”
“一定是个女孩!而且是个对你很用心的女孩,这样的粗毛线针脚都织的这么密。”
徽没有说下去,却将眼神投向了窗外的雪。
“用心?大概是曾经了吧”,徽在心底就着旧光的话自语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