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徽饰):“颖考叔,你果然是个孝子,只不过一顿饭而已,你都不忘为母留肉!唉!天下人,都可以见自己的母亲,孝敬自己的母亲,唯独孤……却不可以!”
颖考叔(起而作拜):“臣斗胆问一句王上,你如此说……是什么意思?”
郑庄公(做叹气状):“唉!你有所不知,因为那共叔段的缘故,孤一气之下与生母姜后立下了‘不及黄泉,无相见也’的誓!如今想来却是悔之晚矣,而孤作为一国之主,又如何能够毁掉誓言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呢!”
颖考叔(做心有所想之状):“哦!王上是在为此事而忧啊!臣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就看王上依不依了!”
郑庄公(做高兴之态):“依得依得!卿快快说来!若能解孤之优有何不依!”
……
话剧活动室里,徽和其他五个人正在排着徽自己编的小品《郑伯克段于鄢》。
徽在其中饰演郑庄公,因为这个角色台词最多,所以其他人便将之留给了徽而分别选择了其他的四个角色,共叔段祭仲姜后和颖考叔。
徽一边排着,一边对其他的四个人做着指导,他们倒也配合,没有因为徽对他们多少有些的指手画脚而产生不快的情绪,这样的顺利进行让徽感到很畅快。
“好了!辛苦大家了,咱们就到这儿吧!晚上见!记得把剧本拿上”,临了排完之后徽礼貌式的寒暄到。
众人也说了些“好的”,“再见”之类客套话,便面带微笑的各自从话剧室里离开了。
于是话剧活动室里便只剩了徽一个人,望着窗外已经有些昏黄的阳光,又看了看挂在教室里显示着四点的钟表,徽想了想,不打算去吃晚饭了,反正晚上六点的时候比赛就开始了,徽想着就这样一直在话剧活动室里待着得了,一直等到比赛时间的开始。
徽望向窗外的夕阳,这里的黄昏比他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的都要更加的金黄,更加的老旧,更加的渲染着时光已逝的模样。地面楼层墙壁上,到处都是夕阳斑驳的影,这里的黄昏有着独特的异能将光与影混合了,再以光的形式投射到光愿意去的地方,徽索性打开了窗户斜跨在了窗台上,在这样的光里,在已经有些肃煞的风里。
风轻轻的从窗户吹进,将老旧了的时光印刻在纱窗里,于是这纱窗也便带有了老旧的模样。徽突然在此刻想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首同样老旧了的歌,一首同样被旧时光印刻了的歌,一首在徽还不知其名的时候便已经出现在了徽的生命里的歌,那段萨克斯独奏的带着古典乐般的婉转而又不是激荡的前奏,突然的就在他的脑畔萦绕起来。
于是徽又突然想起了那年那月的那日,想起了小城里秋天的夕阳,想起了夕阳下那时自己每天忙不完的作业,想起了那年,倚在窗外的砖墙上听着校园广播里播放着的歌曲的那个永远活在他记忆中的女孩……徽的鼻翼间突然弥漫起一股绿茶的味道,淡雅而清香,让他久违的心宁而舒畅……
绿茶,多年前徽最喜喝的饮料,没有之一,而今已经被他罢喝了一年之久,徽在此年渐渐的喜欢上了碳酸的刺激与酒水所带来的眩晕感,而相对于碳酸他又更喜欢酒水;那淡淡的绿茶,对于麻木心痛的作用远不及酒水来的痛快。
这让徽遗弃了的绿茶的清香,却在此刻环绕鼻翼,让他清气凝神,但这清气凝神的作用远没有酒水带来的眩晕感持久,于是他同样在此刻的他又突忽的闻到了酒,并在这酒味中竟然有了些迷醉的感觉。
徽就这样的以为自己真的醉了,就像那些曾经他以为的美好,以为的可以永远到永远的永远,其实不过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虚幻,是自己无中生有的枉然,终究在渐行渐远的人生路上,只能被没奈何的冠以儿时戏语的淡然!
“你无法知道的/一个食言者的痛/那是他对于自己曾经信仰着的东西的割舍/他再也不敢相信什么/因为他再也无法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什么/他当然还在活着/在空虚与无所谓之域活着”
徽在手机的便签里写了一首这样的短诗,在他自诩假醉的意识里。现在他每每回忆起曾经就会在这个软件里写些什么,于是类似的东西在日积月累之后竟然达到了四百条之多。
那让他清气凝神的与让他醉了的,从来不是茶与酒,而是,那个至今在他心里都是最惦挂着的人!
然而他再也无法和那个人再有丝毫的交集,因为曾经的美好,因为回不去的曾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