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被小念推下楼,三个肋骨骨折,若澜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走路。
若澜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去了简映。
若澜也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何要来此处,是来确认时颖颂的安危吗?还是还确认自己的猜测?
若澜想不明白,两条腿却已经不由自主的来到此地。
这里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若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距离上一次来这而确实已经时隔数日。不过若澜并没有时间感受时过境迁,她轻车熟路来到简映的顶层。
前台小姐对若澜再熟悉不过,再加上公司上下每天谈论的焦点基本就是这么几个人,若澜几乎已经成为海市这些金领白领口中的名人。
“若小姐,您找谁?”
“哦,我,”若澜有被前台一问,忽然有一些紧张,“我找你们时总。”
“不好意思若小姐,我们时总出差了,这几天都不在。”前台小姐还算客气。
“哦,”若澜有一丝失望,“那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若澜不死心。
“时总已经有几天没来公司了。”前台小姐当然知道若澜和时颖颂的关系非同寻常,今天又有料可以聊了。
若澜看出前台眼神的闪动,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到此为止,离开简映。
走到楼下,若澜有一丝的失望,莫非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若澜的心情复杂,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不远处却有一辆商务轿车在若澜的跟前停下来。
“若小姐,请上来。”车门缓缓打开,若澜没想到,坐在车上的竟然是郎老先生。
若澜想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自己也不好再躲,更何况小念的事情,若澜也想和郎老先生谈一谈,若澜干脆上车。
“咳咳!”若澜上车,先听到的却是郎老先生的几声咳嗽,显然,对方最近不好过。“先回去,回家再说。”
郎老先生吩咐完,便闭上眼睛,他仿佛累极了,斜靠在车上休息,车子微微晃动,郎老先生瘦弱的身体便随着车子一起晃动几下。
若澜坐在郎老先生的旁边,忍不住观察这个人,他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己父亲要大很多,他的头发早已经花白,脸上更是布满了皱纹。
郎老先生并不高,而且可以说比普通男子要稍微矮一些,再加上他本身瘦弱,更觉得矮小几分。
在若澜的印象当中,接触郎老先生已经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说他是郎子烨和郎佳清的父亲,若澜还觉得实在不想,认为他更像他们的祖父。
他平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很吸引人,他的目光总是炯炯有神,就连听别人说话的时候两眼也一样绽放着光彩。
他好像很容易笑,那还是念书的时候吧,他和若澜聊过一次天,他对若澜很随和,若澜说话,他便静静的听着,脸带笑意,那笑容并不是大人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而是发自内心,赞成的笑。
若澜这样想着,忍不住想,原来自己对郎老先生的印象一直不错。
车子终于在郎府门前停下来。
郎氏一家人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几年,若澜却从未来这里拜访过。
“进来吧。”郎老先生先下车,走在前面,他的背已经弯了,头发花白,连声招呼若澜。
若澜紧紧跟着,偌大的房间,装修极度奢华,摆设更是精致,打扫的一尘不染,可是却不见一个人,安静极了,若澜觉得这里冷冰冰的。
“做吧,随便坐。”郎老先生在沙发上坐下,保姆静静的端上来两杯水,又静静的退下去,这里真的是太安静了。
郎老先生喝一口水,才看着若澜开始说:“你在想我为什么找你是吗?”
若澜摇摇头,这一路她确实没有想这个问题。
朗乐现身微微一笑,若澜没有想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还能笑得出来。“我的一个女儿住进了精神病院,另一个女儿更离谱,干脆杀死了我的儿子,我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伯父。”若澜悲哀,她是在看不得别人痛苦,尤其是郎老先生用这样的方法表述自己的痛苦。
“开始我很生气,我甚至动用自己的一切手段去为难别人,可警方最后给我的结果,却令我措手不及。”郎老先生的双手颤抖的厉害,若澜帮郎老先生放下水杯。
“伯父您节哀。”
“这是我的失败,我一生都在帮助别人成功,包装别人,教育别人,结果我却连我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教育好,我当真是一个笑话。”
若澜听着郎老先生的话,胸口再次发闷,自从被警方怀疑之后,若澜落下了这样一个毛病。
“小念那孩子,哎!”郎老先生种种的叹一口气。
“先生,慕君少爷他,”郎老先生的话没有说完,保姆忽然跑过来,神情紧张,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郎老先生只好站起来,跟着保姆上楼,慕君少爷?这个名字冲击着若澜的神经,他应该就是时颖颂和郎佳清的那个孩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