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抱着我没说话,我扭过头看着他,道:"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是天生的,会嫌弃这个只代表她根本不爱你。自己少见多怪就算了,还出来乱讲话。南浣虽然是黑发黑眼的人占绝大多数,但是不代表银发绿眸就是怪物,在西方这样的人多的是。"
澹台凛笑了笑,道:"好像你知道我娘亲是哪里人一样。"
我又一惊,"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么?"
澹台凛摇了摇头,道:"我娘是因为海难被浪冲上岸来的,醒来之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漂来的。你在红袖招看到的那些胡姬,基本都是从狄国那边来的,我曾经带我娘去过那边,但她说那不是她的家乡。"
我道:"她是坐船出事的,也许她的家乡是在大海彼岸呢。"
澹台凛吃惊地打断我:"海又不是河,怎么可能有彼岸?"
说起来,我到这里这么久还真是没有仔细研究过这里的地理是不是跟我们那边一样。他们难道还停留在认为自己生活的地方就是这世界唯一的大陆,海的那边什么也没有?还是说,在这个世界里,海的那边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虽然我也不太明白这些问题,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澹台凛真正吃惊的样子,不由觉得有趣,卟地笑出声来。
澹台凛自己也笑起来,道:"原来你这是故意编瞎话来取笑我少见多怪么?"
我一本正经地点下头,"是的,我难得找到机会可以取笑你。"
"好吧,那就让你笑好了。"澹台凛这么说着,一面伸手骚我的痒。
"讨厌!"我一面笑骂,一面扭动身子手脚并用地想躲开他的手,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结果笑得倒在平台上,碰倒了澹台凛放在旁边的酒杯。
杯里半杯残酒洒了我一身,酒香四溢。
澹台凛跟着俯下身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溅在我脸上颈上的酒,顺便在我耳边轻轻呢喃,"真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