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要挣开他,但却双抗拒不了随着他的轻轻啮咬从耳垂漫延到全身的那种酥麻与战栗。
我轻轻喘息着,整个人软绵绵靠在他怀里,一面问:"这十几年来,难道你连一个真心喜欢的人都没有碰到?"
澹台凛的手本已顺着我的腰肢滑下去,我问完这句,他的动作便停下来。我不由得抬起眼来看着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
你看,其实我对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多少了解,我甚至不知道他多大,有没有娶妻,有过多少情人。
在这种社会里,总不能指望一个三十三岁在妓院长大还自己经营着一家妓院有钱又有势的男人还是完璧之身的童男吧?
也许这些我都应该一早就问清楚的,但是只是因为喜欢他,只是因为彼此吸引,便这样不管不顾地一头栽了进来。
他这一犹豫,这样那样的问题就都浮了上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
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拿开他的手,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时才听到澹台凛轻轻道:"有过一个。"
我回眸看着他,见他也在自嘲地轻笑,一面道:"我那时还年轻,简直可以为她上山打虎下海擒龙,她要我念书,我便念书。她要我学琴,我便学琴。她要我在地上爬,我就会顺便再学两声狗叫。"
我心头一紧,不由得就泛起一股酸意来,斜眼睨着他,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那她叫你死,你会不会去?"
澹台凛笑起来,伸手从后面抱住我,轻轻道:"她没叫我去死,只是对我说,'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被别人叫杂种';。"
我反射性皱了眉截道:"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说这种话,是怎样残忍的一件事?怪不得我问起来的时候他会迟疑。
那或者是他永远也不想触及的伤口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愧疚,干咳了一声,轻轻道:"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