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的不只是男人,二十多岁的女人,一旦发起飚来,一样有河东狮的力量。
“又不敢了?”
今夜,似乎角色在转换,赫连轩媚眼如丝的挑逗着吴情的感观,乌墨般的长发竟也学着吴情的样子扯去了束发的簪子,就那边自然的垂着,船舱缝隙刮进的风丝恰好荡漾着浮动的发梢游走在性感的前胸茱萸两点间,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刀削隽刻般让人迷醉,神往,退去了平日不苟言笑的冷硬面庞,原本幽暗深邃如冰般的眸子此刻正眨着邪魅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狂野笑容,掩饰在那邪魅光芒中的宠溺如细细密密编织的网一般,从吴情的头顶兜头罩下,半分空隙也无。
只是此刻,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在用男色,一步一步的勾/引着吴情向下,上身的衣服早就不知所踪,下身,分明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不过帐篷显然被厚实的布料遮住了。
吴情咽了咽口水,原本忽明忽暗的灯光在此刻,怎么感觉这么撩人呢?
谁能告诉她,今晚儿这是什么情况?
赫连轩漫不经心的吞咽着口水,以至于喉节轻微的滑动都像是带着诱人的性感,两片薄唇中间伸出一条粉嫩的火舌,引诱,刺激,挑逗,可是人家偏偏做的那叫一个漫不经心,脸不红心不跳。
动作像是电影回放一般,慢条斯理的轻舔过上唇,再来到下唇,原本姻红的唇瓣更添了一层水润般的色泽。
“认输了?”
赫连轩的声音邪魅中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似乎两人无形中已经进入了一场赌局,刚刚明明还信誓旦旦的人,这会儿若是落荒而逃,那今夜,就会成为她大言不惭的证据,以至于在以后可能出现的任何场合被要求签下不平等条约。
吴情就算是脑子有些迷糊,酒精有些上头,可也知道赫连轩这厮一定在她身上打了坏主意。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总想着在她身上探索新花样,就像农民种地,总想看到秋天收获的更多,从而在春天的时候更加努力的播种。
吴情想,虽然现在天还很冷,可是这个时候正是预计开春种地播什么种,撒什么苗最好的时候,那她今天晚上是不是也去亲身实践一下,反正她的温泉庄子里种的都是反季的,赚银子嘛,就要走在时代的前端。
“轩,准备好了吗?”
吴情学着赫连轩的样子,媚态尽显,尤其那微咬的唇瓣,似乎还有两颗贝齿留下的痕迹,却又让那水润的色泽浸入的更深。
一只手,轻轻的探入下面,状似不经意的扫过那支起的小帐篷,然后不带半分留恋的掠过,虽然刚刚,分明感觉到了那个物什的颤抖。
原来,你也在装啊。
吴情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信心一般,探手,落在了赫连轩腰间中裤的系带上,“这个带子好紧啊,你怎么系的这么紧呢?”
吴情有些懊恼的样子,双膝半跪在赫连轩的胯间,似乎那个带子用了什么秘法一般,若是不离的近些,几乎都找不到解开的法子。
那恼人的小嘴正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帐篷的顶端,呼出的热气都能透过中裤布料间的缝隙打在帐篷里面一伸一缩的小孔上。
可是吴情的两只手,正专注认真的跟赫连轩腰间的带子在做斗争。
“轩,这条裤子是谁做的,等回了府,我一定把针线房的人都卖了,这么耽误事儿的东西,回头我就拿剪子一下一下都剪碎了。”
赫连轩深遂的目光更加的暗沉,眼里有波涛在翻滚,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这个小女人故意的。
不错,今天晚上的确是赫连轩筹谋已久的,自从吴情怀孕,两人就没有好好的享受过这样美妙的事情,就是吴情生产完,再加上做了一个月的月子,两人终于解禁了,可是赫连轩还是觉得不知足,因为赫连轩发现一个更为美妙的事儿,就是女人那里真是因为生过完孩子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欣喜的想长眠进去。
赫连轩想要找一个机会,让两个人像是在营州,甚至是在青阳的那处山顶上,在那个小木屋里那样的刺激,赫连轩总觉得将军府的环境束缚了吴情的性子,虽然吴情的表现可圈可点,可是他就是能感觉到,吴情的性子,受到了压抑,就连在这种事儿上,也不曾放肆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所以,今晚,他要看到曾经敢爱敢恨的小女人,他想要吴情再为他绽放华彩。
只是谁来告诉他,他是不是用错了法了,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这般邪魅了,瞧瞧这折磨人的手段,赫连轩都快引火自焚了,那个小女人还跟一个带子在做斗争。
撕拉……
“情儿,这下可好?”
赫连轩的手如利剪一般的划过下身的中裤,一声响亮的布料粉碎声传来,那原本遮挡住大腿的布料,瞬间灰飞烟灭。
吴情抽了抽嘴角,你丫的,要不要这么暴力啊。
只是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没穿底裤,刹那之间暴露在她面前的福利因为吴情张大的嘴巴而恰巧的冲了进去,唔……
男人露出了得意的嘴脸,女人狰狞了面孔,她想说,她不要耕地了,她想说,她的嘴真的没有那么大,尤其在那个东西几乎冲破她的喉咙,几乎可以伸进她的喉管一直通到肠子的时候,吴情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一夜,船一直在晃,就连外面的水手都以为是不是误入深水区遇到了水怪,这一夜,男人一直在不知魇足的索取,女人开始还能角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承认了体力不支,这就是男人跟女人最原始的区别,这种采阴补阳的大事上,男人一向比女人有战斗力。
隔日,吴情还在睡梦中,只觉得身体被抱起,还是那个坚硬的却足以让她信赖的怀抱,就这般赖在里面,不愿醒来。
摇晃,这一觉,似乎一直沉溺在波光荡漾的悠车中,等到身体落实处的时候,鼻间萦绕的是熟悉的味道,一翻身,又安心睡去。
吴情醒来时天将日幕,若不是脸上被一个小拳头打了一下,吴情想来还没有醒过来的欲望。
“呜……”
好痛,吴情抬手之际,只觉得身上像是被重型卡车撵压过一般,要不要这么痛啊。
昨夜……
吴情脸现苦色,一瞬间把昨夜的情形再度浮现,那个该死的男人,不知魇足的男人,明明是她想种地的,怎么到了最后竟成了那个男人种地,这个世道,真是不公平啊,女人体力弱,在这上头也这么吃亏。
吴情苦着一张脸,看着身边不时挥舞着两只小拳头的妞妞,原本还纠结的面容一下子就扬起了嘴角。
“妞妞想母亲了?”
吴情亲昵的贴了贴小家伙的面颊,知道自己没有洗脸,也不敢依恋,生怕身上点点细菌给孩子带去危害,吴情深刻的体会到了在三代当母亲的不易,孩子一个小喷嚏都能把人吓的半死,什么医疗设备也没有,就只能凭着老太医的经验,还有那两指间的感应,若是大人,或许还能经得起时间的折腾,可是小孩子可受不住。
“少夫人,你醒了。”
管儿、齐瑞家的一直就在外屋守着,也不知道侯爷是怎么想的,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赶着这个时辰之前把小主子放到少夫人的身边。
管儿和齐瑞家的一头雾水,不过主子交待了,也就照办了,好在小主子听话,进去这么久了,也没哭没闹的,果然是亲情所然呢。
“什么时辰了?”
吴情目光温柔的看着小家伙再一次把拳头砸到了自己的脸上,瘪了瘪小嘴,像是要哭的意思,可是又憋了回去,接着继续挥舞,真是个犟小孩呢。
“已经傍晚了,少夫人饿了吧,奴婢这就让人把饭传上来。”
齐瑞家的温和的笑了,眼里甚至还有几分暧昧的眼神,她可是听儿子说了,没想到冷冰冰的侯爷还能为少夫人下这么大的心思。
吴情到是没什么惊讶的,肚子也确实感觉到饿了,“先伺候我梳洗吧。”
齐瑞家的下去传饭,管儿就一边给少夫人打理头发,一边回道:“侯爷一大早上送少夫人回来,洗漱过后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吴情点了点头,“妞妞怎么抱到我这儿来了?”
管儿微垂的眸闪了一下,“大姑娘下午醒来的时候就直往奶奶的屋子奔,奶娘说是不是大姑娘想娘了,奴婢和齐嫂子就把大姑娘抱进来试试,果然,放到奶奶身边,大姑娘就老实了,奴婢和齐嫂子就在外屋守着,隔一小会儿再进来看看。”
果然,吴情听了管儿的话眼里涌起了笑意,侧头,回身,看着老实的躺在床上挥舞着小拳头独自玩的妞妞赞道:“到底还是女儿好,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啊。”
管儿偷偷的呼了口气,果然,只要一说到大姑娘,少夫人就不会太深究。
府外,酒楼,赫连轩,赫连池,两兄弟一个包厢,桌上摆着七、八个酒坛子,两人却都还是一副清醒的样子。
“大哥,昨儿玩的可好?”
赫连池在这酒楼的二楼坐了有三、四个时辰了,几乎从酒楼开门,他就在这里,一会要一坛酒上来,满屋子的酒气,任谁看了也是一副借酒浇愁的样子。
“谢了。”
赫连轩和颜悦色,只是在看到满地的酒瓶子,还有满屋的酒味时,不免皱了下眉,“你喝的?”
“呵呵,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酒鬼。”
赫连池眼里笑意尽显,就知道大哥要误会。
“我倒的,做做样子。”
赫连池身上也全是酒味,嘴里到是清清爽爽的。
“看到了什么?”
这位酒楼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韩家后院的情形,那天晚上黑衣人走后,这个位置就被赫连池翻了出来,不错,正好。
不过,赫连池想着今天看的闹剧,禁不住笑了,道:“大哥,这条巷子,没觉得眼熟?”
赫连轩皱了下眉,隔窗向下看去,这不是巷子的正前方,而是一条后巷,就像是一个窄小的胡同,也就能容下并排的两个人通过。
“没有。”
赫连池虽然瞧着大嫂跟娘家的关系也不算好,可也没想到大哥对岳父家也这么白目呢。
“大哥,今儿早看了一场好戏呢。”
这话,分明是说给赫连轩的,而且显然能让赫连池称上好戏的,想来这戏目也是与赫连轩相关呢。
“欲盖弥彰。”
赫连轩这会儿到觉得那几个酒坛子没准就有一坛子进了二弟的嘴,不然这会儿都开始冒胡话了。
“大哥,大嫂的娘家,就是那个院子呢!”赫连池非常好心的透过窗棂,抬手指了一处不大起眼的院子,当然,与韩家比起来,那处院子的确是小了许多,韩家的院子,正立在这条巷子的头,而且还是并了挨着两家的院子,在内里打通,才有了这样的规模。
京城之地,那些王公之家早就把好地段占全了,韩家初回,一时半会要是弄个好院子确实不容易,而且韩家或许也是怕表面上做的太招摇招人眼儿,这才只注重了内里,表面上瞧着到只像是一座普通的三进三出的院子一般,却不知内里大有乾坤,就是赫连池,也不禁眯起眼睛算计起来。
赫连轩顺着赫连池的手指看去,还真看出些模样,也不怪赫连轩记不得,本来就来过一次,还是为了接人而来,连院子都没进去过,要不是赫连池不提,他是真想不起来。
“都看到什么了?”
到底是自己的岳家,虽然他跟吴情都对吴家三房不大上心,可吴家三房真要是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他们两个也得听着。
赫连池觉得一天枯燥的时光,难得有出戏让他欣赏,这会儿还有些回味无穷呢。
“少年郎扼腕离家,舍娇妻只为功业,奈何老父心不甘,奈何后娘气不爽,要家业,要金银,要掌权,呼拉拉,满地纸片飞,满场心酸泪,小媳妇泣泪,少年郎泣血,树倒狐狲散,飞鸟各投林。”
赫连池边舞边唱,那唱腔,那扮相,活托托一个青衣花旦,看的赫连轩直皱眉头。
“说重点。”
赫连轩噎到了,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大哥是个不懂风月的人,哪里会欣赏这种优美的腔调,亏得他费了这半天的力,用了这半天的功,半点也没有被人欣赏的成就感。
“吴家的两个公子,瞧着要出门的样子,太远了,我到是没听清,身边一人带了一个小厮,开始的时候还有两位奶奶跟着送,后来吴家三老爷不知才哪跑了过去,拉扯着不让走,吴家三夫人也跟了过去,一路哭哭蹄啼的,像是在抱怨什么,后来就瞧着一个子拿了个匣子,在院子里就扬的到处都是瞧着像是帐本,后来又来了两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还有两个跟前头两位奶奶差不多的小妇人,想来是庶出的媳妇,院子里一时间闹的动静大了,周围瞧着都有扒着墙头听热闹的了。”
赫连轩眉头又是一皱,大概猜出一些来。
定是吴长通和吴长勋的一个要去跟着治理河道,这一走,至少也两、三年,另一个怕是想从军了。
赫连池就佩服自家大哥这种波澜不惊的定力,笑道:“后来,好像是闹着要分家还是怎么的,就瞧着两个姨娘还有庶出的少爷,奶奶,都带着丫头往出搬东西,再就是两个嫡出的奶奶瞧着也吩咐丫头干什么,却是没听见,不过那两个嫡出的少爷最后还是出了门,就在刚刚,大哥来之前,两个嫡出的奶奶也搬了出去,具体搬哪去了,我还没让人打听,大哥要是想知道,我的人是现成的。”
赫连轩有些无语,就算是这位名义上的岳父大人能折腾点,你也不能折腾的妻离子散不是,再说两个儿子是奔前程,又不是不回来,怎么瞧着到像是一拍两散,各奔东西的意思。
“晚上把消息给我送去。”
赫连轩收回目光,这事儿不能说管不管的,可是得知道,回头还得跟吴情说。
赫连池失笑,难得见到大哥在这种家事上用心思,果然娶了媳妇就不一样了。
“大哥,晚上这里的目标太大。”
“晚上不用你守,我安排人,你找个人把这处酒楼买下来。”
青石巷子这一片也不算是京城的繁华地段,价钱应该不会太高,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生意。
赫连池这两日也起了这个心思,只是还没往出说,就被赫连轩占了先。
“行,两天之内就能有消息。”
赫连轩点了点头,道:“找个稳妥的人出面,最好跟咱们家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
赫连池得意道:“大哥,放心,你二弟也不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儿了。”
“小心驶得万看船,只怕这次咱们想要钓上这条大鱼,还真得用些心思呢。”
赫连轩的眼眸又深了一些,深沉的五官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手上的茶盏在五指间轻轻的把玩,偶有一指敲击着茶盏就像是在盘算着什么,指落,盏停,起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