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约会吸吸鼻子,姑娘我这般好,世上有几个配得上我的男人,他们不是不喜欢,是配不上。
小桃掰开我伤了的手心,取过随身帕子替我报上,以为我是没取到血,安慰一阵。
她岂知,我揪心的不过还是那一抹情爱里的奢望。
人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又岂知,当局者迷的不过是一次抉择。
小三踢踏着他那双不太合脚的靴子,从雨中走来,"白眼狼的手怎么了?"
我耸耸肩,伸出裹着雪白帕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偷血不曾反失一把米呵。"
小三当即发怒了,"白眼狼,你真下手了?"
我点头。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了好几个,却你不出下文。
天际滚过一个炸雷,吓的我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旁人不是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么,现在我怕了,因为我亏欠了一个人。
小三只是恶狠狠的说道:"小心遭报应。"
皇后娘娘的凤姿出现的我眼前时,我郑狼狈不堪的躲在角落里,任谁都拉不起。
皇后只是走过来,捂住我的耳朵,将我哄进了大殿。
甫一进殿,周遭的风雨雷电都被隔在了外间。殿内一盆盆的杜鹃开的尤为旺盛,花团锦簇的热闹进心底。
她望着病榻的上他,褪了周遭众人,空落落的大殿里只余我们三人,其中一个还是昏迷在榻前。
她似乎很着急,不与我在绕什么话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无双我会放的。"
我圆瞪着眼,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只是季慕白还不能走。"她又补一刀在我雀跃地心跳上。
"他们两个必须一起走。"经过那件事情后我越发知晓,无双是不会丢下季慕白走的。
她沉目,"方走季慕白对与我们来说,冒得险太大了。"
"我有缠梦!"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了,"他喝了缠梦便不会记得自己是谁,只会知道以后会是谁。"
她蹙眉。
内间传来一声闷哼,他披衣坐起,皇后已经很有默契的敛袖退出。
他们之间的契合度完全超越了的夫妻,更像是盟友多些。
他拽着松落的幔帘,唇色发白的看着我,"为何你一定要放他走?"
"你为何就是不肯放他走?"我执着的反问。
"放了他,朕在冒险。"他说着话越来越吃力,"你要开出一个让朕愿意冒险的条件来试试。"
其实除了脸色发白、唇色发白,无论是举止仪态还是意识语言都充满了王者霸气。
条件,我还有什么条件是可以诱惑他答应的呢。
外间风大了些呼地下吹灭了烛火,咋来的黑暗,让混沌的脑中闪出一道光亮。
手指扶上腰间、抽开胸前丝带,褪去一身裙衫,在黑暗中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牵着他的手搭在我已经不着寸缕的腰上。
他果然是病了,记忆中温暖的手,指尖意识冰凉渗人,触碰到我的刹那,那种指尖的冰冷迅速冻结了我的血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