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便率先攻向闫惮。
我见一旁的小丫头手朝腰间摸去,心下一急,忙吼道:"有毒、小心。"
正说着,小丫头已从掏出一把粉末朝小三撒去。
小三去剑急收,腕间旋转挡住了多数粉末,还是有一些,沾染到皮肤上。混乱间,踏月一柄短刀直直朝小丫头飞去。
短刀飞得又急又快,白色刀光藏在白色粉末内,不易察觉,等发现时,短刀已经没入小丫头的胸口。
踏月的功夫便是几年不练,用在杀人越货上还是一等一的好招。现在我大约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人追杀了。
殷红大片的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怎么捂都捂不住。
她摸了摸胸口涌出的血,又看了看闫惮。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我中刀了吗?"而后语调一转,又低沉了下来,"...我...这是要死...死了吗?"她问。
闫惮看着她,一时之间也有些泣不成声,重重的点下头。
她呵了口气,"闫...大哥,我...能...抱抱你么?"
闫惮艰难的点点头,走过去搂住她。
而她在闫惮碰到她的瞬间,方才还能站得笔挺的身体,顷刻被带走了所有气力。
抓着闫惮的手,闭上眼,极力掩饰痛苦,"真好,终于可以躺在闫大哥怀里了。"
闫惮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血水顺着后心蜿蜒了一路。
低声喃喃,他学着她说话,"你不是要给我收尸么?怎么自己先倒下了?尽给我添麻烦..."
笨蛋闫惮,现在才知道自己喜欢人家。
我抬头,将要出眶的泪水,生生"噎"了回去。
踏月跑过去,指着闫惮,喝道:"解药呢?交出来。"
闫惮搂着小丫头的余温不肯撒手。
想起小三中毒了,可能会危及生命,忙跑过去,在她腰间摸索。一瓶瓶对比辨认,心底有什么轰然裂开。
"根本没解药..."我抓在手中的瓶子尽数滚落一地,"不过是面粉、花椒、辣椒粉..."
闫惮冷笑一声,放好小丫头,所有气力聚集掌上,猛力推向同样愣住的踏月。
踏月挑刀反切,闫惮不惧掌心刺红,贴刀游走拍入踏月体内。小三想去救时,踏月已经被震退几步。
此时的闫惮怕是要疯魔了,这般冒着断手的危险也要搭上踏月。
闫惮还要收掌变拳,朝踏月打去,我从树上扯下一条藤编,甩出,禁锢住他的身形,又呼着小三赶紧带走踏月。
不是踏月和小三功夫差,我相信,他们在刀口上舔舐过的,至少在胆识上就能压住人。
只是打架里面有一条原则,不能和不怕疼的人打,不能和不要命的打。眼下这闫惮怕是两条都沾上了。
而更重要的是,踏月下手并不会轻,哪里像个女人,比男人下手还毒。若是真要就缠下去,只怕闫惮也会伤着。
可是现在我显然错估了小三的反应,之间他提剑沉沉走向闫惮,横剑而去。我下意识抖动藤条,要弹开小三的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