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年在酒肆遇到公子,九娘跑来跟我说的话。若当时我能不自欺欺人的以为能喜欢阿玉,事情会不会不像现在这样尴尬?
微生宏朗说,因为冯承都姓季才要开战。可是隐隐约约中总觉得与我有几分关系。
如果我没给过阿玉希望,如果公子没有给过我绝望,我们是不是会和当年一样,可以坐下来喝茶聊天。
说实话,我现在心底也很不确信,跑去问阿玉是不是明智的决定。若是他认了我当如何?不认我又当如何?一夜辗转反侧尽让这些问题困扰。
翌日醒来,便开始有几分头痛。
小丫头昨夜定是睡的极好,饶是眼圈黑了,精神却比昨日更甚。她从外间捧出一壶水,笑盈盈的递过来。
"姑娘醒了?闫大哥在外候着,问何时可动身?"她问。
我看了看天色,忙起身,随手理了理衣物,"我去收拾番便可走了。"
"姑娘出门往右走,不过百丈就有水潭。"她跪在地上收拾软垫,提醒我道。
我点头答谢。
出门右走,果然见到一颗大树下圈着一汪水。快步走过去,掬水洗脸。
冰冰凉凉的睡敷在脸上,混沌的脑子终于分出几许清明。
我起身回走,意外陡生。
踏月一身窄袖紫衣冷冷的看着我。
"我..."我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怎么说。
她看着我,收起冷漠,神色哀婉,转身道:"跟我走吧。"
现在要跟她走么?跟她回去就意味着,回到他的身边。我咬着唇,不自觉眉毛又蹙在了一起。这场仗我不信公子会输,我也不觉得他会败。
冯人多义、祁人多力、承人多计,如此算来三国在实力上是旗鼓相当。而这种占据大家都是知己知彼的胜场下,就看谁的失误更少。
公子向来谨慎,他定然不会有问题。这个时候我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怕惹起他的愤怒,影响对战局的判断。
何况,阿玉现在也需要我。
我顿在原地不曾跟上。
走出几步的踏月见我不肯跟来,眉宇中露出几分怒意。
我咬着唇不知该如何与解释才能说服她。踏月向来信自己。
"你走不走?"她问。
我咬着唇,不作答。
"走还是不走?"她又问。
"我..."
她抱臂等着我回答。
这时前来寻我的小丫头,许是见我被人揽住,惊叫着引来了藏身路旁的小三。
他一刀横过,我知那是他杀人的绝技,一刀过,对方必定是破喉而亡。
"住手小三!"我话音还没落,闫惮便从小丫头背后窜了出来,拦下这一刀,却料不及小三的刀法诡异,看着是横切,却在终了剑身偏了下,割破了手臂。
小三往剑上哈口气,"你急什么,我就吓唬吓唬她。"
小三这话是冲我说的。
"她一个小姑娘,你这样吓唬不得晕过去。"我吞了口水斥道,"又不是人人都像我这般胆大,日日被你这般吓唬,还能活着。"
小三剑指闫惮:"你胆子确实大,敢从陛下手底下跑掉,这次你就小心自己的皮..."他想了想有更正道:"...不,还是小心你的骨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