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也有十四天了,凌清幽坐在台阶上,一手托着脸颊,精致白皙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弯弯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浓密的小刷子;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远处翠柳的高峰,白衣舞动,三千青丝随风摇曳。
静静的坐着,仿佛与天地融合,而又独立风骚,就如盛开的白莲,圣洁,高雅让人不敢亵渎。
默默的享受这份难得的平静与静谧,心也在一刻平静如水,风一吹过,带着丝丝香气,沁人心脾。
有些东西可能就是冥冥注定了一般,一开始燕天逼着拜师,但却绝非她意。她抗拒,她一向自由惯了,不想有太多的东西束缚着自己,更不想被太多的东西羁绊。
凌清幽总是太自信,弩定燕天不会害她,所以她甚至没有问过燕天是做什么,她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光是有时自然流露的领导风范就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她嘴上从没有叫过燕天师傅,更是常常把他气的脸色铁青。但燕天从没有对她有过要求,更是没有斥责过她。她的性子淡如水,纵是以前与蒋母时也极少言语,但对于燕天她却有着少许的调皮,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有些东西在不自不觉中变得微妙了。
"我走了"淡淡的轻语,像是一个人的呢喃,一阵风吹过,徒留的只有点点星星的心情。凌清幽看了一眼旁边品茶的燕天,又开始手中的动作。
静,这一个宛如时间停止不前般,只有窸窸窣窣的翻动声,证明此刻还存在人一般。
刚刚端起的杯子硬生生的僵硬在嘴边,只有那一抹苦涩述说着主人的不舍。
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有点酸涩,理不清道不明。但燕天又瞬间敛去了那离别的愁绪,半开玩笑道"乖徒弟,你忍心把师傅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野外的吗?而且到时候也没有人给师傅做饭了,师傅岂不是要被饿死"
看着燕天一脸的幽怨,仿佛被家人抛弃的孤寡老人,惹人不忍。
但凌清幽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想打亲情牌,她根本就是个无情的人不是吗?但不得不说刚还有些凝重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要饿死早就死了哪还会等到现在,没听说过祸害贻千年?"有些打趣又有些挖苦的安慰燕天。
"你这丫头,心真狠,说话不带这么毒的,真是白疼你了。"燕天显然不乐意了,杯子一放,震的茶水都溢出来,脸上也是一片愤怒,扭过头俨然一副气结的摸样。
凌清幽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丝浅而难寻的笑容自唇边溢出,宛如浩瀚苍茫黑夜中一闪而过的流星,闪亮,璀璨,又短暂。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狠吗?要不怎么对得起你的教导,既然有人说我太毒,那今天的这顿饭就免了,免得某人怕我下毒,毒死他。"最后的三个字,凌清幽故意加重口气,眼中更是带着十分的挑衅,狡黠如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