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冥土国早晚是主子君临天下,倒那个时候后宫佳丽三千,你以为主子身边只会有你一个人吗?"红锦想到什么,嫉妒的眼圈都有些发红了,可随即想到今日她来的目的,咬了咬牙,"你知道右相为什么会找主子吗?"
"..."修月垂下眉眼,微冷的光从眸底一闪而过。
后宫三千吗?
她怎么忘了,他的记忆里没有自己,自然...
心扯了一下,她慢慢坐正身体,狭长的眸勾出一抹冷意,"你想说什么,一起说完吧。"
红锦看她终于变了脸色,得意地哼了哼,虽然不甘心,可能打击到她,她还是很开心的。至于其他的女人,只要...危险地眯起眼,她拂了拂衣袖,"你可知道失踪的冥皇是主子唯一的亲人?"
"自然。"
"那么,冥皇留下的命令,主子自然是要遵从的。"
"哦,他留下什么命令了?"
"娶右相之女为妃。这,你可知道?"红锦笑得有些恶意,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毒辣地望着对面听了她的话瞬间僵在原地的女子,"怎么,不知道?"她"呵呵"地笑,声音像是毒蛇的信子缠绕着对方的心,死死地聚拢,直到喘不过气。"哦,对了,还有一点就是你恐怕还不知道,右相刚刚来,也是同主子商量大婚之期的..."
"嘭!"红锦未完的话在身后突然轰然倒塌的红木门时戛然而止。
她抿着唇看着对面目光森冷的女子,身后木屑横飞,红锦的唇角还噙着一抹冷笑,不退反进,"生气了?"
修月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站起身。
红锦被她看的心一缩,向后蹙然退了一步,皱眉,"你,你想做什么?"
修月却理都没有理会她,径直越过她身前,面无表情地朝着门口走到惊愕地站在门口的侍卫,没有得到命令,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修月在一个看着像侍卫头领的男子面前站定,眯着眼,声音低冷地问:"临走前,他是怎么吩咐的?"
男子立刻站好,声音洪亮:"王说,凤姑娘的命令就是王的命令!"
修月有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很好。那么,现在听好了..."
"凤姑娘请吩咐!"
"把身后的女子扔出宫外!"
"!"男子眼睛瞪圆了,震惊地看着修月,在她的目光下重重点头,"谨遵凤姑娘吩咐。"说完,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立刻有侍卫上前来,围住了红锦,而后者还没有从错愕中回过神,直到那些侍卫想要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走,她惊呼出声,"你们敢!"
修月环胸站在门外,日光浅浅的打在她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可她的目光却冷得森寒,"不敢?你又以为你是谁?"
广袖一扬,像是半开的绝艳绽放,众人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做的,远在数尺之外的女子像是被定住了身,张着口,表情狼狈至极。修月慢慢收回手,睨了一眼惶惶恐恐的侍卫,厉喝出声:"还不动手?"
"是!"凤清音清冷的眉眼拧着,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描着檀木桌的边缘,不经意间绘出一个女子的眉眼轮廓,他的心一动,掌心覆上了桌面,低凉的温度却像是一根羽毛,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影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明白明明只是见过几面,可那种熟悉感却像是经过数年沉淀下来的佳酿,久久萦绕脑海,让他沉醉其中。
不远处儒雅的中年男子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他抿着唇,不言不语。
突然,一只雪白的小东西蹿到了他的怀里,伸着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小小的一团懒洋洋地缩着。
凤清音的眸柔和了下来,他疏理了一下它的皮毛,戳了戳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又去哪儿了?弄得这一身都是草屑的。"捻起它耳朵上沾上的枝叶屑,隽秀的眉眼柔和了下来。
右相李承被那雪白的小狐狸打断了接下来的话,闷闷地瞪着它,玩物丧志!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却不敢真的说出来。
他等待着,看时机差不多了,才肃穆地看着凤清音,"清王觉得老臣的提议如何?"
凤清音疏理雪团儿皮毛的手顿了顿,又很快恢复正常,漫不经心道:"本王暂时还不想纳妃..."
"可..."李承急了,自己的女儿去年已过及笄之年,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清王拖下去了。冥皇三年前就已经失踪,这偌大的冥土国早晚都会落到清王的手里,到时候自己的女儿身为皇后,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多么高的荣耀。这样一想,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凤清音面前,"清王,老臣觉得还是尽快遵从冥皇的旨意,这样也能顺应天意让冥皇早日回来。"
"呲!"李承的话刚落,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兽鸣,抬眼看去,那原本还安然待在清王怀里的灵狐像是突然发了疯,朝着他扑了过来,"啊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尖尖的嘴使足了力道就是不松口,疼得李承也"嗷呜"一声,那声音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不远处原本还处于震惊的宫女愣了一下后掩唇无声地低笑。
血很快流了下来,李承原本想用音攻把脑袋上的狐狸给震下去,可想到这毕竟是清王的宠着的。
万一惹恼了清王就得不偿失了。
收了手,他恨恨压下这口怨气,小声的求着,"哎呦,狐大仙,您老松松口,老夫这耳朵可经不起你这么咬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