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文看着餐盘一动不动,秦川就盯着她看,那眼神冷得蒋文文直发毛,可一想到自己曾经过的日子,蒋文文豁出去了,"秦川你到底要怎样,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你知道回来见奕哥的家长,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吗?你再这样,即使奕哥能谅解我,他的家人还能接受我吗?"越说越委屈,蒋文文哭了,自己刚鼓起勇气接受新的生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秦川看着蒋文文哭,心疼,蒋文文的态度更是让秦川的心绞着痛,她一心想的是冷奕,难道在她心里真的没有自己一点位置了吗?不行,就算强迫蒋文文,他也要留下她。
"别哭,文文别哭,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的,我舍不得。"秦川就见不得蒋文文哭,坚忍的蒋文文从不放任自己,再伤心,哭声也是压抑着的,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越发地显得她楚楚可怜。秦川心疼地握住蒋文文的手,放在脸边摩挲着,眼里也含着泪花。
蒋文文情绪激动,她一把推开秦川,含着泪看着他低喃着,"舍不得?舍不得?腻了就舍得了!腻了就舍得了!"想着最后一次秦川和秦夫人的谈话,蒋文文站了起来,疯了一样的把身前的饭菜都扫在地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嘶哑着声喊着,"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到你腻了,你舍得了的时候,我要怎么活,我得永远顶着情妇的帽子,活在良心的谴责里,活在对亲人的愧疚里,活在世人的歧视里。"蒋文文满眼的哀伤,为了那曾经付出的真情。原以为自己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可是蒋文文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女人,付出了那么多,她也委屈。
秦川知道当初自己伤了蒋文文的心,可是自己也真是爱着蒋文文,当初自己也确实是权衡之后做出的决定,现在的自己比当初更加前途光明。想着这些秦川的心更加硬了,蒋文文他是不会放手的了,既然她还不能认清现在的情况,秦川也不介意狠下心来帮她看清。
秦川站了起来,用手掸了掸衣服上的菜渍,脸上已一派平静,"蒋文文,我不想放手,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你就认了吧!"谁让你遇到我,却没有能配得上我的条件,秦川就不明白了,自己的爱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为什么平凡如蒋文文就偏不屑。
蒋文文失魂落魄地回了楼上,这一闹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现在冷奕应该早到自己家了,不知道家里人知道自己不见了,得多着急。既然回不去,蒋文文反而平静下来了,她倒在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切还得重新打算。
秦川去了书房,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书房里坐着,昨晚他根本就没睡,卧室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他知道蒋文文也不会太冷。这一天的时间他感觉出了蒋文文的疏离,五年了,秦川时刻想着蒋文文,秦川总是希望蒋文文也会像自己一样,可是事实是蒋文文心里已经住进了别的男人。秦川是不能娶蒋文文的,这也是这些年他克制着没有找蒋文文的原因,可是蒋文文又闯进了他的生活,那就怨不得他了。
"进来!"听着敲门声,秦川按熄了烟。他其实不太吸烟,也只是想蒋文文想得受不了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少将军,你找我。"阿刚闻见屋里有烟味,就知道秦川心情不好,说话也格外小心。
"阿刚,蒋小姐上午都干什么了?"秦川随意的问。他现在不知道拿蒋文文怎么办好。
"少将军走后蒋小姐就下楼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要出门被我们拦了回来,然后蒋小姐就回卧室了,一直到少将军回来。"阿刚仔细想了想说,很怕落下什么细节,至于卧室里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她就这么想离开,知道离开无望连卧室都不出,秦川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少将军!"阿刚惊叫,这是自己认识少将军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失态。
"没事,你先出去吧!"秦川黯然道。
"少将军,蒋小姐就是您心里一直装着的文文是吗?"阿刚试探着问。
秦川半天没说话,阿刚没得到答案,知道秦川不想说,开门正要出去,"是,所以阿刚,她不能有一点闪失。"秦川不能再让蒋文文离开自己。
"知道了。"阿刚郑重地说,少将军对自己有恩,只要是少将军的要求,自己一定做到。
陈建武亲自带人找蒋文文,这么大的B市,要找一个人太难了。一天的忙碌下来,什么都没查着,可是陈建武可以肯定蒋文文的失踪是人为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在蒋文文失踪的那个时间,那个路段的监控都失灵了,看着红着眼睛的冷奕,想起与冷奕的分析,陈建武也不确定了,难道蒋文文的身份在B市已不是什么秘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不知情的蒋老爷子与蒋夫人都已经睡下了,蒋兰与陈昆听见声响都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两人都没睡,为了安抚两位老人,两人只能在家等,可是看着儿子一个人一脸疲态地站在那儿,蒋兰再也受不了,压抑地喊了声,"我的女儿!"就昏了过去。
秦川回到卧室的时候晚上十点了,蒋文文已经睡着了,秦川就站在床边看着蒋文文,宽大的床她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整个人蜷缩在床边,脸被长发遮住了大半,能看见皱着的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秦川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粥又回来了,蒋文文到这儿后还没吃过东西,秦川犟不过蒋文文,"文文,起来吃点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