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事情,谁人也难以说的准。
常常当你认为自己抓住一丝希望之时,最终才会发现,你掌中所握着的希望,不过好似镜中之花,水中之月一般,皆为虚无之物。
璟轩十三年,元月初五,嬉妃薨。
这个温婉贤良的女子,在新年伊始之际,独自一人静悄悄的离开了。
嬉妃去前,用鲜血在白绸上留下了血书,却只有腥红的七个大字。
"惟一死,而正清白。"
因着风寒多日不愈,时常贪睡整日。
是以待我得到消息之时,已是第二日了。
我一边埋怨着宛若,为何不叫些将我叫醒,又思虑着为何前日还好好的嬉妃,昨日晚间便薨了,这未免太不寻常。
宛若为我更衣,我遣了人去将福生找了来。
福生似是一宿未睡,下巴上已有一片青色胡茬,我无心他事,只问道"怎么突然就...二皇子那边如何了?"
福生并未多言其他,只道"二皇子昨夜进了宫,皇上亦称此事就此揭过,无论事实如何,都不许任何人再提。"
因着风寒未愈,依旧觉着全身乏力,却又心急云熙之事,只得草草着了一身月白色长袄,同色披风后急着赶去宫中。
一连下了数日的暴雪终于在这日停歇。
早有官侍将官道之中的积雪轻扫一番,以便官员驾车入宫。
我身感疲乏不已,靠在车壁之上假寐。
只觉着这一年定然会是个多事之秋,自除夕至今日,还未出正月便如此多的烦忧之事。
皇宫之中。
这里并不会因为一个嫔妃的离去而有何改变,众人依旧如往常一般。
而宫道之上的大红灯笼此时却让我觉着有些刺目。
因着刚过了新年,还未开印上朝,是以宫中的早晨会显得比以往安静许多。
来到嬉妃的宫中,瞧不出与以往有何不同。
不禁让我觉着好似下一刻嬉妃便会从殿中而出,来门边迎我,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来了。"
原本一早得知此事时并未觉着有多感伤,但此时触景生情,便有些忍不住被泪水迷蒙了双眼。
嬉妃的宫中寂静不已,宫门前甚是连个守卫也无。
未曾通禀,我只身而入。
殿中央停放着嬉妃的遗体,云熙跪在棺木前一张一张向火盆中送着纸钱。
云湛站在殿中的廊柱旁低头不语,几名嬉妃平日里的贴身侍女亦一身素白跪在一旁抽泣着。
我瞧着面前的这一切,好似在噩梦之中一般,只站在殿门前却怎也不敢跨进那个门槛,而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滴落不断,宛若在我一旁见此情景,亦是泪眼涟涟。
我看着佝偻着跪在棺木前的云熙,轻声唤道"云熙..."只两个字,便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熙的背略微一僵,却并未回头,只一顿后,便又继续做着相同的动作,一张张的递烧着纸钱。
云湛回过头来,眼眶微红,却只看着我不语,我二人相视,心中皆痛。
嬉妃之薨当真是我不曾想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