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随他们吧!
此后,她悠闲地由着胯下宝马带着她行遍大江南北,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好不惬意!
如此的快意人生,何止是"幸福"可以定义。
吹着风,哼着歌,看遍天际云卷云舒。
到达一处地方,她总会歇脚个几天,在那享受着以前无暇体验的异族风情。
蒙族、西域、高丽,甚至连大海的另一面,她都兴致极高地去游历了个遍,顺带着紧紧追随的八人也爱上了这种居无定所却闲情的日子。
这一晃,便是两年...
其实,九年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真的不是很长。
只是,虽然现在的生活悠闲自在,可是心中永远没有充实感,空落落的,总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惊醒。醒来后,又是什么事都没有。
等待,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终于,还是决定回去看看,那个缘起缘灭的地方...
熙熙攘攘的街市,较之于平常,又拥堵了几分。
她牵着马匹,拉住兴奋匆忙的路人问道,"大爷,你们这么匆忙,是去做什么呢?"
路人显然很不耐烦,但在转头看到她那一如天人的样貌,忽而呆了呆,回过神后急急摇头,耐着性子回答,"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你不知道,凤凰山庄举办了一个灯谜,可有趣了,奖品也很丰富,我得去了,你如果有兴趣,也赶忙去看看吧!"
移到一边,让兴奋地人群顺畅行过。
凤凰山庄?说到凤凰山庄,她就会联系到藤野。
不禁吃吃地笑起来,藤野已经消失了九年,凤凰山庄的庄主也早已换成了其他人。其实不只是凤凰山庄庄主换人,就连武林盟主,也已不是凌亦风。凌亦风,与藤野一样,消失了九年。
罢了,反正也没事,便去看看吧,不知道这灯谜,会不会好玩一些。大白天玩灯谜,确实挺有新意。
牵着爱马,慢慢溜达到大型广场前,灯谜却是已经进行到一半。
绣球、牌子、谜语,以及自视甚高的才子...也没有多大的新意。
失望,失望...拍拍马头,她便欲转身离去。
"各位,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大家先来欣赏一段由怡情阁带来的艳舞!掌声欢迎!"
这台词,这声音,还有...怡情阁!
蓦然回首,艳红长至腰际的头发在空中划出绝美的弧度...
台上,三个如若神人般出色的男子,全然吸引住众人的眼球。
三人俊逸的脸上皆透着沧桑,却将视线,深深地投注在红发飘舞的她身上。
左边那人如玉般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温柔笑意。
右边那人,栗色的发在空中晃荡着,栗色的眼笑意盈盈,妖精般的脸上璀璨生辉。
而中间那人...
千年的追逐,不若今生的一次...蓦然回首!
有的人成长,就在一瞬间;有的人成长,却需要一辈子。
如果是她,她该是喜欢花一辈子的时间来成长吧,毕竟,一夕之间长大意外着代价,而那代价太昂贵,她似乎有些承受不起了。
有的代价,足以耗尽半生精力。剩余半生,后悔、不安、迟疑、等待入墓...
那个女孩,有着明亮的双眼。
那个女孩,有着美丽的容颜。
那个女孩,有着纯净的心灵。
因此,她选择了幼师这个职业,只为跟小朋友一起,整个心灵能相对保持纯洁,即使有了些许污垢,也能被洗涤。
然而,谁说的清选择的是对是错?
有些事,需要面对之后才反思才选择继续还是另择一条道。
于是,现今的女孩开始蜕变。因为她伤的够重,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没有后路给自己退,也没有可供前行的路,因为前是悬崖,后是断崖。
她不得不顺着崖壁攀爬,渴望在绝境寻到一条小径。
女孩失去了所有的所有,包括纯真,包括爱情,包括亲人,包括自尊,包括自信,包括自我。
她真的一无所有,唯有的是锥心的刺痛,她悔她恨,她说她不该走上幼师的道路,否则不会如此幼稚,被人玩转在手心里。
她恼她悲,她说她不该信了他的一张嘴,否则不会走入如此万劫不复之境。
5岁,她碰到了他,他的嘴很甜,足以叫人死心塌地,于是,她果真死心塌地,怀着孩子,嫁给了他。
她知道他先前因赌博输了一半的家产,她容忍了,她觉得自己能包容他,因为他如今好了许多。那些恶劣因子不过是当初家里的骄纵,她相信他的诺言,相信他会为了他们的家庭努力生活。
他开了家小店,卖毛绒娃娃,家里出的资,她生了个女娃,一个女孩似乎长大了,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宝宝。
他闲着无聊,叫她帮忙看店,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幼儿园那边请了假,在家里也没事干,他让她把女儿带上,想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因为女儿漂亮伶俐而懂事,她应允了。
那时装修没多久,油漆味很浓,她傻傻得没想到甲醛足以摧毁女儿所有的抵抗力。他呆呆得只顾自己享受,压根没往孩子方面想。
一转眼,宝宝出生已一年...
而他们之间,似乎,很多当初的甜蜜情感渐渐转换成了平淡如白开水的亲情。他不再惦记着她,他在她转身的时候立马找到自己的朋友玩闹,她盼不到他的宠爱,只将整份的爱投到宝宝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