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亏?恐怕赚的是你吧!要冰,没有,她亏欠本宫的,生生世世都不够还。你若硬要留下本宫的良将,本宫只当你惜才,予你便是!"凌泪邪肆不减,凌厉更甚,转身欲走,不留余地。
"哦?吾确实惜才,只是公孙炎与冬梅并非吾所需之良将,吾要之何用?!罢罢罢,怕是这次吾的期待是要落空了。待汝想了清,再联系吾吧,吾留待中原可就这几天,汝可得快点予以答复。"雪月教教主轻轻柔柔地拉住凌泪那洒脱之意横生的风衣,手上的力道却是充满着强硬之气,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哨子,"这可是冰护法予吾的宝贝哨子,汝若想清了,当可以此唤吾。"
凌泪也不推搡,一个劲邪佞地笑着,随即接下了哨子。
这两个邪意尽散的人,丝毫都不肯让步。在武功修为方面,雪月教教主显然比凌泪低了好几个阶层。至于这执拗的结果,还不可知。
见凌泪已将哨子纳于怀中,雪月教教主也不待留,曳地的长袍转了方向,悠闲地向远处踱去,飘渺的声音飘至凌泪耳里,"寒冰宫宫主,切忌擅自入了雪月教,汝虽因毒人之身护体以致毒入汝身反成滋补,但汝应该也听说过,毒人无法抵挡蛊毒。听吾的忠告,勿要硬闯而白白断送了性命。哦,对了,记得吾之名,吾叫...苏魄宇!"
苏魄宇...
凌泪看着渐渐远去的纯白背影,邪肆之意越发浓烈。
雪月教教主,有意思!第一次,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心潮,莫名的澎湃。
只是,苏魄宇啊苏魄宇,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我一活了两辈子的人,会在乎这一条贱命?若非我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动作,我定会当场断了你的脖子。
你的脑袋,就暂且寄存在你脖子上,待到你觉得脑袋左右摇晃时,你当会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血债血偿!
不论师傅说的不要报仇是因为什么,你欠下的,定当要还!
将所谓的蛊毒之说扔至脑后,她将气息完全敛起,身影急速穿梭,紧紧地跟上苏魄宇的脚程。
苏魄宇,你只是练就了"残",便将想法动到她身上。很好,最后谁输谁赢,会让你明白个彻底!
苏魄宇虽是男子之身,但不知是他本身身段便是如此,还是因为"残"的影响,看上去竟是较之女子更为妖娆。
凌泪低下眉瞅了瞅自己那洒脱的步伐,不觉嗤笑,她与苏魄宇换个身体或许看上去比较正常些。
须臾,凌泪便在宽阔的平地上看见了一个四方无门无墙的建筑物,从门口各类的毒物便可以看出,这绝对就是以毒享有霸业的雪月教。
待苏魄宇通过暗门进了这诡异的建筑物,凌泪才以快比闪电的速度循步而入,至于门口那些毒物,她是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进了雪月教后便再没见苏魄宇的踪影,教众们也都自做自的事。想想,苏魄宇被她折了手,这会儿定是去练功了。"残"虽名为"残",却有着替主人修复骨头的本领。
本可趁此机会毁了苏魄宇,但目前显然是公孙和冬梅比较重要。
然,这雪月教确实不简单,就如苏魄宇之前所说,她这毒人体制虽给她带来了便利,却也是无法抵制蛊毒,显然,每个暗房的小虫子就是为她准备的,这蛊毒,着实耗了她好大一番功夫,幸而,蛊毒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入侵她体内。
辗转三日,终于有了头绪。
若影子般,紧紧尾随着送饭的教徒,她终于在地牢里看到相互依偎着的公孙炎与冬梅。
依情况看,苏魄宇对他们还不错,至少伙食丰盛,地牢里铺着厚厚的被褥,止了那湿气的入侵。
掌气一出,教徒蓦然倒下,凌泪迅速移身接了碗筷,止了一切声音。
上前细看一下,这地牢的门竟是寒铁所制。
凌泪冷笑一声,旋即取了教徒腰间的钥匙开启地牢大门。
公孙炎与冬梅紧闭的眼倏然睁开,晶亮的眸子中闪过惊异,旋即机敏地起身站到凌泪身边。
"你们中毒了。"淡淡地,凌泪道。
公孙炎与冬梅互看一眼,随即点点头,"饭菜里放了软筋散。"
凌泪明了地点头,眼里却是深切的杀意。软筋散,苏魄宇显然是十分的小心,竟然在重重把手的情况下还为以防万一给他们下药。这么多天来,尽管他们知道饭菜有毒,却是不得不吃。
从二人坦然的神色中便可以看出,这软筋散已经堆积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他们的功力,很可能就此丧失。
苏魄宇,你很有本事,想断了她的羽翼,那么,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公孙,你带着冬梅跟本宫一起出去,然后骑着法拉利离开。"凌泪一边向外小心走去,一边轻声吩咐。
"宫主,那你呢?"冬梅苍白着脸,略显虚弱道。
"不用顾忌本宫,你们只要安全抵达寒冰宫,然后让御茗照料好你们的身体便可。在你们身体好转之前,本宫必能赶回。"沉着声,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却是莫名地让他们安下了一颗担忧不已的心。
借着绝高的武功以及警觉性,凌泪很顺利地便将两人带出了雪月教。
除了凌泪和藤野,其他人坐于其上,它都会发上一顿脾气。因而,凌泪还耗了不少时间去劝这匹执拗的马。
"泪,你要当心。"坐上法拉利,公孙炎病白的脸迎着凌泪,面上是展露无疑的关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