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泥,有了丝丝松动,看来,这人去山空只是假象。
邪佞绽放,缓缓瞌上羽扇般的眼帘,她将自己投到这淡红的迷雾中。
来吧,就如你所愿,我躺下了。我倒要看看看你是何方高人!
片刻后,觉到猥亵的气息靠近,却在翻转她的身体后,嫌恶地扇了她一巴掌。很好,够胆!
"教主也真是的,叫咱兄弟等人,竟然等来这么个丑婆娘!"许是看到她右脸狰狞的墨黑伤疤了,男人的声音猥琐且厌恶。
"别说了,既然教主这样吩咐,咱兄弟遵守便是,别因嚼了舌根而没命回家了。"另一道男声显然多了分畏惧。
说到这个教主,猥琐男猛地得瑟了一下,随即便不再多言,只认命地背起凌泪走出被淡红迷雾笼罩的竹林。
期间,凌泪的嘴角一直挂着邪肆的冷笑,可惜那自顾谈天的两个男人并未察觉。想来,他们对自己的毒气太过放心,以至于戒备心降至为零。
猛地被投到破旧的马车中,凌泪好整以暇端坐起身子,邪肆尽现。
雪月教...如此厥狂的,除了迅速崛起欲统治中原武林却被连连败退的雪月教,怕也没其他组织了。
很好,事情都跟雪月教挂上勾了。我不来毁你,你却先来招惹。那么,就别怪我!
在小道上颠簸了许久,这马车也绕了好几个圈,就像走迷宫一般。
心,忽然变得急躁,她倏然发力,毁了这持续颠簸的破旧马车。
两个男人赫然回首,机敏地向她洒来毒粉,在迷雾中,她邪笑如阎罗。
迷雾在她一个挥手间全然散开,反扑向两人,她狰狞的伤疤与如火焰般窜动的腾飞火凤完美结合,如若夺命阎罗。
像拎小鸡一样,将惊恐瞪大双眸的两人扔在一起,走至其中比较猥琐的男人面前,蹲下身邪魅笑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粗糙的脸,"男人,是你说本宫长得丑?"
指尖划过一寸,皮肤紧随烂掉一寸,直至整张脸都看不出模样,她才执起另一人的布衣擦拭着手指,邪肆道,"不要这样看着本宫,这药粉,是你们方才洒向本宫的,尔等以为躲开这毒粉就是本事了?!"
扭头向另一个惊恐得说不话来的男人,笑意不减,却愈见邪佞,"还不知道本宫是谁吧,想必尔等的教主是在等着本宫的到来,只是蠢钝如尔等,竟是不明尔等教主的意思。绕了这么一大圈,不要告诉本宫尔等不知道怎么去往雪月教。老实说吧,这样,本宫还可留尔等一个全尸。"
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教规严谨,两人竟是忍住痛楚紧闭双唇。
见此,凌泪竟是起身张狂大笑,笑得他们一阵紧窒,一如世界末日的到来。
漠然扯起被毁了容颜的猥琐男子,要另一男子好好看清楚,敛气,"嘭!"血肉模糊的男子已如凋零的叶子般落地断了气。
邪魅大笑,"男人,何不过去看看呢?!"
见男子已是完全无法动弹,凌泪笑着,随即更是用内力震碎了那血肉模糊的男子的布衣。
男子豆大的眼越瞠越大,他分明看到,同伴的左胸口上,赫然是个手掌印,那印记...
"哈哈哈哈..."忽而,空气中爆出一阵邪笑。
凌泪饶有兴致地望去,却见一道骨仙风的女子斜靠在树干上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只见那女子翩然飞起,纯白的男性长袍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大掌一挥,一股气顿时从凌泪的耳边袭过,只听得一声闷哼,那原本诚惶诚恐的男子已吐血身亡。
"看来,吾的功力还是不够呢!"纯白的男性长袍曳地,竟是拖了整整五米长,她妖媚的脸上是双展露邪肆的凤眼。
凌泪略略扫了眼丧命于她们二人掌下的两个男子,嘴角的邪肆较于那妖媚的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凌泪不言不语,女子无所谓地耸肩,这一动作,本是粗俗,却在她的无意识下,显出一阵俏皮。
然,凌泪却是嫌恶地蹙眉,邪佞尤胜于她,"男人就男人,女人就女人,搞出个半男不女的,你累不累?"
闻言,那女子脸上的妖媚与邪肆之气尽散,柔细的声音中顿显丝丝粗哑,"汝知道吾?"
凌泪未加搭理她,只是将两具尸体摆在一起,要她自己看看那两具尸身。
困惑望去,只见左胸口上皆是手掌印,只是深浅不同。
莲步轻迈,女子迅捷移身至凌泪身边,黯哑着声道,"没想到寒冰宫宫主还是吾之师姐,受师妹一拜!哈哈哈..."
"别以为有'残';的护体,你便可以随意转换性别,可以为所欲为!孽障,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在女子,不,该说是男子倏然出手的当口,凌泪迅捷旋身至其身后,反手折了他的手。
"残身破体,你还没掌握精髓,就想卖弄?雪月教教主,原来就是这样肤浅蠢钝之人!"凌泪不齿讽笑,静立着睥睨半跪于地的男子。
男子略略发狠,执起折了的手忽然大笑,"这样又如何?汝是绝世之妖孽,必将受世人唾弃,汝以为能以正义自居?吾称霸武林的步伐谁都阻止不了,若汝仗着功力比吾高便欲毁了吾,那吾可不敢保证寒冰宫的公孙先生与冬梅不会常埋于雪月教地底下。"
"说出你的条件!"很好,这雪月教教主还真是押对了宝,确实,公孙和冬梅都不是她能轻易舍弃的。
"放了吾教冰护法,吾定当稳妥地将公孙炎与冬梅送回,以一换二,汝并不亏。"忍着痛,雪月教教主立站起身,睨着凌泪邪邪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