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晚了,凌寒今天就住在哥哥家,好不好?"
"好!"名叫凌寒的小女孩兴奋地看着他。
"那哥哥带你去见哥哥的爸爸妈妈。"男孩牵起凌寒的小手。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凌寒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开心地问。
"圣,凌寒可以叫我圣哥哥哦!"
"圣哥哥!"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在夕阳的照耀下,这样的笑容特别温暖。
"圣哥哥,你的玉箫好漂亮呢,跟你的眼睛一样亮亮的。"小凌寒天真地看着男孩,任他带着自己走着走着。
"是吗?呵呵,哥哥手上这支玉箫可是传家之宝呢,上面有一只凤凰还有'圣';这个字哦!"
"真的吗?圣哥哥,让我看看!"
她接过男孩手中的翠绿玉箫,玉箫上,赫然是一只高贵的凤凰和"圣"字!
圣...翠绿玉箫...圣哥哥...
印圣一...凌亦风...
一个强烈的气旋扫向她,而她,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眼中,有着无尽的哀戚。
御茗用强劲内功稳住气息,眼中唯有这个将自己封闭的风华女子。现在的她,没有任何防备!
他哀伤地深深注视着她,感觉到强烈的气流正急速冲击过来,一个激灵,身体快于脑袋,他,用他的身体为她挡去了致命一击...
御茗栗色的发在空中荡漾出美丽的弧圈,口中溢出的鲜血使得他妖精似的脸更显妖异。
他单膝扣地,嘴角带着哀伤的笑容,蓦然昂首,准备接下凌亦风下一轮的攻势。
就在翠绿玉箫又发出更为强烈的音波时,身边之人却移动了脚步。
她身边的气流,改变了!而她璀璨的眼中,也没了哀戚,反而是对御茗的感激和绝对的漠然。
悠闲地,扶起御茗单膝扣地的身子,恰在这个当口,躲过了强烈的音波攻势。
她对着御茗如若无人地笑笑,"谢谢你,御茗!"
"不客气,这点小伤还伤不了我!"御茗无所谓地回以笑容,却是牵扯了沉闷的胸口,一口鲜血憋不住地射向凌泪月白色的兜帽风衣。
凌泪拉过御茗的手,迎着他歉意的眸子摇了摇头,转而将内力传输于御茗体内。见他脸色有了好转,凌泪才转身看向抱头倒地的公孙炎、冬梅和今歉,凛起神色对御茗道,"帮我照顾一下他们!"
御茗颔首,走至三人身边,将他们扶到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凌泪移动了身后,周围的气流似乎不再那么直冲,却是有着一股霸气,但绝没有想要伤害他们,反而似起了一层保护膜。
见着他们已移至安全地带,凌泪才深深地望着因背对凌亦风而幸免于难的龙啸言和那老者,随即拿出怀中叶子,流畅的声音一会儿清脆利索一会儿浑浊缠绵,与凌亦风的箫声形成强烈冲击。而凌亦风的额前,则是遍布的汗珠。
终究,翠绿玉箫以一个沉重的颤音结束了两人间无言的战役,凌泪冷着眸一步步接近一脸丧败的凌亦风,却是在凌亦风的苦笑中越了过去,径自走向深受内伤的两人。
内功深厚者比试内力,若是一方先停,必会造成两半俱伤,若是斗到最后一刻,余下的便只是两具尸体。
现在的情况,若没有人的内功高于两人之和,他们便只能气尽身亡,原因无他,只因凌亦风方才的箫声将他们的功力提到了最高的层次。鱼死网破,便是他们的结局。
凌泪并不出手,只立于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额前细密的汗,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出手。
她抬起两只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最后各一边握住两人的手臂,独霸而带着温润的气息吞没了两人互缠的拼斗,终于,三人同时淡淡地笑起。
笑罢,她放开他们的手臂,淡淡地说,"你们先去休息片刻吧!"
淡然而毋庸置疑的口气让人想反驳而又无法不去遵守,龙啸言与老者互望一眼,而后皆点点头,依言走下台。经过方才这一遭,他们已然明白她的功力,拥有强于两人内功之和的,会是怎样的人啊!
对于她的话,也就只有遵循了。天地之间,唯她独尊!
上天是如此的垂怜她,一副人人羡恋的绝美面容,一股浑然天成的独霸气质,一身傲视天下的高深武艺,她,注定站在比人高的地方,也注定了,悲哀的孤独。
凌泪怎会不明白她悲哀的境地,若有可能,她实在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永远无休止勇攀巅峰的高强武艺,她不愿让人敬畏地看着她当她是万能的神。然,她的生活就是那么的悲哀,必不得不为之。
她悠然叹息,伸手以掌吸来被雪掩盖了的翠竹棒,凛冽着身子缓缓转身,无情地看着凌亦风苍白的脸,"出剑!"
凌亦风柔若春风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仇恨,他挺直身子,却是未依凌泪之言而为。
凌泪冷冷地看着凌亦风挺拔的身姿,眼神越发狠冽,她快速扬起手中竹棒,"不出手,便只有死!"
不待凌亦风惊异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语气,凌泪继续一边急速近他的身一边阴冷着声道,"方才你手下留情了,若是把我当成仇人,就不可抱着所谓的仁义之心留我一条生路。给我喘息,就是给你自己灭亡。"
"快,出剑!"凌泪的低沉厉吼,惊起千层浪。抱头倒地未缓过功力的众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而稍稍清醒了的人,则是瞠大了双目,这女子,到底意欲何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