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后,急忙飞身上了马,还好,自己逗留了片刻,否则,不就又要错失凌寒姐了吗!
欣喜而焦急地,猛夹马肚,任马飞驰激起一层灰尘。
而另一边,一个嘴中叼着糖葫芦的女子双手捧着一大堆吃的玩的,左看看右看看,脑中徘徊着他们的议论,最后把眼睛定在远去的小点上...
那个背影,确实很熟悉...
凌寒!嘴中的糖葫芦悄然落地,糖衣破碎的声音被器物倒地碰撞的霹雳啪嗒声掩盖了去。
头也不回地,她走至一棵大树边,解开缚于树上的马缰,跃身上马,快速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给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女子一句话,"夕人,好好照看'怡情阁';,今歉走也!"
凌寒,等等我!上次把我扔在"怡情阁",这次又要在我眼前消失吗!你个混蛋,你给我停住,我要你讲清楚皇后薨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凌寒的背影变得那么无情?心里慌乱如麻,堵堵的,涩涩的,直觉,她出事了!
不行,这次,她一定要伴于凌寒身侧,一定!
凌泪一行四人忘了添置食物,这一路上,不免奔波,沿路的酒家客栈是少之又少,餐风露宿已成习惯,但肚子一定要填饱。
因此,就在他们歇脚买馒头的当口,从两面奔驰而来的一男一女追上了他们的脚程。
奔驰的马匹在主人的示意下急急停下...
"龙啸言!"
"今歉!"
"你怎么来了!"
龙啸言和今歉还真是默契,异口同声地叫喊着,今歉尖细拔高的嗓声更是差点掩盖了龙啸言难得的咋呼。
"好像,该是我问你们吧!"
凌泪摇晃着瓷碗,碗中的白开水被她看作红酒送至唇边,淡而无味的水滑过她纤细的喉咙入了肚。
听着她泛有冷意的话语,龙啸言与今歉在兴奋之余不由都咽下畏惧的口水。现在的凌泪,变得可怕了。
龙啸言叹了口气,翻身下马欲走至凌泪身边,却在她冷冷的斜视下停下了重似千金的脚,"肩...还痛吗?"
"不饶挂心,暂时死不了。"她的话又冷又淡,较之寒风,却是更见凛冽。
"泪...别这样对我。"没了从来的逍遥,没了方才的冷酷,在她面前的他,总是那么的卑微。
凌泪暗叹,确实,欠她的是龙奇骏,不管是小言还是啸言,都是那么无辜。他欠她什么呢?实际上,是她欠了他!
终究,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放下瓷碗,放柔了声音,"我没事了,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今歉,你也过来吧!"
龙啸言吁了口气,放宽了心,这是好现象,不是吗?
他眷恋的眼未离开凌泪分毫,忧伤而喜悦地坐于长条凳上,"这次,别再让我离开了,好吗?"
龙啸言,何必那么执着呢?
看着自顾轻啜茶水的凌泪,其余四人皆在心底替龙啸言悲哀。
凌泪睨了他一眼,淡漠无起伏,"随你。"
"真的啊?!"兴奋的声音并不是出自龙啸言之口,而是出自眼中闪过悲凉的今歉之口。
凌泪皱眉,今歉,什么时候能改掉这咋咋呼呼的个性呢?
"你兴奋个什么劲?!"龙啸言喜悦的唇角在听到今歉的叫声时倏地抿成一条线。
"你个小屁孩,我兴奋关你屁事啊!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今歉不屑地看着比她高大许多的龙啸言。
"你叫谁小屁孩呢,飞机场!"铁青着脸的龙啸言受不过这口恶气,蓦地站起身,邪恶的眼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今歉胸前的平坦。
今歉面上不见丝毫羞赧,反力挺身板,"飞机场也比智障强!"
一时间,两人剑弩拔张,像火星撞地球般出言互损着。
除凌泪外,其余三人都开怀地笑起来,终于,气氛没有先前那般的压抑了。或许,有他们在,也好呢!
冬梅此时表现出孜孜不倦的良好品德,起身走至凌泪身边,"宫主,冬梅不懂今歉姑娘与王爷口中的飞机场与智障还有大炮所谓何意,不知宫主可否赐教?"
互损着的两人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想起自己身在异时空,不由紧闭起嘴巴。
面对冬梅、公孙炎和御茗三张好奇的脸,凌泪放下手中茶碗,语气不见改变,"休息够了吧?公孙,付账。"
三人面露失望,公孙炎依言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微微颤抖着的店主手中。
凌泪淡淡地睇了他们一眼,径自跃上法拉利,轻呼一声,"驾!"
见此,御茗、公孙炎和冬梅都利索上马,跟随凌泪激起尘土飞扬。
"唉,等等我!"
今歉与龙啸言憋屈地朝他们迅速远去的背影大喊,即刻跃上马,卯足劲跟上他们。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今歉与龙啸言的心情显然很好,你一句我一句对唱着,实在想不到这两人先前还吵得不可开交,真是对欢喜冤家!
御茗、公孙炎和冬梅也渐渐受到他们的影响,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也不禁跟着轻哼出声。
凌泪的脸色未有变化,依然冷然若霜,但她坚硬的心却是因为中途加入的两人软了几分。
夕阳古道,六人成行...
直到许多年后,依然有人对这道夕阳下美丽的风景线津津乐道,只是,那时已是物非人亦非了。
"凤凰山庄"从二月初一开始就摆大排场迎客,凌泪一行六人在二月初二午时赶至"凤凰山庄",看着山庄门口拥堵的人潮,凌泪暗自感叹。早知道"凤凰山庄"在黎国具有不一样的地位,没想到还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