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小葫芦拼命的挣扎。
可是她毕竟是女人,而白玉文也算是个武功不弱的男人……进了他的怀里,哪那么容易挣脱出来?
门框响了一下,萧隐轩已经进了房间。
凌月无力的靠在床上,她已经没有力气挥出任何一只暗器阻挡这个男人的靠近:“你……你们放过……小葫芦……”
“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为难她。”看着她苍白的面色,萧隐轩低低的说,“只要你跟我走。”
“除非我死……”她回答他。
“我不会要你死的!”他看着她。
只是一日之间,她变得更加消瘦、憔悴了……
凌乱的发丝散落在她的额际,苍白的面容之上,那张本应该红润可人的小嘴已经泛紫,他知道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拉她入怀:“在我萧隐轩的手中,从来不可能有人不明不白的死掉!”
凌月黯然:“等到一切明白了,还不是要死?”
“你怕死?”
“怕……无时无刻不在怕……”她气息微弱,拼命压抑那痛苦的呻吟之声,“可是……死亡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她昏倒在他的怀中。
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瘦骨嶙峋,羸弱不堪的女子。
萧隐轩抱着凌月冲出门去的时候,小葫芦和白玉文还在贴身肉搏……
“白兄,我先行一步!”顾不了许多,萧隐轩凌空,踏风而去。
“萧……萧……等等我!”白玉文想要甩开小葫芦跟上萧隐轩的脚步,可是,刚才那个还在死命挣脱自己的女人现在又向膏药一样黏在身上甩不掉了。
怎么办?把她打昏?
可是,白玉文对付女人是从来都不用拳头的,凶悍野蛮不是他对付女人的手段——
他一把抱住了小葫芦……
小葫芦怔住了。
两张面孔不断的贴近,贴近,再贴近……
小葫芦有些慌了,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一个男人,白玉文的呼吸扑上她的面颊,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白玉文在努力的引诱着小葫芦,只要这个小丫头瘫软在自己的柔情之下,他就可以一把推开她,然后逃之夭夭……
他在继续努力着,他的瞳仁距离小葫芦越来越近了,就在两个鼻尖即将碰撞的时候,白玉文发出一声惊天惨叫——小葫芦的利齿一下咬住他的鼻子……
欢喜阁里的喧闹声一下子停驻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而白玉文只能捂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鼻子,带着依然黏在身上的小葫芦趁着茫茫夜色仓皇而逃……
萧隐轩有个好朋友,这个朋友叫御琪,和白玉文一样,御琪是个无所事事、终日流落于烟花酒巷的风流公子,可是,他也是一个绝世神医。
不过,说神医有点高抬了他,因为他很少医人,他学医是因为好玩,而不是为了普济天下。
萧隐轩带着凌月冲进了御琪的府邸。
御琪正和丫头们调笑着,一见萧隐轩抱个美人前来,他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萧兄……没白交你这个兄弟,有了美人不独吞,够义气!”
萧隐轩横眼扫向屋中的婢女。
丫头们识趣的退了出去,她们知道这个萧大人武功高强,她们可不想见他翻脸的样子。
美人们不见了,而自己的床上躺着的那个新来的美人却是面色苍白,唇色乌青。
御琪一挑眉毛:“怎么?是不是你兽性大发,人家姑娘不从,你恼怒之下把人打成这样?”说完,他从桌旁起身,斜斜的挪向床边,慢慢的露出一脸痴相,“喂,萧兄!不简单啊,连凌月姑娘你也弄到手了?”
萧隐轩没时间跟他瞎扯,一把揪过他:“救活她!”
见萧隐轩一脸的正色,御琪扫兴的挥挥手,歪着身子坐到床边,一手搭上凌月的腕。
御琪的嘻哈之情不见,表情越来越谨慎。
“怎么样?”萧隐轩有些着急。
御琪慢慢的收回手,冷冷的看了萧隐轩一眼:“对付女人的时候,你真该跟白玉文学学,哪能把人打成这样呢?”
“到底怎么样!”萧隐轩吼了起来。
“死……不了。”御琪的样子真的很欠扁。
不过萧隐轩没有扁他,他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绝对不能容许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手里。现在这个人不会死了,他也放心了。
“她的身体很差。”御琪淡淡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一般的很差,是非常非常的差!”
“我知道。”萧隐轩淡淡的说。
“知道你还打人家?”御琪白了他一眼。
“因为她就是神秘大盗。”
“呃……”御琪差点把自己给噎死,“你不是开玩笑吧?”说完他就自己否定了,因为萧隐轩的样子不像开玩笑的。
萧隐轩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的问:“有方子救她吗?”
“有!她是内脏被震裂,而自己又无法用内力修复所以才会这样,要救她的话,就只能用你的真气硬冲……”御琪用丝帕擦干净自己的手,“我去给她下药方,你现在如果没事的话从我的药箱里找个止血的膏药出来。”
“止血?”萧隐轩愕然。
不过,他的话音未落,门就被一下撞开,白玉文捂着鼻子拖着小葫芦冲了进来,见到御琪,白玉文惨叫着:“御琪,快!快!给我止血!”
清晨时分,凌月醒了。
睁开眼睛,这里不是她熟悉的房间,也没有她所熟悉的气息。
她想起昏厥前的事情,下意识的摸摸袖口。
“没用的,你的暗器被我尽数取了出来。”回答她的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凌月扭头,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排亮晶晶的东西,那个好死不死的男人正在把玩着它们……
“喂!你给我放好,那里面可有纯银的,很值钱的!”凌月有些紧张。
“身体好些了?”好死不死的男人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