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头发梳好了吗?"轻轻摇了摇头,兔儿轻声问。
"恩。好了。"拿过一个手执铜镜,夕月将那铜镜放在兔儿的脑后,好让她看见后面的发髻。
然而兔儿却再一次对着昏黄的铜镜发起呆来。
恍惚中,兔儿似乎又看见重楼正站在她身后将那一枚血玉红梅簪轻轻簪进她的发中...
"兔儿,兔儿,你怎么又走神了?"轻轻摇了摇兔儿,夕月叹息着将铜镜放回梳妆台上,"你说你与帝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你去了蓬莱之后,你们就变成这副模样了?一个在这边发呆,一个在那边发呆,到底有什么意思?明明是夫妻,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开的呢?这样互相呕着气有意思吗?"
"有些事,是没办法说的..."听见夕月絮絮叨叨的抱怨,兔儿苦笑道。
他也会发呆吗?为了谁呢?我?还是那已经搬到天庭去住的上官妍?
"我就不信,既然是夫妻,就应该同呼吸,共命运,哪有什么解决不了问题,只要他爱你,你也爱他,不就够了?"扶着身穿锦衣华服的兔儿站起身,夕月继续劝道。
"相爱吗?有些困难呢..."许是身上的锦衣华服太过沉重,又许是多日不曾入眠的身体实在有些虚弱,所以当兔儿方站起身时不由得晃了晃。
这一晃几乎将夕月的小心肝都吓了出来,连忙扶住东倒西歪的兔儿道:"罢了,罢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哪能坚持一天。不行,不去了!"一边紧张地说着,夕月便一边将乱晃的兔儿往床上拉。
"不行,今天是繁星的大日子,我这做师妹的,怎么能缺席。你快别拉我了,我站一会儿就好了。"伸手推了推夕月拉着她衣服的手,兔儿道。
"可是兔儿,你看你都这样了,如果还强撑的话万一晕倒怎么办?"固执地不肯放手,夕月望着兔儿疲惫的脸色焦急道。
"不会的,我只是没睡好而已,一会儿便好了,怎么说我也是只妖精,又不是凡人。"
"可是..."
"别说了,天已经大亮,扶我下去吧。"已经下定决心的兔儿转身便往楼下走去。
见此,夕月只得一跺脚气呼呼地追了上去扶着兔儿往楼下走去。
楼下,在初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白雪铺满了整个院子,只在平时必走的小路上留下几排杂乱的脚印,顺着脚印一路寻去,便见仍是一袭白衣胜雪的东华正负手静静站在院门口背对着他们。
望着那一袭清冷孤绝的背影,一丝苦涩的味道立即爬满兔儿的心房。
"不要去想了,一切已经结束了。"轻轻摇了摇头,兔儿抚开夕月一直扶住她的手,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往东华走去。
站在院门的东华早已感觉到兔儿的气息,只是,他不敢转身看向她,因为他怕从她那双明亮的大眼中看到决绝与厌恶,所以他宁愿承受着相思的煎熬,也不愿回头去看她一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