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先是脸一红,随即伸出爪子一边拧着他脸颊上的一块肉笑道:"撕嘴!"
闵岚笙两只手握着娘子的小手,嘴巴被她拽的合不上,只好费力的说道:"轻些,轻些,不要弄出印子来,明日还要去给老师拜寿呢。"
"看你以后还嘴欠!"苏夏至马上就松了手,也怕把他白嫩的脸蛋上人造出两块腮红来。
闵岚笙自己揉着脸摇头,明明是她先说要给自己当娘亲的,现在倒说自己嘴欠。
"别用那么幽怨的小眼神看我。"苏夏至走到案几的另一边用小铜匙盛了点水倒在砚台上又拿了墨研起来:"再往这剪纸上的留白处写几个字,吉利喜兴就成。"
闵岚笙坐下执笔略一思忖便一挥而就:福寿康宁!四个字隽秀飘逸,隐隐透着厚重。
苏夏至歪着脑袋看得一阵发呆,飘逸和厚重本来是背道而驰的两种风格,她想不出秀才是怎么能把这么矛盾的东西统一到他的子上的。
"我的字临的是老太傅的帖子,后来小有所成后又临了素体,再加上自己的习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闵岚笙把笔架在砚台上,很耐心的为娘子解释着。
"奇了怪了!"苏夏至脸上带着探究的表情望向他。
"我为什么能猜到你心里想说的话?"秀才老神在在地说道。
苏夏至老老实实地点头。
秀才突然站起俯身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苏夏至只听了一半就把他用力推开:"胡说八道!什么里里外外你都看过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实在是说不下去,她只好使劲板着脸不去理那个厚脸皮的。
到西屋拿了一只竹篮,把精挑细选的九把挂面小心的放在里面,扣上盖子,苏夏至提着回了正屋。
书案上晾着的剪纸已经干透,她拿起还是吹了吹随后铺在竹篮的盖子上面,用红绸兜底十字交叉在竹篮的正上方打了一个蝴蝶结,一边留下一条飘带随意的搭在两边。
"你看怎么样?"竹篮的样式很精巧,不是北方常见的大肚提篮的样子,扣上盖子虽然不能一目了然的看清里面装的东西,但是通过竹篮上编出的大小孔洞里还是能看清里面的挂面,正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红色的剪纸,大红的绸带都给这一篮子东西平添了富贵欢喜之气,更让人觉得这寿礼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好看!"秀才在写字,他只抬头看了娘子一眼就低了头。
"什么啊,你看了吗?"苏夏至不满地说道,走过去低头一看他竟在一张纸上写她的名字,苏夏至,苏夏至,苏夏至,苏夏至...
不大的一张纸上已经快被他写满,一个苏夏至一种笔体,满纸的苏夏至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种笔体。
"怎么都是我的名字啊..."苏夏至俯下身子一个个的看得认真。
"我喜欢。"
"喜欢我的名字?"苏夏至笑眯了眼睛:"这名字没什么特别。"
夏至那天出生所以就叫了夏至,这名字确实没什么特别。
想到这里苏夏至就失了神。
今年的夏至刚过,她不记得自己的生辰,看着秀才写了那么多自己的名字她才意识到:这一世,我十九岁了...
放下笔,闵岚笙转身朝着她的方向,拉过发呆的娘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开始的时候,每次坐在他的腿上苏夏至都不敢坐实,总怕自己的身子太重把他的两条小细腿压断,现在坐的次数多了她也习惯了,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把上半身靠在他的怀里,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有的亲密姿势,让她觉得温暖。
哪怕是孤独地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终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全身心的去依靠...
"因为你是苏夏至,所以我喜欢这三个字。"闵岚笙的情话总是那么特别。只有细细的品了才能听出原来他是在说情话。
方才她问他为何能很轻易的猜到她的心思。
闵岚笙只是拉着娘子说他到她的身子里探寻过了,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那是一句夫妻间的调笑...
而有一句话是闵岚笙没有说出口的,生活的越久,他与她便越契合,契合到严丝合缝,契合到从彼此的一个眼神都会知道对方的心意。
他喜欢这样的契合,那是一种天造地设的默契,也许离了她,穷其一生他都不会再找到这样圆满的默契。默契到连对安逸出手的方式都那么的一致!
那种感动使他从心里觉得幸福。
"放开些,要勒死我了..."失神间,娘子已经开始在挣扎。
闵岚笙没有松开手臂,而是抱着她直接放到了里屋的床上,他温柔的注视着眼神又开始躲闪自己的小女人,白皙的手指伸向她的衣襟:"傻子,我们生孩子吧...多生女儿,儿子一个就够了..."
"..."一句话把苏夏至吓得差点没了魂,她两只手死死地揪着衣襟的带子不松手:"多生女儿,儿子就生一个?一个还不够么,为什么要生那么多?"
试了几次都因为娘子死命的不松手而没有解开衣襟上带子的闵岚笙索性退到了他的腰上动作优雅地解她的裙带:"人多了才热闹,你看咱们新买的那张桌子,只咱两个坐着吃饭多冷清..."
苏夏至嫁进闵家的时候,正屋里摆的那张桌子就已经快散了架,缓缓悠悠地放点东西就怕它直接分裂成木头。
所以尽管银子紧巴到就快接不上,苏夏至还是买了一张新桌子。
买的时候她挑了一张最大的搬回了家,摆在正屋里有点碍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