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水溶打马在前,北冥随后,君臣二人离了开牢监往西王府而去。
"走吧!本牢头亲自送你们去。"王森推了一把傻愣着的苍妍。
忽然,苍妍目光涣散,伸出双手胡乱地抓着眼前的人,"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哼?你是谁?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王森没好气地训道,天下人谁不知道太子宅心仁厚,他深夜到此,拔了那女人的舌头,定是这两个女人做尽了天下的坏事。
"谁?我是谁?你们告诉我,我是谁?"苍妍转动着水杏眼,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喊大叫。
"王头,恭喜你高升啊!这天儿也快亮,任她这么鬼哭儿狼嚎的,岂不是喊得尽人皆知了。"云儿瞥了苍妍一眼,摇头叹道。
"还不把她的嘴堵上,吃糠的蠢才。"王森吓得白了脸,冲守狱婆子嚷嚷着。
两个粗壮的婆子可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二人不知哪掏来的破衣滥衫,死命地把苍妍的嘴堵了个严实,拎小鸡似的塞进了一顶小轿。
王夫人没那么好的命有轿子可坐,她被婆子推搡着。天亮之前,云儿将这王夫人和苍妍带进了醉云楼。
苍妍一下轿,迎面扑来的脂粉气息,熏得她嗓子眼痒痒,不住地咳嗽。她看着眼前花哨的装扮,心里明白了几分。她努力用舌头将破布顶了出去。
"这,这,这什么地方?"她原地转圈细看四周,耳畔似乎还传来男人的调笑声。
"姑娘,这可销魂蚀骨的欢乐窝,到了这儿保你穿金带银,一辈子富贵荣华。"醉云楼的老鸨一见苍妍,两只眼睛恨不能从眼眶里飞出来落在苍妍身上,她欣喜地扭动着肥TUN围着苍妍乱转,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模样比云儿还胜三分。
"云儿,你可给妈带回来了一棵摇钱树。"老鸨亲呢地挽着云儿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处了?"老鸨子捏捏苍妍的屁股,又朝她的胸脯捏了一把,"来人,检查一下可是完璧吗?"
"是!"婆子们答应着拉苍妍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
"啪!"一个脆生生的巴掌拍在了苍妍后背上,苍妍立即没了声。
翠云楼使唤的这些婆子,年轻的时候都是这里的妓女,如今年老色衰沦为侍候人的粗使婆子,一个个心里不服不愤的,一肚子的怨气就都使在新来的姑娘们身上。
"不想挨打就老实点。"婆子们蛮横地扯掉了苍妍的裙子,两个婆子分开她的腿,另一个婆子埋下头去细细查看。
"哼!还当什么好货,不知道侍候了多少男人。"婆子朝苍妍身上啐了一口。
苍妍受此羞辱,满面绯红,双腿不停地颤抖着。
"妈妈,她已不是黄花闺女了。"婆子们回话。
"唉!可惜了。"老鸨子啧啧叹息。
"妈妈不必灰心,她即便失了身子,也管保是您的摇钱树,您可记得薛大爷吗?"云儿笑问。
老鸨子挑了眉,忽然一拍大腿,"怎么不记得,当年他还想给你赎身呢。那倒是个大方的主,不承想却短命死了。"老鸨子遗憾着,薛蟠活着的时候,可是没少往她这醉云楼扔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