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被他笑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扭头看向他,这时她意外的发现,这人的袍子上锈满了菊花的暗纹图。
她也呵呵一笑,"我说,二十七世大王,你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里,装神弄鬼干什么?还害死了我的一个朋友!我要替他报仇。"
她哨音一响,那只四角青毛兽又嗷的一声叫起来扑向长发怪人。
玉雪喝道,"开门,不然,我便让你永远困在这里,你明明有一百二十多岁,可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人一样皮肤光滑,保养得这样好,你甘心永远躲在地下,不被人关注吗?"
"不!"他吼道,"我是天下最美的男子,我理当享用全天下的美人,我怎么可能会一直呆在这个地宫里?我要出去,还有一百日,只要再享用一个美人,我的头发就可以变黑了,我的声音会变回二十岁的样子,我就永远不会老了!"
玉雪看了一眼楚昀,两人会心一笑,果然猜对了,她又踢了踢那人,"那么还等什么,赶紧的开门去!"
"休想!贱人,你居然敢弄瞎我的眼睛!"
楚昀扬手一掌甩在他的脸上,冷喝道,"你不过是个退了位的大王,而站在你面前的是南楚国的皇子与皇子妃!没有你,我们也可以出去。但那样,我会灭了你这个什么欺骗世人的灵族,然后将你的丑闻公之于众,只是不知现任的南诏王是不是气得要将你焚尸?然后将你从族谱中去除?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你的曾孙子!当一个人被自己的曾孙子骂作老不死的老怪物还扬言要焚他的尸,真不知是何种滋味!"
"你...你们...你们狠!"他吼叫起来,伸手朝某个方位指了指,大约是在骂玉雪与楚昀,只是找不到他们的方位。
楚昀朝他踢去一脚,他的身子正撞在前面的石门的菊花图案上,门开了。
门后没有机关,而是一间宽敞的卧室,抬眼看去便是一张可睡十来个人的大床。
玉雪好奇的看着那张床,眨着眼问楚昀,"南诏国有巨人吗?这么大的床!"
南诏二十七世王呵呵一笑,"美人,这是我与十个圣姑共同修练的床。"
"修...修练,共同?"玉雪一时明白过来了,这丫的混蛋不就是夜御十女共同运动吗?还堂而皇之的修练,她一脸红,抬起一脚朝那人踢去,"无耻!"
楚昀也用脚踢踢他,"向前走!快!"
出了三进门的卧房,前面一间大院子里已听到外面的喊杀声。
楚昀拎起二十七世王来到院门处,"喊开门!快点,不然就毁了你的脸。"
二十七世王冷笑,"我的眼已瞎了,脸好不好看,我也看不到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前提是你命你的人全给我停下,放下手里的武器!"
二十七世王思索了片刻,大声喊道,"四大长老听命,停战!开府门!"
院门开了,四大长老见主子被伏,纷纷大惊失色,原本处在下风的苏慕寒念曜等人奋力反击。
苏慕寒咬牙一剑用力一刺,一个长老倒在地上。
"四大长老全部自废武功,不然我便杀了他!"楚昀冷声道。
"你们...你们快点废了!快点!"
"主上..."四大长老包括那个被苏慕寒刺中倒在地上已然半死的,一齐跪下来,"主上..."心有不甘,但王命比天大,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四起,四大长老的筋脉全断。而天机谷底的其余人也跪了一地。
两方都有伤残。
铃铛已受了伤,全身是血。青衣的头发也被削掉了一半,一身狼狈,念瑶也失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衣衫上全是血,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玄武身上中了一刀,他用自己身上的布巾包着。宁王的一身素白袍子染得全是血,脸上已受了伤,宁王妃正扶着他。
众人看见玉雪平安出来都很高兴,又见楚昀手中拎着一人,玄武忙问,"主子,这人是谁?"
"宁王,你该知道是谁吧?"楚昀问道。
"他是..."宁王朝那人的脸上仔细的看了几眼,"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南诏国有历代大王的画像存下来,他是二十七世王。"
"你猜对了。"楚昀道,"真相已大白,这谷底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兽,从头到尾都是这个二十七世王想青春永驻,在这里吸人血练阴毒功。"
宁王看着二十七世,恨恨说道,"主上!你..."倘若他不是南诏的臣,他真要杀了这人,都是他搞的鬼,两个姑母逃离了南诏,还因为此事两人有了过结,又间接害了玉雪。
楚昀对宁王道,"宁王,还要有劳你公布于众,南诏国人最是崇拜鬼神,这个什么神兽的事已惊吓了南诏人一百年了。是时候让他们安稳睡觉了。"
宁王将谷底的一众人等全召集起来,还命人写了折与递到现任南诏王那里,又写了告示公布出来,人们始知谷底没有怪兽。
而那些失了女儿的人家一齐聚集到了谷底,又要求宁王上折子厉惩二十七世王,要还他们的一个公道。
至此,现任南诏王被民众吵得不敢出宫,自已的曾祖父又杀不得。他只好恨恨的下了命令,"将二十七世王关进他的地宫,永不得放出!"
而这时楚昀他们已在回南楚的路上。
楚昀与玉雪同坐了一辆马车,她的衣衫一路走一路丢的,楚昀找到她时,她只剩了里衣了,现在只得穿了楚昀的外袍。
宽宽松松的衣衫罩在她的身上,竟有一种别样的妖娆。她歪坐着正闲闲的翻着一本书,她的头微微低着,露一抹雪白的玉颈。
楚昀看得竟有些呆了。
"娘子。"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淡淡玉兰清香直扑他的鼻内,他修长的手指撩拨着她鬓角的发丝,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该以身相许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