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还是从哪里出吧。"李元枫想了想说道。
楚昀摇头,"没用了,我刚才看过那条的通道,全被碎石堵死了。"
头顶上的碎石夹杂着水不停的落下,除了楚昀手中的这个疯子,三个人都沉默了。真的活埋在这里不成了?
突然,趴在地上的四角青毛兽嗖的向前窜去,玉雪忙吹响魔音唤住它,但它仍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着滚。
"也许它知道什么?这只兽有灵气。"玉雪说道,楚昀点了点头,"小心点,也不要让它跑了。"
青毛兽冲到一个角落里开始刨土,李元枫走上前去看,"是一个图案。"他道。
玉雪也走了过去。只见几块石砖上刻着图案。
她看着那些图,心中赫然一亮,"楚昀,我镯子上有一张图纸,上面画的图案正是这砖上的图。"
"试试看,也许是地道口。"楚昀道。
长发怪人这时突然又怒吼一声,朝那处石砖扑去,被李元枫一脚踢开,他一脚踩着那怪人,一手指着图案说道,"看他如此紧张这里,一定是出口。让我来开。玉雪,你说是哪里开?"
玉雪指着中间一个仿若菊花的图案道,"这里。"
李元枫手掌劈过,地上的砖石果然裂开了痕迹,三人都大喜,他接着双掌齐发,三掌后,石砖裂开了。里面果然还有一处地道。
李元枫伸手将那些碎石块搬开,地洞内却突然射出几只铁器。
李元枫猛的推开玉雪,他的胸口正对着地洞口,这几只飞镖全射进了他的胸口。
他哼了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长发怪人又是一声得意的大笑,"我说过,你们都得死,哈哈哈!都得死啊!"
"元枫——"玉雪狠狠踢了长发人一脚,就要朝李元枫那里扑上去。
"别过来!"李元枫捂着胸口,"这暗器有毒!"
楚昀拉住了玉雪,"我去看看他。"
楚昀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递给他,"先吃两粒,应该可暂缓你的毒。"
李元枫涩然一笑,"没用了。我从小入伍参军,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是不是有用我知道,这...这暗器的毒药...太...太厉害了..."
起初他还能正常的说话,可渐渐说着,他的口齿就说不清了,脸色也越来越青,然后是紫黑。
"别说了,我带你出去。"玉雪摆手阻止他。
"楚昀..."他又道,"我...认识她比...比你早,可那时,...她从不看我一眼,...当然,现在也没有。我...我不是比你差,我...我也会对她好,但...是,上代人的...恩怨牵扯到了我们...我没有输给你,我...输给了命运..."他口中吐出一口黑血,"玉雪...妍玉..."
"别说了..."玉雪鼻中一酸朝不停的摆手,慢慢的在他身边蹲下。
"妍玉...。"他朝她笑了一笑,一如三年前杏花树下的风流绯衣少年,是杏花绚丽了那春日,还是少年的笑明媚了那春日?
她那时年少,她不懂春日的美好,她不懂他的笑,她心中只装着失了亲人带来的茫然与孤寂。
李元枫脸上的笑僵在那里。
地室里的碎石已堆得将脚背没了。
"玉雪,走吧,再不走,这里要塌陷了。"楚昀拉着她的手,朝那地洞看去,"这里是出口,只是设计的人阴毒得很,居然装了暗器,这明显是针对第一个贪生怕死急于逃生的人。"
"可李元枫不是贪生。"玉雪看着李元枫说道,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失落。她没在意过这个人,但这人从此不见了,心中陡然空了一块。
"我知道,咱们走吧。"楚昀拉着她的手,他先将那个长发怪人一脚踢下地洞,然后搂着玉雪一起跳了下去。
他们刚刚进了地洞,身后便塌了。楚昀抱起玉雪朝前猛的一跃,才避免了被上面的落石砸到。
玉雪再回头看时,李元枫整个人已埋入了碎石里面。
她突然抱紧楚昀,"你发誓,一定一定要好好的,不许离开我!"
"我发誓。"楚昀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陪你一直到白发苍苍。"
地道里阴阴暗暗的,楚昀从怀里摸出一只夜明珠来,他们走上几步,就踢几脚那个长发怪人,那个怪人被两人踢了无数脚,脾气倒不如刚才那样暴烈了,但还是那么阴阴森森的笑着。
那只四角青毛兽小心翼翼的跟在玉雪的旁边。它现在怕及了玉雪,玉雪的哨音一起,它便烦燥不安的撞墙。
差不多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走到尽头了,前面一堵石门挡了道。
而石门上也是刻着不少花纹,仍同玉雪镯子上是一样的。
这回她谨慎的看着花纹,在水池里,她也是触动了菊花图案掉进了地室。
后来,李元枫触碰了菊花图案打开了这个地道,而前面一堵墙,该开启哪个图案?"还是菊。"楚昀道,他伸手就要去摁那图案。
"为什么,要是别的图呢?"玉雪伸手拦着他,"还要当心背后有暗器。"
楚昀看了看四周,"只会是菊,因为南诏的国花是菊。这个地方,我看了下布局,应该是南诏哪位大王的陵寝,被人用作了暗室。并且,据史料记载,南诏国第二十七世大王酷爱菊,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室便是那位大王的地宫。"
蹲在地上的那个长发怪人这时突然呵呵呵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