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若未出阁的闺女,身上有了伤痕,定然会有对将来婚嫁有所影响,云玉简又是高门之女,更不可身上带疤。
云玉简手上的伤一看便知不是轻伤,云崇山愤怒地盯着云玉娆道:"她是你妹妹,纵然她有百般不是,要什么模样的宝簪,为父买给你,为何要偷?"。
云玉娆百口莫辩,傅氏有些心慌,难道自个儿女儿真的背着自己指使莲姿来偷那翠蜂簪子?
傅氏见云崇山大怒,连忙道:"老爷,别气坏了身子,兴许是玉简这丫头搞错了也说不定。"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夫人,心中起疑,便道:"来人,在这争吵下去,丝毫没有意义,两个孩子都受了伤,快去请俯医。"
吴妈妈连忙应声而去。
老夫人盯着云玉简,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便道:"莲姿既然说不出,那便写出来,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锤定音,皎白有些惊慌,这莲姿是识得字的,万一说出来了怎么办。
云玉简淡淡看了眼皎白,道:"去拿笔纸。"
张俯医赶了来,欲为云玉简上药,却被云玉简拒绝道:"张俯医,莲姿伤的重些,你先去替她看看,玉简不打紧的。"
张俯医顿了顿,扭头二话不说先替莲姿检查伤势,又回过头关切道:"二小姐,忍着点,什么也别碰,我一会替你上药。"
老夫人严重有一丝复杂的神色,简丫头本就是善良的女孩儿,至少送她清修前是。
不多时,张俯医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叹道:"伤势太重,虽不致命,但恐怕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莲姿你为什么这么傻。"云玉简幽幽地叹道。
皎白拿了笔纸,摊在莲姿面前,莲姿望着云玉简,怨毒了她,忍着疼写着。
纸上几个字:二小姐害我,我没偷。
老夫人面上神色变幻不定。
云玉简面上依旧毫无变化,只是比刚才更加委屈,在一旁嘤嘤哭着。
司刑妈妈走上前去,问:"当真是二小姐诬陷你?"
莲姿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疯狂地点着头,那伤口又溢出血来。
司刑妈妈又道:"你是说二小姐为了诬陷你和大小姐,故意烫伤自己的手?"
莲姿又点了点头。
云玉娆喜道:"云玉简,看你怎么解释,你这出苦肉计演的真好。"
司刑所的两位妈妈,气喘地走进后院跪下道:"回禀夫人老爷,奴婢在莲姿的枕头下发现了这个。"
那是几个绯色的小锦袋,里头沉甸甸的是一些碎银,还有一颗明珠,云玉简立刻道:"那是皇上赏给我的明珠。"
那绯色锦袋上头赫然绣着牡丹花样,众人都认了出来,云府每个园子都是以花草树木来命名的,牡丹便是代表着傅氏和云玉娆的牡丹园。
那几小袋似乎昭示着莲姿与牡丹园的关联。
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先前还怀疑云玉简是想要借事污蔑云玉娆,毕竟她们俩水火不容已不是一天两天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