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沉静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了皇太子之后,当得知自己被北皇选为太子妃之时,安国荞箬不知开心了多久,食饭之时发笑自己也混未察觉,即便是他对自己不冷不热,荞箬也觉着只要自己真心付出,来日方长自己定然能感动他,俘得他的心。
可当自己质问他怎要出手营救那人时,却换来沉默,仅仅是沉默。
那便是一种默许,她从未在意过臧鸦太子的冷漠,因为在北国,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可她从未见过臧鸦太子这般在意过一个人,那样的眼神,从未看过自己一眼。安国荞箬不甘心,她怎能甘心?
"真希望这该死的冬狩节快些结束。"安国荞箬阴翳地喃了一句,接着道:"希望再也不要参加这样的节庆。"
"小姐也知北皇宫里的事儿,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冰蓟似乎比安国荞箬看的透彻,一向高傲的北国皇太子怎会忽然南下出使南朝,这皇室定然是出了问题。
安国荞箬看着满地狼藉,心中又懊恼了起来,她是如此惧怕臧鸦太子对她的厌恶,臧鸦太子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慌张得都无法呼吸,烦闷不堪。
冰蓟恰时地将安国搀扶回屋里,向下人使了眼色命人收拾着这里,毕竟这儿是臧鸦太子的寝宫,只有收尾收好了,才能继续。
冰蓟伺候着自家主子睡去后,独自一人来到屋外,望着崖下雪原,这深夜的雪原美得无以复加,却又苦涩着,自己心中也埋藏着一个不可匹及的人,相比之下,自家主子是幸福的,暗自失了神。
回过神来,才发觉身后那黑色身影,臧鸦太子一身漆黑,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冰蓟落落大方施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臧鸦太子点了点头,示意平身,站在一旁也望着雪原,眸子里的光似乎同从前不大一样了,只是那光是定定望着雪原的,冰蓟知自己身份卑微,便退了下去。
临走前,臧鸦太子低沉地道:"她休息了?"
"回太子殿下,小姐睡去了,可要奴婢去喊小姐来?"
"不必。"说罢转身便离去了,冰蓟望着臧鸦太子的身影,思量着太子殿下还是关心着自家主子的。
冰蓟反复思量,还是不与自家主子说起罢,免得空欢喜一场,又落得失神忧伤。
又是一阵失神,良久冰蓟才回了屋,却见安国眼眸亮程程地争着,望着顶上,似失了睡眠。
"怎醒了?"冰蓟在软榻边上安坐。
安国荞箬眸子里亮程着,可冰蓟却看出那亮是泪水折出的光,无声息得泪水,冰蓟心中一怜,脱口便出:"方才太子殿下问过小姐可歇息了。"这思苦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人儿也是逃脱不过。
冰蓟看到安国荞箬眸子明显的颤动了一霎,却依旧是无声息着,不言不语伤胜过针锋相对,无了情绪伤过哭闹无常,冰蓟又何尝不知自家主子的心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