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双这一去,一直到了天擦黑才回来,自己用短木头捆了个架子,背了一只狍子、两只野兔、三只野鸡,还有一堆野鸟蛋。
她自己跑得满头是汗,心情也很好,早先下的套兔子的套子很管用,不过有那么几个套明显被人动过,可见猎物被人顺手牵羊了,还有两个套子上套住的兔子都快臭了,很明显不能再要。
但既然有收获,就说明自己下套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于是她重新换了手法下了套,转念一想,就算别人解不开绳套,只要想要这兔子,砍断兔子腿儿就成了,也就一笑置之了。这里人穷,便宜他们就便宜他们吧,就当自己日行一善了,反正自己也不能一天到晚泡在这里。
好在这一天收获颇丰。
只是在山林之中她不敢点火,草木枯脆,万一引发了森林大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也只是寻了些松果勉强果腹。
不过收获的猎物却让她忘记了饥饿。
这么多东西,足够自己一家三口好好吃上几天了,皮毛什么的还能拿去卖钱。
吴铁匠埋怨了她几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可是吴晨却一直板着张脸,理都不理她。
这么下去,吴双双甚至担心他晚上不给自己做饭。
讨好似的把两只野鸡褪了毛,送过去,吴晨连看都没看一眼。
吴双双又送上一把剥好了的松子:“晨哥,我都快饿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使劲眨巴着眼睛卖萌。
吴晨哪里见得她这副样子?心立刻就软了,但还是故意绷着脸,把她从灶间赶了出去。
吴双双回去跟吴铁匠交代自己进山的经历,捂着肚子说:“爹呀,晨哥万一不给我饭吃可咋办啊?我都要饿死了!”
吴铁匠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活该!谁让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山里去?我回来看见晨子都快急哭了!”
吴双双垮着脸说道:“我跟他说了,可他不让我去啊!爹,您是知道的,咱们就这么坐吃山空可不是办法,这离开春儿下种还有一段时间呢,就算下了种,到秋收,不也要漫长的等待吗?我不想着补贴家用,难道还让您再去打铁?我这脸才好点,我是不想打铁的!”
说到这里她凑上去小声问道:“爹,您现在总能告诉我,为什么在镇上的时候您总是让我涂黑脸了吧?”
吴铁匠摸了摸女儿的头,长叹一声:“咱们刚到镇子上的时候,住的是比较繁华的地段儿,人来人往的比较多,买卖也好。
“可就是你模样儿太好了,老是有人过来没事找事……还有那大户想买你去做丫头的,更有那……”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也格外愤怒,因为想来买他闺女的还有那些秦楼楚馆的人,“那些人不要脸!不说也罢了!
“反正从那以后我好几次都差点弄丢了你,后来经人指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办法跟人求了方子,给你涂黑了脸,又换了好几个地方,这才安定下来……”
原来如此。尽管吴铁匠说的半掩半露的,吴双双还是听懂了,无非是有人看中了她的潜在价值,想弄过去做摇钱树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