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面对这样的吴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吴晨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也很不爽,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说道:“快去快去!”
秦川委屈的扁了扁嘴,这才转身去了。
吴晨松了口气,秦川办事还是很仔细的,他带人进山就一定能够确保双双的安全。
所以他就牵着驴回到小院里,把驴背上的米面卸下来,搬进屋子里去,然后将驴牵进驴棚里,喂了些草,饮了水,重新坐下修理自己的木柄。
不过没修理多一会儿就晌午了,他估摸着吴铁匠和吴双双回来的会晚一点,所以特意推迟了午饭的时间。
饶是如此,等他做完午饭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午,吴铁匠已经拄着拐慢悠悠回来了,可是吴双双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扶着吴铁匠回去坐下,给他端了饭菜,就到屋后站在坡上朝着大山那边张望。
虽然他们的房子在山坡上,但是吴山连绵起伏是一道山脉,他们所在的地方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到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分支,甚至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
吴山深处和这里还隔着几座山头呢。
吴铁匠吃了几口,也不见吴晨回来,吴双双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就起身出来喊了两嗓子,最后找到了屋后,拍着吴晨的肩膀说道:“阿晨,是不是双双进山了?”
吴晨转回头,满脸都是愧疚,打手势:是我没看住她。
吴铁匠叹了口气:“自从两年前那事儿之后,双双这丫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唉,也不怪她,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好……”
吴晨急忙扶住了吴铁匠的手臂。
吴铁匠反而拍了拍他的手,“你也不用劝我,我心里明白着呢。她这么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从前双双的性子的确是有点软懦,被人欺负,你身子又不好,要是她不能立起来,等我死的时候只怕都不能闭眼……”
吴晨回忆往事,心里翻江倒海一般。
那时候他来吴铁匠的铁匠铺已经一年了,可是身上的伤势未愈余毒犹深,秦川也还没有找到他,所以每日里除了躺着最多就是到街头坐一坐。
吴双双那时候十二岁,腼腆沉默寡言。
吴铁匠出门送货不在家,收保护费的混混们找了来,欺负他们一个病一个弱。把吴双双推跌在了墙角磕破了头,当场就昏死过去了,他去摸了摸鼻息,根本都摸不到,也吓坏了。
混混们以为闹出了人命一哄而散。
谁知吴双双慢慢却又苏醒了,虽然眼神还是有些迷蒙,却呼吸平稳。
可从那之后她就不再一味懦弱了,虽然平时还是跟以往一样,可是一旦有人欺负上来,她就不会再忍。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一个路人骂他没用的死哑巴的时候,双双狠狠挥到对方脸上的那一拳……
这也难怪,谁遇到这样的变故,不会发生点变化?
“阿晨,”吴铁匠叹息似的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双双有一把子力气,人也不笨……等过阵子爹再给她好好修理一副弓箭……”
再担心又能怎么样?孩子们总是要自己独立生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