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野甩开颜夕不顾所有人惊奇的目光,进了洗手间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喉结处的大红唇印洗去,那嫣红的唇印看得他心里直犯恶心。
如果他没看错,刚刚他看见了黎玥眸光里的痛意。
今天的订婚宴是他冲动之下决定的。
一是母亲在耳边唠叨的实在是烦,二是他想用这种方法忘掉黎玥。
爱上一个打心眼里就厌恶自己的人,性子狂傲的他已经被黎玥伤的体无完肤。
他需要静静,需要找回自信找回决心忘掉黎玥,实在不行,他仍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夺回身边。
只是他现在已经元气大伤,需要恢复元气重新开始他的复仇计划。
可是,黎玥眸里的痛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了,还是他眼看花了。
西服上还有颜夕身上的香水味儿,南宫野将衣服脱了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将洗手间的门打开准备走出去,就见颜夕泪眼朦胧地站在门外,似乎在那儿等很久了。
她的目光望向了他的脖颈,那儿的唇印已经消失了,连皮肤都被他揉红了,可以想象他是有多厌恶那个唇印,而垃圾桶内躺着他的西服,刚刚她的身体碰过他的衣服,所以……
颜夕鼻子酸的简直不能呼吸,可是她的骄傲让她不甘心就这么被爱慕已久的男人嫌弃,她只是碰了一下他的衣服而已,而已。
“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办这个订婚宴?”颜夕带哭腔的责问,并没有得到南宫野的任何回答。
他俊美的五官就像是冰雕成的,虽然冷却带着致命的魅惑让颜夕的目光变得痴迷起来。
南宫野将她痴迷的神情收入眼中,殷红的唇角一抹轻蔑的笑,看她的目光也及其不奈,淡淡一瞥越过她,仿佛当她不存在。
颜夕紧咬住唇,以她的傲慢性子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只见她将南宫野紧紧地拉住,然后踮起脚,对着那性感的唇送上了自己的嘴。
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很是迅速很是大胆,让南宫野措手不及,颜夕的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脖颈。
他用力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颜夕的身子紧贴着他的,将他压在了墙壁上,她的舌主动地伸出来。
南宫野胸腔的火焰很成功地被她引了出来,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成拳,他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打死她!
伴随着吱啦一声门开,南宫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仿佛山涧的花香草香,然后是小小的一声惊呼。
他眸一沉,精光一闪,继而一个旋转,居然反客为主将颜夕困在了墙壁上,他的双手托起了她的面,对着她的嘴狂风暴雨般的吻迅速地落了下去。
嗤的一声,是衣服破裂的声音,南宫野居然粗暴地撕破了她的抹胸衣裙。
抹胸的布料本来就少得可怜,经他这看似激情的一撕,颜夕的胸贴掉落到地上,而南宫野的头向着那处低了下去。
几步之遥,黎玥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就连南宫野向着那两团低头的动作她都看的真切。
颜夕身子大都暴露在空气中,身材很美皮肤很白,她的双腿都在他的腰上环着,画面很是香艳刺激。
黎玥不可置信地捂着张开的嘴,刚咽回去的泪又再度流了出来,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她看着他们,眸光是不可思议、震惊和疼痛。她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这里就……
南宫野的手还在她的两团肉上,心里如刀绞般的痛让黎玥紧紧地咬住了唇,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唇都被她自己咬的起了血丝,她满脸都是泪水。
南宫野这才抬头,望向她,神情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还有种被打断的不耐烦和厌恶。
在黎玥看来,他是怪她坏了他们的好事。
颜夕半推半就地推开了南宫野,脸色绯红,开始慢吞吞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的发饰都有些凌乱了,她的唇通红,是南宫野刚刚亲的。
黎玥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自己的目光从他们两人身上收回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不稳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本来是要向楼梯口走去的,反而一个转身又朝着洗手间的门走回去,头撞到门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又折了回来。
她的目光又不争气地望向了他们俩,南宫野看着她嘴角始终都带着一抹笑,似乎是在嘲笑她一系列动作的笨拙。
他的手依然在紧紧地环住颜夕的腰,颜夕要穿衣服的动作都不能进行,内衣只能歪歪斜斜地挂在肩上。
而南宫野的衬衣衣襟几乎是开着的,他精壮的胸膛都贴着,画面是形容不出来的淫、艳。
黎玥鼻子越发的酸了,脚更像是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都抬不动了,泪水憋的脑袋发涨发疼,她都感觉到身体的其他器官在停止运作了,腿动了好几下身子也不见往前移动。
她慢慢地回头望向了楼梯,她只想赶快离开赶快离开,可是无论她怎么动,腿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寸步不能移。
她多想自己此时能有双翅膀逃离开,立刻逃离开。
突然,她又重新回过头,目光坚定地望住了南宫野,开口了,“阿野,我有话跟你说。”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就像是站在冷风雨中,连她的目光都像是坚冰在融化,那寒冷那空洞,让南宫野的心头都为之一振。
然而,他只是慢条斯理地一粒粒扣上衣扣,低头在颜夕脸颊吻了下,语气轻佻道,“乖,楼下等我。”
颜夕心知他是在演戏,可是他目光里从未有过的柔情还是让颜夕陷进去了。
就像是一片湖水,碧波荡漾,托着她徜徉在碧波里,她的心跟着他柔情目光一起沉醉。
演戏又如何,至少在此时此刻女主角是她。
“我在楼下等你,你快点。”颜夕小小声道,然后握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面带羞涩道,“帮我穿衣服。”
南宫野眸光一怔,寒气暗涌,颜夕假装看不到,将自己的内衣带子放进他已经僵硬的手中,笑着催促,“快点啦,还有人看着呢。”眼神似无意一瞥黎玥。
黎玥感觉自己的脚心像是着了火,连同她的身体都跟着热了起来。
她的目光也黏在南宫野的手中,他的手里牵着的是颜夕的内衣带子。
米白色的内衣,握在他宽厚的掌中,别有一番旖旎景象,刺激着黎玥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南宫野从来没有为她穿过内衣,从来没有。
黎玥望着他,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她的掌心都是汗。
颜夕还在小声催促他快点,然而,南宫野突然将内衣一扯,伴随着颜夕一声尖叫,刹那间,内衣就飞进了垃圾桶。
颜夕本能地双手护胸,脸上染了丝怒色。
南宫野却道,“以后不许穿这个,太麻烦。”此时,他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还染上一股浓重的情、欲色彩,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却自有一股邪魅气息,让所有女人都抗拒不了。
黎玥瞬间脸色惨白,险些没站稳。
颜夕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怒色很快被羞涩所代替,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拽着衣裙走向了楼梯。
空气很静,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黎玥目光清澈地望着他,她微张开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宫野的衣扣已经全都扣上了,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他抬起了头,直视着她。
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殷红如花色的双唇。
尤其是他有时笑起来微斜起一边嘴角,带着几分的邪气,足够将任何女人瞬间秒杀。
但是,此时他虽是在笑着,但却像狼一样全身散发着咻咻的冷气。
黎玥看不透这样的南宫野。
他在等她说话,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目光还很是幽怨。
南宫野突然就笑了,他一步步走近她,黎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他是在笑,可是黎玥看得出来他不是真心的笑,而是带着一股子玩弄。
就像是电视上经常上演的夜场里男人看到着装暴露的女人那种笑,让人心里及其的不舒服,她感觉自己跟那些出卖色相的女人并无一二,好似她很低贱。
黎玥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洗手间的门上,她的头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她的脖子都僵硬了。
南宫野单手板起了她的下巴,近在咫尺,她唇上的齿印清晰可见。
她的五官精美动人,就像素描笔精心勾画出来的一般,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南宫野不知自己的眸光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再往下看,她的抹胸很低,一线鸿沟就在眼下,或许只轻轻一拉就会掉下来。
南宫野只觉得胸腔的火焰直线往上升,小腹处发涨发痛,他想扒光她,然后冲进去,他恨自己为什么独有面对她时才会有想撕碎一个女人的冲动。
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下一秒,黎玥只觉得胸前一凉,低头望下去,紧接着她的脑袋也一声嗡响。
她本来因情绪激烈起伏而起了一层细密汗珠的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汗毛瞬间站立了起来,连同一粒粒鸡皮疙瘩都看的清清楚楚。
下意识地,黎玥的双手准备捂住,然而,早就觉察她会有此动作的南宫野快她一步,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在手里,阻挡了她的举动。
宽厚的掌,还有一层细密的茧子,膈的她手心微微的发痒,温度是烫人的灼热,两人鼻与鼻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连同他的呼吸都是灼人的烫。
黎玥只觉得自己手心的冷汗似乎都被他的温度烘干了。
他目光燥热带着毁灭一切的杀伤力,像深山林里突然凌空出现的野狼,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盈物,唾手可得的盈物。
黎玥知道他眸里的讯息,她的心里头,涌动着一股兴奋。
他对她还有欲,是不是就证明他还是爱她的?
黎玥唇角的笑蔓延开,她的手也轻轻地握住了他的。
她秀美的面容因这微微一笑添了许妩媚,再加上她此时衣裙半褪的模样,丰盈挺傲,肤如凝脂,让她看起来撩人的紧,怕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南宫野幽深的眸光,越来越沉,越来越重,越来越热。
然而,他只是望着她,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从她的脸上滑到她的肩上到丰盈,然后再慢慢的滑回去,一遍又一遍。
黎玥只觉得他的目光所到之处都有火花在燃烧,她的心里头也如同上千只蚂蚁在涌动,说不出来的感觉。
“阿野……”黎玥只觉得喉咙发紧,连发出一个字都困难的很,望着他的让人揣摩不透的目光。
黎玥心里渐渐开始发慌,连同她早在心里打好草稿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
“你要说什么?”南宫野冰冷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决绝,仿佛一个字都不愿多说,而他眸里的炙热也渐渐散去。
黎玥不知道,他一直在极力控制住自己,许是紧张,黎玥都没发觉自己的手都在被他紧紧地攥着。
说什么?说什么?
黎玥在问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她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根本组合不成任何词汇。
“我……”他的目光太冷,让黎玥雀跃的心顿时跌入谷底,他的目光为何如此冰冷?
她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
黎玥急切地望着他,只能握住他的手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往自己的胸前移动,她觉的自己这样做他就会明白她的用意。
她的另一只手也缓缓地环住他的腰,她将自己的身子送到他面前然后向着他的唇,抬起了头,最后闭上了眼睛。
她卷长的睫毛湿润润的,她白皙的小脸上都可以看到一层汗水。
唇,殷红,向着他的嘴边,在等待他的亲吻。
霎时,南宫野眸光怔住了,如同结冰的瞳眸霎时破裂。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像被什么施了法,一动不能动,他的目光落定在她唇上,头微往下低,他都能听到自己骨骼相碰的咯咯声。
他喉结来回翻滚着,胸腔里的火焰直冲向头部,燃着了他脑部的每一根神经。
火焰,爆发!
他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南宫野的脑袋是空白的,他什么也没想也没有时间去想。
现在,他就只想要她,狠狠地掠夺,这些日子的隐忍他要在此时此刻全都讨回来!
吻带着毁灭天地的强烈气势,黎玥只能昂头承受着,因为他久违的气息她是那么贪恋!
“小野!”
一声冷厉的呼喊打断了南宫野准备褪她裙子的举动,他回头,就见黄雪曼阔步走来,满脸的怒气。
南宫野眸里的情、欲气息很浓,以至于黄雪曼走到他面前,他的双手还在死死地抱住黎玥的腰。
黎玥眼波迷离可是迎上黄雪曼冷厉的目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什么。
今天是南宫野的订婚宴,而她居然……
从黄雪曼的眼神里黎玥知道,刚刚她故意引诱南宫野的一切举动她都看到了。
此时,她看她的眼神还多了丝轻视,让黎玥顿时觉的自己很下贱。
她急忙将衣裙拉起来,然后推开了南宫野,脸色绯红,弱弱地叫了句,“黄阿姨……”
“你给我去楼下!”黄雪曼看都没看她,直接给了南宫野一个凌冽的眼神,南宫野深深地看了黎玥一眼,眼神极其复杂,他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两人目送他下楼,黎玥刚收回眼神一个巴掌就对着她的脸落了下来。
这个巴掌黎玥做梦也不相信居然是黄雪曼给她的,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的黄雪曼居然出手打了她。
她此时看她厌恶的目光就像樊敏看她一样!
黎玥心口痛的胜过刀绞针扎火焚,除了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没想到你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黎玥,算我看错你了。今天以后,我们不在是故人,而是仇人。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小野面前,别怪我无情!”
咔咔的脚步声渐远,黎玥依然在看着黄雪曼离开的背影发愣。
从最初的干女儿身份到故人再到今天的仇人,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这下她与南宫家是彻底决裂了!
黎玥的手轻轻抚上小腹,泪水渗进唇里,她只剩苦笑。
然而,从腹部突然传开的阵阵痛意让黎玥的手本能地摸向身后的裙子。
血!
艳红的血!
心猛然一惊,黎玥这才想起来刚刚在楼下,腿撞到椅子的那出其不意的一摔,可能是动了胎气!
她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脑袋都是疼的,就像神经错乱了一样,她怕了,慌了,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尽管心里很急但她还是脚步平稳地往楼梯走去,她要回家,六年前因她年少意气用事亲手放弃了那一胎,爸爸为她配了很多补胎的中药,她却一次都没吃。
现在她要找到那些药,因为那是爸爸亲手配制的,有了那些药,这个孩子绝对不会有事!
家里的房门是开着的,只有廖小美一个人在家,此时的她正翘着二郎腿嚼着薯片,对着黎然的电脑看最近热播的《欢乐颂》,一把鼻涕一把泪,面前都是用过的卫生纸。
“玥儿,你回来了?”急切的开门声将小美拉回了现实,小美起身放下薯片,刚好看到她转身进房间的背影。
她裙子后面的血迹刺目惊心,小美呀了一声,扔了薯片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急慌慌地跑上去,追问,“玥儿,你怎么了?”
黎玥头也没问,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她还能感觉到腹部的隐隐疼痛,她担心的双手都在颤抖,“小美,你帮我找一下钳子扳手之类的东西,快点!”
黎玥在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得小美耳朵疼。
“你找那些东西干嘛?”
“我要把我爸的房间门锁打开。”爸爸的房间从来都是紧闭的,现在他不在家,她只能用粗鲁的方式将门撬开,她没有很多时间了。
小美眸光豁然一亮,望向了黎伟文紧闭的房门,忙道,“你笨啊,找开锁的啊!”黎玥还没反应过来,小美就拿出了手机拨通号码。
潜伏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能找到机会进入黎伟文的房间,可是刚认识就被眼力惊人城府甚深的钱来也看穿了身份,虽揭穿了她但并没有刻意的防她,因为黎伟文的房间除了他自己本人谁都不能进去。
黎伟文的房门虽看起来普通,但进去是需要指纹和密码的。
这点,钱来也早就想到。
在小美眼里对钱来也来说,仿佛她的出现就是个路人甲乙,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她的身份。
但他那淡定欠扁的模样,要不是上级领导亲口告诉她***事件确定他们有足够的证据摆脱不了嫌疑,小美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潜伏,假孕,都是为了能留住在黎家,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每天看着黎伟文的房门近在咫尺,却不得进入,那种痛苦,只有当过间谍的人才能体会。
小美的内心是雀跃的,她深知,一切真相都在那一扇门之后,极有可能,在门打开之后,眼下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如果让她找到黎伟文有参与***事件的一丝蛛丝马迹,那么……
放下手机的同时,小美的目光紧紧地黏在了门板上,白色的门板上,她仿佛看到了钱来也妖冶的那张脸,在冲她抛媚眼。
她的十指下意识紧握,都起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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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湾。
一抹削瘦的白色倩影坐在道路旁的木椅上,蔷薇花开的茂盛,一片片从她眼前划过,她的眼神却丝毫不为其停留,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安静的像个木偶人。
“南宫茜。”很平淡的三个字,然后她感觉面前一暗,地上投射出一束黑色拉长的身影。
她猛然抬头,阳光下黎然微笑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南宫茜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阳光照的她脑袋发昏,视线有些虚幻,确定是他无疑后,她目光变的森亮,起身。
因动作急促踩到衣裙她身子自然朝前栽去,黎然伸出的双手将她稳稳扶住,瘦小的身子在怀里毫无存在感,他温和道,“身体虚弱,慢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朋友住这里。”黎然松开她将她安放回木椅上,在她身侧坐下,从椅子上拎起一片花瓣,放在了手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