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房门,孝莲便止住脚步,瞥了眼隔壁萧济航黑乎乎的房间,然后推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也不急着点灯,她转身将门合上,才一回头,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柄通寒的利剑。
“萧先生,深夜来访是有何要事相商么?”被迫扬起头,她镇定自若,轻启朱唇。
“锵!”一声,萧济航的剑被一颗石子打离了孝莲的脖颈。
“萧兄,你这大半夜的,闯进一个小女子的房间,成何体统啊!”闻声望去,便看见一儒衣男子借着月光倚坐在窗台,手里还上上下下扔掷着另一枚石子。
孝莲推开寒剑,走到桌子旁,点了灯,为这两个访客分别倒了茶水,便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手作势请他们俩入座。
萧济航单凭白祥琪以石击剑那一下,便知此人功力怕不在他之下,更何况还有事情要依仗他相助,于是“唰”一声,利落地收剑回鞘。
两人双双坐到孝莲对面。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萧济航端坐一旁,手始终扶着剑柄。
白祥琪耸耸肩,一手抵再桌面,撑着侧颊,双眼笑眯眯的,直直盯着孝莲看。
“我尚且不清楚!”孝莲刚刚才和况云聊了半柱香,这会儿喉咙是又渴又涩,唯有喝了口水才能继续道:“但我猜想阁下进京赴考的目的并非单纯。”
萧济航瞳孔一缩,握剑的手一紧,语气却没有一丝波澜,“哦?不妨说来听听。”
孝莲对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其实不想详说,“我和两位先生虽立足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
此言一出,萧济航与白祥琪皆一怔,相互对视一眼,复又将探究的目光投向眼前这个弱女子。
“三年前,东海一带洪涝成灾,死伤无数。朝廷救灾款项到达重灾区时却不足原先的千分之一。”
“东海府衙肖大人见饿殍遍野,江中尽是浮尸;而高官重臣朱门酒肉依旧,夜夜笙歌,不察疾苦。这位肖大人一怒之下便将几位大臣告上朝廷。可朝中官官勾结相护之风偏盛,哪那么容易叫他给告倒?”
孝莲顿了顿,才再开口,“可惜了肖大人,难得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却反被诬陷贪污救灾款,被处以午门斩首之刑。”
“然而这事儿到此还没完。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各对此案略有知情之人皆难逃一死。肖家三代为官,却惨些落得个满门枉死的下场。”
“此案最后的黑手怕是当朝的某权贵又或者是……”孝莲阖上了嘴,有些东西再说下去也无谓。
“东海肖家和富可敌国的白家,两家是世交。从未对功名爵位有过想法的白家子弟此次竟也突现在考场中,怕是很难不引人注意吧。”
白祥琪已经收敛了笑意。
孝莲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诚如我适才所说。我的目的与二位一样。我不过想与二位合作罢了。那时极力劝皇上救下肖家独子性命,并避免祸及白家的是当今瑞亲王吧!”
“……”二人听她提及瑞王,皆无言。
孝莲这下心里也没底了,但是她总得试试。“而我正是这位瑞王爷的结发妻子。”
如果可以说服二位归顺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行也无妨,这两人既然选择如此挑衅那群人,必然也活不了多久。不过,孝莲亦可叫上守在门外的雷震等人,将这两人就此解决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