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男子目光深冷的凝在她身上,低吼一声,“所有的人都退下,既然二少奶奶想要玩,今儿咱们就玩的开心点,没有我的容许,任何人都不许打搅。”
一干下人们纷纷恭顺的退下。
女子轻巧淡然的将那披风解开,屋子内有适当的暖气,所以并不觉得寒冷,这会女子平静的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没过一会功夫,好像这男子刻意为难她似的,又褪掉了两件衣物,这下只剩下跌身穿的纯白色袭衣,再往内便只剩下一红色肚兜了。
这一局,佟雨烟又输了。
旁边沈梦露微微高傲的昂着头,那双目带着几分挑衅的睨着她,幸灾乐祸道:“烟姐姐,你若是连这寝衣脱了,可真能瞧见那里面藏匿的旖旎风光了,你这是先脱裤子好,还是先脱上衣好一些?这还真是两难抉择。”
女子却是半响没动作,之前的豪气顷刻便倘然无存,她是个骨子内非常传统的女子,只简单的以袭衣示人,这是她所能容忍的最大底线。
此刻,她佯装波澜不惊的目光睨着对面的男子,男子慵懒的身子骨往后靠了靠,唇角似漫着一抹几不可见的讥诮,好整以暇开口道:“怎么呢?刚才不是挺厉害的不?这会倒畏畏缩缩起来,不敢了不?”
女子心中凄苦一片,嗓音略显几分哽咽,好似片刻间之前的那股坚韧和傲气,顷刻间便轰然倒塌。
“二爷非得如此羞辱我是不?”
男子佯装漫不经心的挑眉,“羞辱?这就算羞辱是不?既然敢玩,就得有玩的资本,这世道本就如此,没银两付赌资,就得出来卖,卖笑也好,卖身也罢,无非是给玩客找乐子。”
“这些年我把你养的太好了,吃喝不愁的,你才会如此作践银子,不把银子当回事,我这是给你长长记性,咱们唐府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由你随意支配供给外人?”
佟雨烟低垂着眼帘,闷声闷气道:“唐府的银子,也有我的一份。”
男子冷怒暗呵道:“你的?就连你都是我的?咱们唐府那样东西是属于你的?真是不知廉耻。”
男子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沈梦露扁扁嘴,似不甘心道:“二爷,咱们还没看着戏了,再说这戏才唱了一半,不能中途撤场,那得多没意思啊。”
男子冷目犀利的横扫了过来,女子顷刻脖颈一缩,害怕的走了。
几人一走,男子突然起身,不知何时男人那双大掌轻轻的踏在女子双肩之上,似烙铁般火热,很是沉重,这种诡秘的低压气氛令女子有些缓不过劲来。
那男子的手灵动的不知何时已然解开了那袭衣的纽带,微凉的感觉令女子神色徒然一紧,她忙上前一把揪住衣襟处,从耳根处传来男子薄凉低沉的嗓音,带着无情之色。
“佟雨烟,输了就得认罚,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只好我亲力亲为了。”
女子神色微凛,在她晃神的功夫,猛然撕一声脆响,那衣裳早就被男子突然爆发的大力撕裂了一条口子,女子愤然的起身,不可思议的睨着眼前突然魔化般冷戾的男子。
男子又是猛然扬手,顷刻间那薄如蝉翼的袭衣被褪掉,只剩下一红色的肚兜,女子惊慌的往后逃离了几步,怒声道:“唐君萧,你太过分了。”
男子满身寒气逼人,冷声道:“这就算过分不?你暗自勾-结你的未婚夫,甚至不惜利用假死药让你的未婚夫故意诈死,舍身冒险的救出他,又为了他舍命替他弄军需物资,如此枉顾自己乃至整个唐府的性命。”
“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不?若不是我早日发现,你是不是想着跟着他远走高飞,一块闹革命,做对比翼双飞的鸳鸯不成?我倒想问问你,你把我置于何种地位?还是以往你待我的都是些虚假之情?就是为了能长期的潜伏在唐府替你的老相好做内线是不?”
“如此精心算计,我倒真是小瞧你了,你压根就是贱到骨头内的表里不一的女人,我差点就快被你这个小贱-人给迷惑了。”
佟雨烟满身震惊惶恐之色,连嗓音都带着颤抖,哆哆嗦嗦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男子满身戾气一把精准的捉住女子细嫩纤细的手腕,狠狠地往那床榻之上一甩,旋即那高大的黑影笼罩了下来,带着强大的冷凛之气,女子双肩微微颤动着,双目哀默而悲凄的睨着眼前寒气逼人的男子。
那嗓音飘零如落叶般颤动着,“二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完全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
男子冷嗤一声,“真没想到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你居然还想着骗我?难道那个叫沈文的不是你未婚夫不?你舍命保他,难不成也跟他是一伙的?”
女子心中哀默连连,泪如婆娑,只是拼命的摇头,她深知如今再如何辩解,都是惘然,这男子已经给她判定了死刑,很难改变。
男子微微倾近,那滚烫似席卷着冰凉的气息朝着她那修长白嫩的脖颈袭来,女子身子微颤,不由微微偏过头来,男子那低沉似寒冬腊雪的嗓音轻飘飘的飘入她的耳畔之中。
“佟雨烟,是你一点一滴的抹灭了我对你的信任,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信你,给你天堂偏不走,非要往地狱撞,那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男子猛然撤走,那热度猝然离去,微微寒气袭来,禁不住令女子打了一个寒颤,伴随着那阵阵心疼,如刀割般蔓延四肢百骸。
男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嘴角似漫着那种毁天灭地的残忍冷厉的笑容,在门口一直静等焦虑不安的香怡看到男子那般神色,不由心中一颤。
当然还有未曾离开的沈梦露和秀英一直不甘心的在门外偷听,打算听墙角,可却压根什么都没听着,这男子便满身寒气走了出来,不禁二人撇撇嘴,只好意兴阑珊的走了。
秀英这会急忙推门而入,忙见到一纤细的倩影微微蜷缩着身子骨,显得那般单薄和娇弱,用那蚕丝被裹着那一缕春色,在那嘤嘤啜泣着。
秀英只是在一旁默然不语的作陪,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了,她深知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打搅和劝慰,这憋着内心深处的委屈和悲凄,也许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