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文芊懒得理他,只冷冷地说了句:“迟不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能安静会儿?”
“我……”西蒙洌尴尬地说不出话,最后委屈地说道,“好歹人家也是个人见人爱的花美男,给点儿面子好不好?”说完,还不忘瞥了一眼站在床边的两个惹火美女。
攸文芊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将枕头蒙在床上,只希望他可以识趣的离开,她已经连续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今天她一定要睡得饱饱的。
西蒙洌果然自知无趣,安安静静地帮她抹药,他手上的力道刚好,攸文芊舒服地梦呓一声。
“原来,你一直不肯下床,是想男人了。”
讥诮的话,让攸文芊立即从朦胧睡意中缓过神来,她将枕头一丢,接着想要爬起身子,却因为胳膊动作不大灵活,又重重地摔了回去,模样滑稽而又惹人怜爱。
西蒙澈挥了挥手,两个看护立即退出了房间。攸文芊狼狈地从床上坐起,抓起一旁的衣服遮在胸前,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耽误了你的好事?”西蒙澈扯开领带,冰冷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愤怒,刚回到家里,便看到这个女人裸着后背,任由别的男人在上面摸来摸去。
攸文芊脸上的尴尬消失不见,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见他冷着脸,说出的话阴森的让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不过,攸文芊觉得自己压根儿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她一脸坦然地说道:“确实耽误了我的好事。”
她本来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这个男人一出现,她的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感觉都消失了。
下一秒,大手抬高她的下巴,“你很清楚,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是你先开始的。”攸文芊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带着怒意的目光,“激怒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西蒙澈微微用力,“是吗?那我倒想看看,激怒你,我会怎么样?”
下一秒,攸文芊整个人被压到床上,后背的伤口才刚上了药,因为摩擦而隐隐作痛。
“西蒙澈,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病人!”攸文芊愤怒地瞪着他。
“病人?”西蒙澈闻言讥诮一笑,“我倒没见过哪个病人还能像你这样生龙活虎的大喊大叫。”
“你无耻!”攸文芊扬手要去打他,却被他扣住手腕儿,胳膊上立即又传来阵阵痛意。见她面容有些扭曲,西蒙澈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接着骂,我就喜欢听你骂我,你越骂我,我便越兴奋。”西蒙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轻柔的吻着。
攸文芊面色绯红,就说他是变态,口味都这么独特。
最后,她终于忍受不了,又羞又气地说道:“我今天不方便。”西蒙澈从她的胸前抬起头,见她小脸儿俏红,倒不像说的假话,当下躺到她身旁,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都不曾说话。
攸文芊扯过一旁的衣服,遮住自己裸露的身子。
“你说给我报仇,现在可报了?”攸文芊侧过脸,目光平静而又幽深地看着他,西蒙澈闭着眼睛,只沉吟了一声,“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攸文芊看着他的侧脸,一时之间有些晃神,他们现在绝对不是可以这样和衣躺在床上的关系。
“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离开?”攸文芊想到了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还是,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赏给我一颗子弹。”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西蒙澈忽然侧过脸,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他的目光清冷深邃,她的目光干净而又纯粹。
攸文芊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太过具有目的性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人的心底。
攸文芊侧过身子,冲着另一面,扯过被子,闭上眼睛,但愿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她已经厌烦了永无止尽的失眠。
月光洒在木质的地板上,照着床上各怀心事的两人。
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感觉,实在舒服。攸文芊起身,伸了伸懒腰,虽不知原因为何,但是,她的确睡了一个好觉。
床上早就没有了西蒙澈的身影,她下床找了身衣服穿上,看了眼挂表,上午十点多钟,她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
跑到卫生间,本以为是好朋友来了,没想到却是误诊。不过,好在昨天晚上,帮她躲过了一劫。推算了一下日期,攸文芊浑身一僵,愣了好久才走出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攸文芊下楼用餐,太过有规律的生活,让她感觉自己这段时间越来越胖了。
才走出卧室,便听到了西蒙雪沙哑的声音。
“要我说多少次,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西蒙澈坐在沙发上,只冷冷地看着她,“那匹马已经被调查出,被人注射了兴奋剂。如果,你现在承认,我可以既往不咎。”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不是我做的?”西蒙雪擦去脸上的泪痕,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要诬陷我!”
站在楼梯口的攸文芊浑身一震,西蒙雪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插进了她的胸口,一切都是西蒙澈安排好的局!
西蒙澈目光一冷,“雪儿,注意你的态度。现在,在你眼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向我低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二是,搭今天晚上的飞机,和洌一起去国外,照顾父亲。”
西蒙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要赶我走!为了一个攸文芊,你就要赶我走!”
“雪儿,我从来都没有要你走的意思。”西蒙澈起身,揽住她的肩膀,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一向冷冽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心疼,“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一起直到永远。”
“就像我妈妈和西蒙老爷一样吗?”西蒙雪抬起头,愤怒地看着他,“一辈子躲在暗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人结婚生子,还要心胸宽广地接受!所以,她最后才会抑郁而终!难道,你也想我那样!也想我死,是不是?”
“难道当上西蒙夫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西蒙澈眸光暗沉,他母亲一生都拥有西蒙夫人的头衔,那又如何,不过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罢了。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他只记得在十八岁的那年,在满院盛开的樱花树下,他见到那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女孩儿,她像天使一样,让他的生命中多了一丝的温暖。
而天使现在,想要的只是西蒙夫人的头衔,可偏偏,他却不可以给她。
“我可以不要当什么西蒙夫人,只要你答应我,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可以做到吗?可以吗!”西蒙雪将他推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西蒙澈只冷笑一声,“不要跟我谈什么该死的爱情!父亲的确很爱你的母亲,可你母亲去世以后,他照样娶了别的女人。”
西蒙雪眼中的光亮渐渐地消失,西蒙澈静静地看着她,就好像在那樱花树下的女孩儿,笑容渐渐的消失,没有斑斓的色彩,犹如折翼的天使。
“雪儿,我帮你做了这么久的功课,难道你还没有明白,你所拥有的,我可以轻而易举地便让另外一个女人拥有。不要让我失去耐心,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森冷的话,将西蒙雪眼中最后的光亮都打散,她心如死灰地看着他,接着转过身上了楼。攸文芊连忙转身,佯装才从卧室出来的样子。
西蒙雪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向高傲的眼光,此刻倒是没有了敌意。
攸文芊下楼,走到客厅,只见西蒙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客厅。攸文芊不由地又想起了西蒙雪的话,你根本就是故意要诬陷我。
想起他那时冷漠的眼神,她不知为什么觉得整个身子都冷了起来,无论怎么搓,都没有暖意。
西蒙洌正巧下楼,见她站在客厅里发呆,忍不住问道:“芊儿,你怎么了?气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我帮你开几贴药,补补身子。澈哥哥,昨天晚上……”
还不待西蒙洌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攸文芊已经对他翻了翻白眼儿进了餐厅,西蒙洌立即像只哈巴狗一样跟了进去。
西蒙洌被她问的一头雾水,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攸文芊,攸文芊感觉自己好像在诱拐未成年的小朋友,没想到西蒙洌还有这么纯洁的时候。
“我好朋友迟了一个星期……”
她话音未落,西蒙洌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粥便喷了出来,他大叫一声:“你有了!”叫完之后,才觉察出引来了不少的视线。
毕竟要是西蒙澈知道了,可是会有很大的麻烦。而且,她可不想跟那个恶魔有半丁点儿的关系。
西蒙洌立即点头如捣蒜,在嘴巴上做了一个缝线的动作,一脸笑嘻嘻,实在让人没有安全感。可无奈,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她除了西蒙洌没有人可以相信。
西蒙洌胡乱地塞了两口饭,接着丢给攸文芊一句,“我去帮你找东西。”便迅速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速度之快,热情之过度,都是如此的叫人咂舌,攸文芊忍不住有些后悔,毕竟西蒙洌比任何一个人都热衷于八卦事业。
吃过早餐,攸文芊闲来无事,便去马场转了一圈儿,虽然对上次的坠马事件还心有余悸,但是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必须强迫自己学会骑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