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许慎言还来不及思考,便被人从车上揪了下来。
“老大,人带来了!”说话间,许慎言的后背被人重重一推,踉跄往前,跌进了一个陌生的怀里,许慎言挣扎着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人捏住了下颚。“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人间绝色,能让我们冷血无情的大将军王神魂颠倒,念念不忘!”那人阴恻一笑,一把扯下许慎言头上的面罩!
长久的黑暗,让许慎言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视线跌入一双阴寒的眼中,这眼神,唤醒了许慎言沉寂多年的记忆,当年泗安岭上,便是这样的一双眼,改变了她的人生!许慎言不由地颤了颤,感觉浑身发寒,不由地避开了视线。
那人嘿嘿一笑,道:“就她?我们的大将军王看上的就是这样的货色?这眼光.....”那人啧啧几声,周围的喽啰哄堂大笑。
什么叫这样的货色?又不缺胳膊不少腿,没歪鼻子没少嘴,好歹也曾是李家村一枝花好不好?许慎言扁扁嘴。
“头领错不了,属下亲眼所见,大将军王可稀罕这女人了!”先前掳了许慎言的蒙面汉子躬身道。
许慎言心中一跳,这敢情是冲着大将军王来的,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可是,这满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许慎言进京头一天就把威武的大将军王项辰给得罪了?每每遇上都还要绕道走的好不好?他哪只眼看到项辰稀罕她?瞎扯!
许慎言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奈何被点了哑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确定?”为首的汉子松开许慎言的下巴,上下打量着,显然是不信尊贵的大将军王能看这么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头领放心,消息已经送过去了,这大将军王估计这会都在路上了。”
“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
“万无一失,保管叫那项元喆有来无回!”
“好,此事若成,我定禀了主子立你头功!”男子哈哈一笑,转身进了破庙。“把人给我带进来!”
“多谢头领!”汉子谄媚道。
谢毛线啊谢!且不说她和项辰之间的过节,便是没有过节,项辰和她非亲非故,堂堂一朝大将军,又是皇长孙,哪一个身份都比她金贵,怎么可能会为她而孤身犯险?在天潢贵胄面前,她许慎言根本不值人家一根汗毛,哪怕她是新科状元新晋翰林编修的胞妹。在这京官多如狗的京城,许慎行兴许还不及人家大将军王府里的管家来得吃香!
许慎言才想着,脚步便慢了几分,后背便教那汉子狠狠地推了一把许慎言。“进去!”
许慎言白了那人一眼,一副顺从胆怯的模样。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周遭的环境。
瞧着破败的幔帐,倾倒的香炉,以及满地大大小小的泥块,显然是个破庙。破庙依山而建,前面是一片荒原,一眼望去,一目了然。果然是个攻守两宜,设伏的好地方!
“怎么?想跑?”先前那阴沉的男子见许慎言打量环境,不由带了几分讥笑。
许慎言张张嘴,才想起自己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索性放弃理论的心思,依墙而坐,垂眸注视着脚边的地面,好似要将那地上看出个洞来。
那人见许慎言不似一般的闺阁女子那般瑟瑟发抖,显然并无惧怕之意,不由高看了几分,笑道:“有点意思!”
许慎言如老僧入定般,充耳不闻。
“倒有几分气魄,像大将军王的女人。”那人嘿嘿一笑,竟起身朝许慎言走来。许慎言惊惧地抬头,满脸戒备地看着那人。
“外面的,给我看好了!”那人低喝道,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哨声,像是应和。那人慢慢地在许慎言面前蹲下。许慎言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那人却忽然出手,嗖嗖两下,竟是解了许慎言的哑穴!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放了她不成?许慎言不解地看着那人。
“临危不乱,果然有几分胆色!”那人赞了一句,慢慢的站起身来,背着手,看向许慎言的眼神便多了一丝怜悯。“可惜了!”
许慎言心中一突,心中的不安更是浓了几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是项辰的政敌?还是敌国的奸细?
项辰虽然与她不对付,但不可否认,项辰十年戍边,从一个不得宠的皇长孙到威震四方的大将军王,却是实实在在凭军功得来的,撇开私冤,许慎言也不希望守卫楚朝的功臣死于贼人之手。“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那人回头盯着许慎言,阴恻恻地笑。
许慎言没由来地又想起了十几年前泗安岭上的事来,哥哥说,那些个山匪是找错了人,他们一家白白蒙难,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还好命大,虽骨肉分离十余载,可好歹都活了下来。只是,她才认回哥哥,还要留着小命去见爹娘呢!许慎言吞了吞口水,道:“你们找错人了,满京城谁不知道我把那位得罪的狠了,如何会因我而孤身犯险?”
“任你如何狡辩,若无私情,那位何必藏着你的小像?”那汉子驳道。
小像?项辰藏着她的小像干嘛?许慎言一个激灵,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高大冷峻的男人,一会用箭射挂有自己画像的靶子,一会拿着绣花针扎着小人,不由一阵恶寒,那谁谁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你定然看错了!”许慎言斩钉截铁道:“您瞧我一把年纪,既非什么绝色美人,又不是什么望族世家的小姐,人家图什么要为我出生入死?不合理对不对?”
男子闻言,默了一默,显然对此事抱着疑虑!他下意识地朝先前那个将许慎言掳来的汉子瞥去一眼。那汉子一个哆嗦,赶紧上前,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男子皱着眉,将许慎言重新打量了一遍。
“许谨之?新科状元?”男子问道,那汉子连连点头。那男子嘿嘿一笑,道:“没想到,新科状元居然是大将军王的人,有意思,有意思!”
许慎言心中一突,莫不是牵连到哥哥了不成?强笑道:“您不常呆京城罢?我哥哥不过是小小的翰林修撰,怎么可能和大将军王有干系?哥哥根本见都没见过大将军王,若不是我得罪了那位,他们根本就不可以认识!”
“小娘子莫急!”男子阴阴一笑,道:“有没有干系,且看那位来不来就知道了!”
(暑假闺女和外甥女都过来陪我了,突然多了两个小朋友,事情比较多,夏季下班又晚,到家都十点半了偶尔更新君会思想跑个锚,见谅见谅!顺便说一句,南海是中国的哈,美帝菲奴太不要脸了,今儿起,再也不吃进口香蕉了,哼哼,呃,实际上,我其实是吃不起,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