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夏若晴正守着火炉,任由宫女为自己涂着蔻丹,守门的宫女碎步走了进来,跪地禀告。
“娘娘,梅郎阁的左俊正在外厅等着,说医仙圣母那边带了话来。”
夏若晴闻言,再次想到北辰墨吻完自己后嘴角溢血的场景,猛地一个激动,手指一动,蔻丹弄花了,夏若晴恼怒,一巴掌甩在了涂蔻丹的宫女脸上,恶狠狠道。
“没用的东西!你这是要作死吗?!”
宫女捂着脸,快速跪地,大喊饶命,夏若晴皱着柳叶眉,给身边的一个宫女使了眼色,宫女便心领神会,福了福身,一掌将其打晕,生死已定,这样处置宫女的做法,已经非常熟练了。
夏若晴舒了舒眉,将身边宫女屏退,再次坐回位上。
“传他进来吧!”
“是!”通报的宫女被刚才的情景吓住,缩了缩脑袋,变得谨慎,小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宦臣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面容容貌胜似女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阴气,见到夏若晴,痞性一笑,装模作样拜了拜,便跳上了主位坐在了夏若晴的身边。
“医仙怎么自己来了?”
夏若晴皱眉避了避,眼神有些不自然,笑容有些假,没错,梅郎阁医仙圣母外人都以为他是中年妇人,只有夏若晴知道他去了易容,是多么风流的妖人。
“我为何不能来?你这女人真是无情,之前在梅郎阁被阁主欺负的时候,你可是巴巴望着我的,否则你那全身的伤又岂会没有任何疤痕,”说着,他白嫩的手还肆意游走在夏若晴的娇羞处,一脸陶醉,似是回忆,好似曾经真的怎么样一样,其实他也吧、只不过是为她涂过药而已,夏若晴猛地拍开他的手,后退了些,梅郎阁的那些日子对她来说是噩梦,她不想想起,男子见后,又咯咯掩嘴笑了,“这会儿成了皇后,竟是避我这远吗,贞洁早就不在了,守着这皇上也不会碰你的,别做梦了!”
夏若晴闻言,猛地站起身,一脸冰冷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男子见后,起身扭着腰带着诡异的笑接近她:“我说,这皇帝不会碰你的,你要守活寡,因为他想碰都碰不了!”
“你说清楚,究竟何意?”夏若晴听到后,脸色不太好看,虽然猜到了些,但还是想要亲自验证。
男子手指在她的腰上抹了一把,低声笑着,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口,稍稍认真了些:“根据你的描述,他应该是给其他女人下了一种叫做忠贞情.蛊的蛊毒,只要他对其他女子动心,就会被母蛊噬心而死,哈哈哈……可不是就要你费尽心思得来的皇后守活寡吗?”
蛊毒?夏若晴颤颤后退一步。
这就是他为什么非要找到夏若霜的理由吗?他是帝王,而自己是皇后……
想到这里,夏若晴猛地向前夺了他的苹果,急切问道:“可有解法?”
男子脚优哉游哉搭在椅子扶手处不断荡着:“有呀,杀死子蛊就可以了,最简单暴力的方法就是一刀插入那女人的心脏!”
说着,他伸出两指作剑猛地按到夏若晴的胸口,痞痞笑了。
夏若晴皱眉退了退,拧眉想着,杀死子蛊就可以吗?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男子听后有些不乐意了:“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你就如此待我?”
“那你想要怎样?”夏若晴没好气道。
“自然是要取走些宫中的宝贝药材了,我可是打听过,这里有只万年灵芝,不给我我就不走,等皇帝来了,我就说是你的情郎!”男子站起身,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威胁道。
夏若晴脸色黑了黑,咬牙看了他一眼,又烦心让人带了他拿着令牌挑选东西,男子这才悠悠走了。
夏若晴一直在考虑北辰墨给夏若霜下蛊的事,眼睛闪过恶毒,难怪北辰墨说只要夏若霜一个,竟是在这等着她,她被瞒的好苦,他们两个浓情蜜意,自己又算什么?!
这蛊她一定要解了!不过她派了杀手去刺杀夏若霜,相信很快她就会死去,到时候北辰墨的蛊毒自然会解除,想到这里,她释然了。
正在此时,一位穿着宫人服饰的属下跪在了地上,说了一句泼冷水的话:“夫人!派去刺杀夏若霜的人失手了,夏若霜正被皇上带回宫中的路上!”
夏若晴猛地转身,睁大眼睛:“什么?!失手了,还被皇上带了回来?!简直就是废物,废物!”
夏若晴失控地将身边的瓷瓶打碎,大口喘着怒气。
想着她是北辰墨下蛊绑住的女人,想起只有他们两人才可以痴.缠,她的心口就阵阵地发疼,原本她以为北辰墨不过是男人的一时兴趣,可现在才发现不是,她的男人怎容夏若霜绑着!
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只能往前走,以前在梅郎阁那样艰难的生活她都熬了出来,夏若霜这个绊脚石,想除又岂会除不去!
“去!派出几个人,无论用任何办法,本宫都要夏若霜死!”
夏若晴此时有些失控,跪在地上的下属皱了皱眉,犹豫后小心翼翼提醒出声:“夫人,如今皇上刚刚把她找回来,您就动手,怕是会惹怒皇上,到时候夫人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夏若晴闻言,猛地转身,脾气暴躁道:“那本宫要怎么办?!眼睁睁守活寡,看着皇上和那女人天天缠绵,然后默不作声吗?!知道吗,皇上给那个女人下了情.蛊,他这是要独宠她!本宫算什么。本宫费尽心思帮他,要得可不只是后位,还有他的人!”
其实她又怎不知此时杀了夏若霜,北辰墨定会饶不了她,就像昨晚,他就说过让自己陪葬的话,想想就是心寒,可是这股恶气她怎么都咽不下!
梅郎阁属下转了转眼睛,再次出声:“其实,我们可以让皇上自己厌恶那女人,只有厌恶了,夫人动手,皇上才不会怪罪夫人,而且皇上和夏若霜的关系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好,报信的人说,夏若霜是被用缰绳硬生生拖出来的,和她一起逃跑的两个奴婢也被拉去了慎刑司受罚,娘娘可以制造些隔阂,让夏若霜惹怒皇上。”
夏若晴听后,情绪平静了些,眼睛划过亮光,又再次暗淡下去。苦笑道。
“夏若霜私自偷了北辰墨的令牌放走上官一家,她都没事,还能有什么隔阂可以惹怒皇上。”
“皇上是九五之尊,当时夏若霜刚刚进宫,一时新鲜也是有的,可帝王怎么可能允许人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只要多几次,皇上自然会看清楚,或者,我们可以从夏若霜下手,让她恨皇上。”下属唯唯出声。
夏若晴闭了闭眼睛,舒了口气,坐在了凤椅上。
“你有什么管用法子?若可以帮本宫,本宫定会厚待于你。”
下属眼睛亮了亮,眼光闪过一丝狡黠,出口道:“皇后目前可以从被罚去慎刑司的那两个丫头入手,属下打听过了,夏若霜似乎挺重视他们的,若是死在了慎刑司,想必那个女人会把账算在皇上的头上。”
夏若晴睁开眼,勾了勾唇,夏若霜还是一往的贱骨头,总是和丫鬟亲近,人都说什么人和什么人聚首,可不正是如此?
“好的,你去做吧,记住要死的没有痕迹,本宫不想因为两个丫鬟和皇上生气。”
“是,主子放心便是。”那属下露出一个神秘笑容,便转身退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