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夜映月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大祭司,直看到大祭司有几分不自然才道:"大祭司,你认识医圣老头吗?"若不是祭典之当日,医圣也在现场,真怀疑他们是同一人扮的。
"医圣?"
大祭司摇摇头,略显不屑的道:"听过他的名号,没有见过本人,据江湖中人传闻,是一个老怪物。"若非奇难杂症,就别想他出手相救。
"怎么了?"大祭司不解的问。
"以为你是兄弟。"性格那么的相似。
"胡说。"
大祭司说完后,一扬马鞭往回跑,一直到跑回到后面的队伍中。
看着大祭司的人都走光后,夜映月用只有她与慕容唯情听到的声音道:"他那天晚上在河边说的那番话,是破绽百出,既然一直派陌香监视着,怎会不知道中蛊的人就是我,他的玄孙女,而且他居然不知道,我已经偷了赤火果,还伤了黄金巨蟒。"
"月儿,你怀疑他不是大祭司。"
"是,不过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让我无法对他下手。"
试着把跟大祭司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想一遍,连大祭司的一点小动作也没有漏掉,然后道:"唯情哥哥,我发现大祭司很了解我,事无大小,从穿衣到饮食,他都会在可能的条件,尽量的偏向我的喜好。刚开始我以为是杨卓航,后我才发现,这一切是大祭司安排的。"
听完后,慕容唯情也静静的思索一番,似乎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如此了解他的人儿,脑子倒是出现一人,不过马上被他否决掉。
慕容唯情再静默片刻后,问:"月儿,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你觉得像谁?"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亦可能是最准的。
"父亲大人。"夜映月根本没有考虑,便直接的回答。
当日,陵都城外面,第一次听到那把声音时,差点把她全身的血液凝结。
可是相处一段时间后,慢慢的发现他并不像父亲,唯一可疑的就是,他对她太好,就像父亲大人当日一样,毫无条件的纵容。
说完后,夜映月又摇摇头道:"但父亲大人入殓时,是我亲自为他梳洗,就是在那时,我发现父亲大人中毒的,不可能会判断错。"难道她真的出错,其实父亲大人并没有死,就像映日哥哥一样被调包。
慕容唯情的下巴抵着夜映月的额头,温柔的问:"月儿,是不是很矛盾,既希望他是你的父亲大人,又害怕他是你的父亲大人。"
若韩先生与韩夫人的欺骗,是因为他们想在一起;夜映日的欺骗,是因为他身不由已;那夜狂对月儿的欺骗,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夜映月心中的顾虑,被慕容唯情一语道破,默默的点点头。
她的心情确实如他所说,很矛盾,很矛盾,希望与害怕并存。
若这又是一个骗局,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夜狂,之前为夜家做的一切努力,到头来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两人都不由的沉默,慕容唯情一只手臂拉着缰绳,一只手臂用力的圈在夜映月腰间,无声的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永远都在她的身边,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
突然,前面开路和队伍停下来,慕容唯情也马上勒住马匹,与夜映月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前方,只见前方一群穿着异族服饰的女人拿着石斧,石铖,削尖的竹杆、还有弓箭正拦着他们的去路。
以慕容唯情的性格,若是有人敢他的去路,单凭他手中的一万兵马,就能把弥拉山踏平,但在没有找到仙女草前,他必须忍耐,不然功亏一篑。
其中一名似是头目的年轻女子,朝他们缓缓的走来。
只见那名女子越走越近,大约十七八岁,只见她的头上戴着各种彩色羽毛编成的头饰,浓浓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脸上染着鲜艳的颜色,大眼睛,高鼻梁,厚厚的唇,古铜色的皮肤,显出一种的健康之美。
颈项上戴着银项圈,兽皮缝合的短装,把纤腰、手臂和双腿露在外面,展示着异族的风情。
再看后面站着的一群女人,肤色亦是健康的古铜色,年龄不一,皆是十六到三十岁之间,服饰不分老少皆是相同的打扮,唯一少了前面女子头上彩色的羽毛头饰。
黑发梳合着各色发带编成细辫子,散落在身上。手脚各带着一串铃铛,是常见的黄铜颜色。
从服饰装扮来看,前面的女子即便不是摩梭族的女王,她在族中的地位也不会低,女子的手上脚上同样各带着一串铃铛,不过却是藏青色的,行走起来会发出一串的铃声。
只见女子抬起双臂,有力的摆动,脚上也踏有规律的步子,随后其他女子也跟着做相同的同作,动作十分的整齐,手脚上的铃铛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此时,夜映月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在跳舞。
但是,把他们拦下来,就要他们看一支舞蹈那么简单吗?
现在在他们跳地舞蹈,是摩梭族特有的叙事性的舞蹈,跟汉人偏向柔美舒展的舞蹈有很大的区别。
摩梭族舞蹈,动作简单而有力,更像是平日劳作的动作,伴随着清脆的铃声音,用力的踩踏大地,表现出辛苦劳作的大自然之美。
铃铛随起落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清脆空灵的声音,让人不心神是飘荡,渐渐的飘远。
听着听着,夜映月不觉的一阵心神恍惚,眼皮开始下垂,脑子中一片空白,闭上眼睛就想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