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这会儿正琢磨着秋季渐凉,弄一个暖身体一点的火锅,不想被人从身后一拍,登时吓得跳起来。看见来人才抚了抚胸口,没好气道:"齐香姐姐,你想要吓死我啊。"
齐香侧过身子,看了看柳清菡执笔半天没有落下一个字,倒是滴了一大团的墨汁在纸上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一些菜式。"柳清菡回道一边佯装老板视察员工的目光:"你不在前堂,来后院这是要偷懒?"
"今天的第五桌已经吃完了,碗筷都收好了。"齐香说起工作倒是十分认真,让柳清菡心里点点头十分满意,齐香把私事和公事分开的一个态度,倒是让柳清菡觉得她还算是靠谱。
"不过刚刚前堂来了个疯子叫嚣着我们黄鹤楼浪得虚名,想要叫酒楼的主事人出来,让他们的厨子跟您比一比。更是放下狠话要是你不应,他们就当你是缩头乌龟。"齐香说道这里分外气愤道:"还敢批评我们店里的菜式,吃起来不过尔尔,他们随意一碟都比得上我们的招牌菜。你说好笑不好笑?"
"人呢?"柳清菡面上丝毫没有愤怒,就跟问天气一样正常。
"被伙计架出去了。"齐香想到这个,畅快笑起来。
"对,就是这个做法,不错。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柳清菡赞同点了点头。
"可是今天他说大话是在大门口说的,吸引很多人的关注,我们要是不应岂不是成了他口中的浪得虚名。"齐香略微担忧。
"我们开酒楼的难道就靠一张嘴?那谁不都得开酒楼,像是这种明着来挑衅的,除了惹事就是为了把我们当踏板,你想想要是他挑战我我应下,要是我输了,他们酒楼不费吹灰之力给自己酒楼推销..."
"凊菡厨艺那么好怎么可能输?"齐香头一个不答应。
"我是假设。"柳清菡目光看向齐香,齐香捂住嘴不说话了,她才继续说道:"即使他输了,他们再耍一些花招,打出一些幌子谦虚一点说想要精益求精跟黄鹤楼请教,或者嚣张一点散布他们的菜式跟我们有的一拼,无论何种说法都会让人产生好奇想要去对方酒楼尝尝,增长人气,可不是踩着我们的名气上位?"说白了就是博人眼球。
柳清菡才不会给居心不良的人做嫁衣,做孝衣还差不多。
齐香恍然大悟继而气愤道:"这贼杀才,居然有这样不轨的心思,下次他再敢来,我非得泼他一脸盆洗脚水,我看他脸皮是不是厚成这个地步。"
"你现在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柳清菡似笑非笑看向齐香。
"哈哈,我这不是因为布绒玩偶挣了些钱,你上次说做的跟半个大人一般大小的小熊,我刚刚摆在摊上,标了五两的价钱,居然都卖出去了。"齐香提起这件事不可思议又带着开心:"刚好有些小钱,不如我们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如何?"
柳清菡揉揉酸痛的脖子,也就答应了。因为她坐在自己后院子里,没有闲杂人等,因此头披青丝,并没有如何打理。让齐香等她一下。
"那我也去洗把脸。"齐香说完就跑回自己屋里。
柳清菡刚刚走进屋子里。敲门声响起。
"嫂子是我。"秦风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柳清菡说道,正拿着梳子梳顺头发,垂在肩膀,柳清菡打量自己乌黑的头发,越发长了,几乎到了大腿的长度。
秦风打开门,忐忑不安的走上前,柳清菡梳了半天头,也没有听见秦风说话,转了个身抬袖笑道:"你呆这儿不会是为了看我梳头发吧?"
秦风是那种生的黝黑的糙汉子,脸上一道疤痕添上几分凶恶之气,一看就是个十分爽朗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能让他纠结的事情,说不准还非常重要。
"嫂子,您能不能也帮我做一个弓弩。"秦风抵抗不住柳清菡打量的眼神,脸色发红,隐隐有些尴尬,自己往日自视甚高,心里不大看得上柳清菡,因此多有以下犯上跟她争辩的时候,如今求到她跟前,不禁让他脸色一烫。
其实他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弓弩设置精巧,在军营里绝对是个宝贝,就连军营弓弩的制造方法都是保密的,更何况柳清菡改进的这把精良的兵器弓弩。他也就厚个脸皮讨要。
"原来是这事?"柳清菡看着他抚摸手上戴着的功能,就跟摸自己孩子似的疼惜,眼神熠熠生辉的,伸出手来:"哦,我都忘记借了你弓弩没有要回来,你是来送还的?"
秦风一脸黯然,嫂子这是明显是拒绝了,尽管十分不舍,但是他还是啪的一下打开扣住手臂的机关,眼神流淌的都是浓重不舍就跟要跟爱人生离死别一般,一咬牙就把弓弩放在柳清菡手上。掉头就走,倒不是他恼羞成怒而是看着那把武器就眼馋,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站住。你这急急躁躁的什么毛病?"
秦风一听这句呵斥犹如听天籁,就跟大狗刚刚还垂头耷拉耳朵,这会儿满血复活,精神奕奕大声道:"嫂子还有什么吩咐?您说。"
"我可不做赔本买卖。"柳清菡从头到脚打量秦风,突然一手捏住他的手臂,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手上一使劲儿侧身从肩膀想要把他从头顶摔过去。
秦风被柳清菡攻击动作弄得一愣,不过不妨碍他反射双手抓住柳清菡的肩膀,正要攻击,半途停下,顺着她的力道,借力从她头上一跃,站在地上稳稳当当的。
"嫂子?"秦风大惑不解。
"好了。我看你上次的招式使得还挺溜,以后教我几招?"
秦风也不是愚钝之人,一听柳清菡这话十分惊喜,正要拿过弓弩,被柳清菡打开手。
秦风就差跟大狗一般摇尾巴,垂头丧气的。
"这是按着我的手臂尺寸做的,你不觉得勒的慌?"柳清菡嫌弃看了他一眼:"你再这里杵着,我可能就反悔了。"
秦风高兴咧开嘴巴,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笑道那叫一个傻兮兮的,破坏了他脸上的冷厉之色,看上去就跟一只性情不错的狼狗只是外形看着凶恶,跟柳清菡道了谢人就跑的没影。
"凊菡,你好了没有。"齐香看着秦风笑的傻兮兮出门,一脸疑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睛,平日里那次秦风不是板着一张脸就是冷着一张脸的,不好接近,她想不明白也不想了,跨进房间里,看柳清菡还在摆弄。因此说道"你今儿动作慢了不少,需要我帮你挽发髻?"
柳清菡摇了摇头,叹口气也懒得梳发髻,找了跟她今天穿的青绿色石榴裙同色系头巾,抓起一大把黑发,从底下缠绕,在耳朵下边一点打了一个蝴蝶结的样式,两侧自然垂下两缕青丝。自己看着妥帖了就跟齐香笑了笑:"好了。"
齐香看着柳清菡随意包裹的头巾,前面露出一些黑色鸦鬓,裹着青绿色的头纱,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庞,更衬得柳清菡皮肤胜雪,姿容清丽柔美。
"真好看,下次我也试试这丝巾。"齐香心念一动。不过转念一想,这头巾太过朴素简单,自己装扮是绝对没有凊菡漂亮,反倒可能是土的跟村里那些上年纪的村妇一般,十分羡慕的用手触了触柳清菡的丝滑的脸庞,长叹口气。
两人手挽着手一起在街上游玩,观看四周的摊子。
"这枚簪子倒是精致得很。"齐香拿在手上把玩,可惜它的价格太贵了,三拿三放的,柳清菡看她满脸纠结之色,又把它放下。
"姑娘,我这可是新进口的,款式和材质全都是上等的,自然要价高一点,可是你看这簪子..."小贩看齐香十分喜欢,开始推销起来。
柳清菡直接上手拿起给她簪在发鬓间:"还真不错。"
"这位姑娘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姑娘戴上衬得你的肤色白了好些,人也更漂亮许多,不是我说话诳你,真是十分合适。"
"可是太贵了。"齐香一把把簪子扔下,拽住柳清菡的手走了。也不管后面的小贩如何叫她们。
"我就过把瘾,真要我拿出几百文买那一根我疯了吧。"齐香说道。柳清菡失笑。
突然看见前面围了一圈的人。
"咦,前面是杂耍的不成?这么多人。"齐香探着头,可惜围着的人十分多,从缝隙根本看不出什么。她拽着柳清菡的手:"我们去前面看看。"
两人走进包围圈,才知道并不是什么杂耍。
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跪在地上,隐隐啜泣,听着声音都让人怜惜,前面写着卖身葬父的白纸黑字的大张纸,旁边草席盖着个人。旁边的人直说这姑娘可怜,可惜并没有人出手帮忙。
"凊菡,这姑娘可真可怜。"齐香叹口气。
柳清涵没有说话,她总觉得这一幕场景很熟悉,不就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一个稍有姿容的女子卖身葬父,然后一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的戏码。真不要怪柳清菡出戏。
她正这样想着,两个家丁奴仆装扮的人粗鲁分开人群,露出一条宽敞的路,被挤开的人纷纷暗下小声谩骂,只是却不敢大声说出来。果然后面跟着一个穿的衣裳华贵,走路外八,高高抬起头,手中有一把扇子打开还没有他的脸大,脸上全是横肉肥肉,看着就觉得油腻的人。
柳清菡嘴角抽搐,还真来啊!
齐香已经一把攥紧柳清菡的手臂,显然为这个姑娘的命运担心。
那公子哥走上前去,先是把穿孝衣的女子用扇子抬起下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俗话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更衬得她可怜兮兮,柔弱至极。她梳着妇人发髻,但是看上去也不过就十八九岁,眉眼蕴含着几分妩媚和清纯,霎时间那膀大腰圆的纨绔子弟眼睛就亮了。
"你这卖身葬父五两银子也太贵了。"那公子哥撇撇嘴:"不如这样我给你二两,以后给我当我的贴身丫鬟。阿旺拿钱来。"一边就要拽着女子走。看的周围围着的人一阵气愤,可惜他们不敢上前,一看这人的架势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也就在旁边窃窃私语,说着这公子丧尽天良。
听到那公子哥一阵窝火,直朝旁边几个人吼:"本大爷有钱高兴怎么怎么,有本事出钱比本大爷高。"
他这往旁边移了几步,齐香顿时看见穿孝衣的女子,一阵惊呼:"黄春花!"
柳清菡看她似乎要上前,拉住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以前也是杏花村的,跟我有几分交情在,我怎么也不可能看着她落得这样的下场。"齐香皱眉,挣脱柳清菡的手,直接走过去,抓住黄春花的手:"这五两银子我出。"
"齐...香?"黄春花看见齐香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破涕为笑,双手急忙反手抓住齐香,藏到她身后:"真是你,太好了。"
那膀大肥圆的纨绔公子不干了,使眼色给家丁,结果半天家丁半天僵在原地。
"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动手,给这多管闲事的臭娘们点颜色瞧瞧。"那公子哥大声吼道。
"公子,动不了啊。"家丁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动不了了。
"没用的东西。"那纨绔子弟自觉地丢了面子,脸皮涨的通红,干脆打算直接撸起自己袖子一把,哪想到他刚刚撸起袖子,自己双腿也跟灌了铁铅似的,根本动不了。
齐香看到那人举起肥大的手掌吓了一跳,直拉着黄春花退了好几步,没看见那人上前,才注意到他们的奇怪情况,来不及探究,她拽着黄春花的手:"我们快走吧。"
"可是我爹还在这里?"黄春花犹豫不决看向地上,泪水涟涟的。
"哎,我去找人来帮忙。"齐香急忙去找了几个伙计的,忙进忙出的十来分钟,帮着黄春花料理了她爹。其间柳清菡不声不响跟在她们身后,听着齐香安慰黄春花。
"你现在回家吗?"齐香问道:"我们送你回去?"
黄春花提起这个事情,又是拿起帕子擦眼泪,一脸悲苦的模样,说道:"我家的地契在我叔叔婶婶那里,他们说我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算不得他们家的人。现在我无处可去。齐香你跟我自小便是好友,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可是我,我现在也是别人收留我。"齐香一脸尴尬为难。她下意识看向柳清菡。
黄春花看她瞥向柳清菡,眼神稍微觑了觑柳清菡,不经意跟柳清菡目光相对,她立刻就跟触电一般收回来。
"齐香,这次真的谢谢你,以前是我不对,跟你闹了别扭,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黄春花垂下头又默默垂泪:"这也是我的命,便是露宿街头我也认了,我,我先走了。"
"哎,春花,你等等。"齐香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有些不忍,好歹是儿时的好友,突然乞求看向柳清菡:"凊菡,你能不能收留她?她是我儿时的朋友,哦,对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们住的地方那儿还可以收拾个小房间来。"
黄春花也停下来,绞着帕子,一脸期待的看向柳清菡。
柳清菡打量黄春花一眼,看向齐香,淡淡道:"随你。"
黄春花一脸喜出望外,紧紧握着齐香的手,几乎说不出啊话来的:"齐香真是多亏你,还有谢谢你旁边的这位姑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我姓黄名春花,想必通过齐香你也知道了。"
"我姓柳,你叫我柳姑娘就可以了。"柳清菡疏离说道。
到了黄鹤楼的时候,黄春花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齐香你在这里住?这家酒楼不是很有名?听说它一天只开五桌,可是多的是人争相预订。齐香你还真有福气,从小你的运气就比很多人好。"
齐香笑笑没有回她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我先带你去我房间里,待会儿再你收拾你的屋子。"
跟柳清菡告别了,就带着黄春花从另一条路走了。
黄春花看着柳清菡走了,眼睛转了转,突然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状似忐忑问道:"柳姑娘似乎不是很喜欢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暂时不认识你,对不认识的人都是这样疏离的,你不要多想了。"齐香劝慰道。
她第一次认识柳清菡也是这般疏离,还是好几次接触,互相知晓对方的脾性,柳清菡才对她亲热起来。
"这黄鹤楼就是那位柳姑娘开的吧?真厉害啊,这城镇里像是柳姑娘这么厉害的人可不多,私底下许多姑娘可把她当做榜样,生的又美,又聪明,又有这样的路子挣钱,听说嫁的人对她也是极好的,不像我在婆家里非打即骂,就是我家相公外头一个不如意,回家对我就是拳打脚踢的。"黄春花说道自己的伤心事又是一番垂泪。齐香又是一番安慰。
"对了,之前,你跟那郭瘸子?"齐香突然想到这件事,迟疑问道。
"齐香,你当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也信那些流言蜚语?他郭瘸子一没钱二没貌我图他什么,那日我去洗衣服,回来遇到他,他竟然想要非礼我,我死命挣脱,拉拉扯扯被我婆婆看见,她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一个耳光..."黄春花说起这个来十分激动,眼眶发红:"我相公回来就休了我。"
"这些个混账东西!"齐香听到黄春花的叙述十分气愤。更是可怜她的处境。给她妥帖收拾了房间安排妥当。还说柳清菡人很好,让她安心住下。
另一头柳清菡走回自己屋子,刚刚跨进房间,一团灰扑扑的小东西窜上她的鞋面,嗷呜一声,冰蓝色眼眸抬起头直盯着柳清菡,柳清菡轻笑,弯下腰,双手抱起小狼崽。
"怎么了,又饿了?"柳清菡进门的脚步一转,往厨房里去,给它找了一大块肉。
就在她转身去拿砧板和刀具的时候,小狼崽自己扑在那块肉上面,拿自己还不够锋利稚嫩的牙齿跟肉耗上了,磨了半天也就留了个口水印。
柳清菡好笑敲了敲小狼的脑袋:"你这坏家伙!怎么这么贪吃,一会儿都等不了?好好一块肉都给你浪费了。"
她现在给小狼崽吃饭依然是少吃多餐,它现在还小,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小狼崽歪着头,唔咽一声,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妈妈打,直拿毛绒绒的小脑袋供着柳清菡,眼神钉在一大片的猪肉上。就差流口水了。
"凊菡,我回来了。"外面一道响亮磁性的男音响起。柳清菡听见卫骁翊的声音忙朝外面走,看见院子里卫骁翊扛着一大麻袋,收获颇丰。自从卫骁翊回来了,这些鸡鸡鸭鸭什么的大部分的食材都能自给自足,剩下一大笔的原料费用。
柳清菡固然觉得好,可是看着卫骁翊冷峻的脸庞十分心疼,急忙想要接过卫骁翊手中的麻袋,卫骁翊轻巧避开她的手,一手揽着她,往厨房里走去。
"重,我来。"卫骁翊只说这几个字。
"热水烧好了,你今个儿和以后可都不能再冷天里洗冷水澡啦。"柳清菡不放心的嘱咐一声。她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脚下有异样感,原来是小狼崽一屁股坐在她的斜面上,一直不断呜咽看上去十分可怜。
"好了,好了,不会忘记你。"柳清菡揉揉它的尖尖小耳朵。小狼崽就跟听懂她的话,乖乖坐在地上,抬起冰蓝色的眼眸看着柳清菡给她剁肉吃。
卫骁翊强烈的雄性气息让小狼崽虽然没有之前排斥,一见就咬的敌意好多了,不过在他离它二十厘米远的时候,身上的灰毛竖起,背部拱起,一副攻击的模样。
卫骁翊嗤笑一声看着小狼崽不自量力,趁着柳清菡背过身子,脚尖触上去就把小狼崽轻轻戳得犯了一个跟头,露出柔软白嫩嫩的肚皮。
小狼崽霎时间目露凶光,呲牙,大声嗷呜一声比起柳清菡跟前撒娇,声音响亮很多,挣扎翻身,可惜再大声在柳清菡耳里也是小狼崽饿得不行。
"好了,就好了。"柳清菡刚刚转过身,就看见小狼崽就跟无法翻身的乌龟似的,在地上盘旋,柳清菡噗嗤一声笑出声。放下给它装食物的小碗,手指捏住它的脖颈软肉,翻过身。
小狼崽刚刚翻过身,也顾不得自己饿着的肚子,灵敏向卫骁翊的背影扑过去。卫骁翊正在解开麻袋,听到声响也没有回手,让小狼崽在他脖颈恼了一爪子。
柳清菡急忙过去拎起小狼崽,皱眉看向卫骁翊:"没出血吧。"
"没事,这东西野的很。"卫骁翊摸了摸自己脖颈,想要摸摸小狼崽,被小狼崽又是两爪子招呼过来。
柳清菡一手拍过来,打开它的爪子,还好这次没有抓到。
"凊菡,我们给它在隔壁做一张床,在我们屋里不是很合适。"卫骁翊摸摸了自己的脖颈,突然开口。
柳清菡看小狼崽炸毛的模样,点点头,恨恨的戳了戳小狼崽的小脑袋:"这小东西,之前还乖乖的,马上本性就暴露了。"
本来她是看小狼崽还小,因此让小狼崽睡在她屋里看它和自己家相公相处不来,现在只好这样安排。
可怜的小狼崽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黑了。今天要独自睡觉了。
卫骁翊心里顿时满意了,他可不想再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脸上都是一团毛绒绒的屁股,一醒来小狼崽要么趴在柳清菡的胸前,要么是舌头舔着自己家媳妇的脸,屁股朝他,早就想要把这小东西给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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