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培训班便正式散了,各自踏上归途。
叶初晓在酒店门口遇到了唐茜茜,一见她,唐茜茜立刻讪然避开,生怕她反讽报复。
她只笑了笑,便上了出租车离去。她不会虚伪到和敌人做朋友,但也不会小气到痛打落水狗。
在机场等候安检的时候,她接到老板的电话,问她几点到,然后又说了几句一路顺风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挂了,她只当是常规地表示关心,没太在意。直到飞机降落古城,看见接机口那个熟悉的人时,才明白了老板的真正用意——给陆正南打探情报。
“哎呦,我的亲亲老婆终于回来了。”陆正南痞笑着上前就想抱她。
叶初晓却神色冷淡地躲开,如同不认识他般,绕过他往前直走。
“初晓,初晓……”他跟在她身后,可怜巴巴地叫她的名字:“你别不理我嘛。”
她更是走得像风一样快。
他冲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她猛地一甩:“你再拉拉扯扯我喊非礼了。”
“悍妞。”他只得扁着嘴放手,继续老实地当跟屁虫。
出了大厅门,他又拦在前面嬉皮笑脸:“小姐您上我的车吧,免费,舒适,司机还可以任你**。”
叶初晓毫不客气地丢下一句“去死”,拖着行李上了的士,正要关门,陆正南却闪电般地挤了上来。
她想下车,通路却被他堵住,恼火至极:“你有完没完?”
“没完,这辈子都跟你没完。”陆正南痞笑依旧,眼中却有撼不动的坚定。
叶初晓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不动:“陆正南,我这个人经不起骗的,谁骗了我,我记仇一辈子,所以你说话之前最好先认认清楚,我是叶初晓,不是借尸还魂的凌知瑜。”
“我认得清楚。”他紧紧**她的手:“知瑜是知瑜,你是你。”
又是这句话,可这一次,她却再不敢轻易相信,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他叹了口气,报了她家的地址,吩咐司机开车。
途中,他们谁也没说话,车厢内是令人压抑的沉默,但他却一直握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进了小区,他下车之后便去拿行李箱,却被叶初晓一把夺过:“就到这儿吧。”
这话听着像有双重含意,陆正南心惊,但还是强打精神调笑:“你能这么跟我赌气,不正说明你心里有我?”
叶初晓简截了当地回了他一个字——“呸!”
她径自上楼,他*了*鼻子,不敢跟着,只好在花坛边坐下,抽烟蹲点。
等叶初晓收拾完东西洗好衣服,到厨房来做饭时,看见他居然还在那儿守着没走,怔了怔,但仍当没看见似地,继续切菜洗米。
而这时,楼里其他人也有陆续回来吃饭的,陆正南见了他们,很自来熟地一一打招呼,终于有热心的老太太开始跟他攀谈:“这大中午的你呆这干嘛呢?”
这话正中他下怀,他立刻哀怨地回答:“犯了错儿,老婆不让进家门。”
老太太也是个大嗓门,望了楼上一圈:“你谁家的啊?”
陆正南同样大声得恨不得谁都听见:“我0的。”
叶初晓气得直想扔把菜刀下去。
“别愁,跟我一起上去,自家媳妇儿,说两句好话哄哄就完了。”老太太一门心思地好人做到底。
陆正南自然是不愁了,偷笑着跟老太太晃上楼。到底是街坊邻居,叶初晓也不好当着面给人难看,勉强让陆正南进了门。
等老太太走了,叶初晓的脸也冷了下来,转过身回了厨房,剁土豆剁得案板“笃笃”作响。
他站在门边看她的背影,许久,才轻声开口:“初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她的手一颤,刀顿时割破了指尖,血涌了出来。
心和手一样生生地疼,她拧开水龙头,冲洗伤口,被他发现,一个箭步冲上来,慌乱地捏住她的手:“这是怎么了?”
“不要你管。”她的泪骤地冲出眼眶,像孩子一样拼命跺脚:“你走开,走开。”
他的眼里划过愧疚和心疼,将她抱进怀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
她伏在他*口哭出了声,她是委屈,委屈他骗她动了心,可到最后却发现,他喜欢的人,其实并不是她。
“初晓,”他沙哑的声音,从她头*上方传来:“我给你讲讲知瑜的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