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还有哦,千万不要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不然他又要怀疑我的诚意了!"
"嗯我知道了!"
说着,末初端着水离开了房间。
祁韵媱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离开往大哥的房间走去,一手轻拭去眼中的泪,嘴角缓缓勾起。
端着祁韵媱特意准备好的水,末初站在祁曜卓的房门前,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谁。"
毫无情绪的声音扬起。
"哥哥,是我。"
听到是末初的声音,房内只围着浴巾的祁曜卓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走去将门开启。
门一开,就对上她轻浅的笑容,然后是她手上的水杯。
"哥哥,我方便进去吗?"
祁曜卓侧过身,"进来吧。"
关上门祁曜卓随即跟在她后头,"怎么还不睡。"
转过身末初抬起手示意自己带来的东西,"我来给哥哥送水的!"
睡前喝一杯水,是祁曜卓这么多年的习惯。见她特意为自己送来,一阵暖意自心中浮起,而后在他嘴角成了一弯弧度。
"谢谢。"
说罢,祁曜卓伸手接过并往嘴里凑去。
水,刚饮下一口,祁曜卓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
见她不解的看向自己,祁曜卓瞄了眼手中的水杯,"不,没什么。"说完便将被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末初拿过他手中的空杯子放在端盘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来找我有事?"
就知道瞒不过他,末初一点也不尴尬的笑道,"其实我是为韵瑶的事情来找你的!"
"她又找你麻烦了?"
听她这话祁曜卓当下脱口而出,语气有些急切。
末初摇头,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得意,"没有哦!她不但没有找我的麻烦,还和我说了很多很多忏悔的话。我想,她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我听了之后觉得她是个十分渴望被肯定被关爱的女孩!也许,自私任性不过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方式吧..."
说着的同时,末初见他没有接话,又继续说道,"这两天我看你和妈妈都因为我的关系对韵瑶的态度很冷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她更没有安全感,一心只想把我推开。"
祁曜卓静静听着,意识到她今晚来找他的真正用意是为祁韵媱说情。
"所以,你来是想让我别再把她送出去?"
末初一愣,没想到自己才说了这么点话他就彻底明白自己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崇拜。
不知是因为她这过于专注的眼神,还是因为刚洗完热水澡,祁曜卓突然觉得有些热。
这一份热感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怪异。
末初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却见他皱起了眉。
难道,这件事情有这么困难吗。
不让祁韵媱回去分公司继续代替末初的身份,这对祁曜卓而言不过是点头和摇头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让祁韵媱回来,那她呢。是不是这合同便作废,而她则要回到原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不想。
尽管开始热烫起来的身子让他的心开始有些烦躁,但这想法祁曜卓十分清楚。
他一点也不想她离开。
"那你呢。"
"嗯?"
末初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自己身上,"我?我当然是——"
话说到一半,不禁停下了。
细细一想,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这当然之后要回答的是什么。
离开...似乎有些不舍。她非冷血之物,这几个月来的相处早已习惯了每天的生命中有他们的陪伴。
可留下来,这样的回答貌似有些厚脸皮...
这下换末初开始犹豫了。
而这一犹豫让祁曜卓有些紧张了。
他知道她是真心以家人和朋友的身份与身边每个人相处,但他也知道她是个坚强又独立的女孩。离开这里,也许一开始她会不舍,但过不了多久他相信她也能在新的环境里遇到新的家人和朋友。
她成了他心中那一道最独特的风景,而他却只是在她生命中路过的一片云。
多么令人不甘心。
这么一想,祁曜卓发现自己的心更为燥热了,似乎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渐渐苏醒闹嚣着。奇怪的是,这种感觉竟和那些梦里所带来的折磨感受如此相像。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末初发现,自己的去留并不是主要问题,她这一趟来是为了帮祁韵媱的。
"哥哥,那韵瑶——"
正想询问他的意思,末初抬眸朝他看去,却发现他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不,我没事。"声音竟多了几分沙哑。
不回答还好,这声音一出让末初更担心了。想起他有头疼的老问题,心下一惊,"哥哥,是不是头疼又开始犯了?"
说完,快速走到他跟前俯下身伸手触碰着他的额头,就怕因为头疼的关系引起发烧。
"唔..."
这冰凉的触碰让祁曜卓难以自制的呻吟出声。好舒服...
末初将手心贴在他额头上,被那热烫的温度吓住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想到他人不舒服,自己还硬拉着他说了这么久的话,末初不由开始暗暗自责了,一把牵住他的手想扶他回床上休息。
祁曜卓发现她的触碰抚摸让自己的身体得到稍许的缓解,但缓解之后却反让身体越来越炽热。那炽热的火焰像是点燃了他身体里的所有血液,缓缓流至下方。
这样痛苦的折磨他太熟悉了,那几场梦令他深有体会。
见她一再靠近自己,为了能让自己缓过气不再那么痛苦,祁曜卓收回手微背过身去,"你刚才说的我会好好考虑,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快走,快离开我...
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头疼药,而是给自己冲个冷水澡。
目光无意瞥见桌上的那一空水杯,祁曜卓双眸一缩,渐渐迷乱的双眸闪过一丝戾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