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自家员工后,徐乾贵便回答了刚才戴小贝问的价格,“这件清代老金丝楠砚屏两万六,而这件清代桃花洞寿山石巧雕卧罗汉镇纸四万二。”
东西真倒是真,不过下手真黑,许韵寒心里默默摇头,还是捡漏好啊,捡漏妙啊,越发的觉得拥有灵力真牛气,捡漏神器啊。
戴小贝听完价格,就拽过一旁的许韵寒咬起耳朵低声嘀咕着价格啦,选哪个呀,哪个好呀。
就在她们小声嘀咕的时候,那店员带着老太太进来了,店员将老太太安排坐下,然后走到徐乾贵身旁,凑近耳边说道,“老板,老太太是来卖东西的。”
徐乾贵朝老太太那边瞄了一眼,微微点头,“知道了,你先带着老太太去那边坐着,帮我好好接待。”他指了指一旁靠墙放着的红木椅子,这边的生意还没谈拢,只能先让手下员工去稳住那位老太太。
刘林在徐乾贵手下工作了好几年,这点子默契自然是有的,会意的应了一声,便带着老太太朝旁边走去。
许韵寒好奇地打量了下那位老太太,虽然刚才徐乾贵他们说话声音小,但还是能听见一些只言片语,再加上她自己观察的看来,这个老太太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应该是来卖东西的。许韵寒瞄了眼她怀里抱着的布包,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姑娘,要我说其实插屏和镇纸都不错,但是如果你是买来送给男性长辈的话,这镇纸应该更好一些。”徐乾贵拿起那个装着桃花洞寿山石巧雕卧罗汉镇纸的盒子,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从同样一个年长的男士角度来给出的一点小小推荐,你看,这样一件精巧的镇纸不管是放在办公桌上还是摆在书房一角都是非常好的。”
戴小贝看了看脸上有皱纹,头发微微秃顶的徐乾贵,恩,像这个老板这样的年纪而且同性别的人的意见看法应该能代表像大爷爷他们那个年龄层人的欣赏喜好观念吧。戴小贝想想,说道,“老板说得有道理,比起像插屏这样装饰摆件,男士们应该会更喜欢镇纸。行吧,那就……”
“徐老板,你之前报的四万二镇纸,其实在价格上应该还能优惠些吧。”眼看戴小贝就要豪爽地说出买下来的话,许韵寒赶紧打断她的话,积极为这位没有讲价习惯的戴大小姐争取一点优惠。
不然人家喊多少价,就多少买下来?那也太坑了点吧,这里是古董行又不是专卖店旗舰店,不实行明码标价,不杀杀价,傻啊。
“是啊,徐老板您看我绝对是诚心想买这个镇纸的,所以您直接给个诚意价呗。”戴小贝虽说没有买东西讲价的自觉,但朋友提醒之下,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自然会和自己朋友站同一个阵营。
“我知道你是诚心买的,可是四万二的价格已经是很厚道的了……”徐乾贵面有难色,顿了顿,咬了咬牙,“这样吧,也快过春节了,就算是节庆优惠,给你打个折。咱们直接痛痛快快抹掉零头,就四万块RMB,绝对最优惠的价格,怎么样?”
才少两千啊,戴小贝撇撇嘴,心想这老板太抠门了点吧,就少个两千下来也好意思说是最优惠的价格。
直爽性子的戴小贝当即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意,徐乾贵神色不变态度依然友好且耐心十足地拿起那个桃花洞寿山石巧雕卧罗汉镇纸,舌灿如莲的不重词儿地跟她更为具体详细地夸起了这块镇纸。
卖古董的几乎都是讲故事高手,一会儿功夫徐乾贵就拿着那块镇纸前后跨越了几百年时光,直将绝对外行人士戴小贝童鞋侃得头晕脑胀,大脑小脑都混乱了,蚊香眼戴小贝无力的摆摆手,投降了,“四万块RMB,成交!”
“好嘞,刷卡还是现金?”徐乾贵微微一笑,这不,买卖成了,恩,今儿个生意不错,要过春节了,给亲朋好友领导上司送礼的人相当多啊。
送礼的人多,好啊!
“刷卡。”戴小贝从包里拿出一个明显是男款钱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张卡递给徐乾贵。
许韵寒抿嘴一乐,这丫头还嫌弃免去两千块少了,这下知道和古董商砍价多么艰难了吧。能主动给你少两千块,算是非常不错了的。
古董这种东西,要说有市场价格的标准是肯定的,但这种所谓市场价格仅仅能作为参考,不是还有句话叫做‘千金难买心头好’么。因此古董商人们全部都是待价而沽的好手,只要手上的东西真,东西好,古董商们一般都是低于心理价位就不卖。
反正只要东西好,就不怕卖不出去,又怎么能随便贱卖了呢!
“刘林,过来带着客人去刷卡,然后小心点用盒子把那块镇纸包装起来。”徐乾贵笑眯眯地朝刘林和老太太那边招了招手,支使着自家员工带着戴小贝去柜台收银处办理付款后续。随后徐乾贵向戴小贝告了声罪离开,去接待等待了好一会儿的老太太。
“你是这里的老板吧。”老太太看看徐乾贵,说道。
“恩,我就是老板,听我家员工说,大娘你是来卖东西的吧。”徐乾贵说着话同时,视线扫了眼老太太怀里抱着的布包,“可以把东西拿给我看看么?”
一过来看见老太太怀里的布包还原封原样的,徐乾贵就知道,估计刚才刘林还没能看到东西。
老太太抬眼谨慎的打量着在她旁边落座的徐乾贵,心想,这个人是老板的话,应该是能做主的人,那就拿出来给他看看好了。拿定主意后老太太将怀里的布包放在两人所坐椅子之间的小桌上,轻轻的打开外面包着的布料,很快一个画卷展露出来。
“老板,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能卖多少钱?”老太太将画卷朝徐乾贵面前推了推,“这幅画是我娘家的东西,早年出嫁的时候算是陪嫁之一……”老太太似不舍似缅怀旧日时光似的盯着你那幅画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了属于这卷画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