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叙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
闻言,陆施施哪里还吃得下蛋糕,她咬了咬唇,手指紧紧捏着蛋糕叉,似乎又要哭了。
“过去的不要再提,不想吃就回去吧。”
陈方叙不想再多说,起身取了外套便走,陆施施赶紧跟出去,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突然扑进他怀中,陈方叙刚想推开他,陆施施却越发的用力,死死抱住,一边哭着说:“就一会儿,求你了方叙哥,不要推开我,最后一次……”
“上车。”
陈方叙推开她的手臂,径自上车关车门启动,陆施施也只能作罢,不过……她望着陈方叙白色衬衫上的一抹嫣红,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此时,天空悄然无息地下起了小雨,童臻站在马路边儿上腿都快酸死了,也不见陈方叙的车来,打了不下十个电话,最终童臻决定还是自己叫车,可是这么晚了,这地儿又有点偏僻,车也没打到,眼看又下起了雨。
“陈方叙,你在玩儿我吗?啊?不想来接我就别说来啊!还要我一定要等,结果现在不见人影儿,手机也不通!你特么是浪到外星球了嘛!”
童臻气呼呼地踢着身旁的一棵香樟树,心里早已经将陈方叙大卸八块一百回!但还是得面对现实,眼看雨越下越大,她不能再等了。
正要拿手机看能不能侥幸滴到一辆车,却突然看到陆之言发来一条微信:‘到家了么?’
童臻望着那几个字,许久,眼睛突然有些酸酸的。
‘还没有……’她回复道。
陆之言很快又发来,‘怎么回事?还在那里等么?’
‘嗯……’童臻回了很郁闷的一个字。
‘别离开,我一会儿就到。’
简短的几个字就这么突然撞进童臻的眼帘,她愣了愣,赶紧回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但对方再也没回复。
童臻捏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如果陈方叙……唉!算了算了,不要乱想了,说不定陈方叙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呢。
陆之言说一会儿就到,果真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远远见童臻站在树下,身上的衣服已经淋湿了些许,陆之言下车便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一边沉着声音问她,“没有人来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童臻眨了眨眼睛,“我……我不想总是麻烦你。”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是我的小徒弟,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么?”
陆之言拉着她上了车,又递给了她一杯热饮,“赶紧喝下去暖暖身子,感冒可不好受。”
说完,专心开车,半句也没再多问。
童臻捧着手里暖暖的热饮,忽地觉得心里也暖暖的,可暖中又带点酸,一种久违的……想哭的感觉。
不过童臻没想到的是,车就快到别墅时,她突然眼尖儿地看到了陈方叙的车,此时陈方叙的车在大门前停下,走到另一边,打开了车门,而从车上下来的人是……陆施施!
一瞬间,童臻觉得自己的大脑像似被重锤猛地锤了一般。
她忽地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显然,陆之言也发现了,他在稍远的地方停了车,避免跟陈方叙照面,侧眸担心地看向童臻,果然,童臻的脸色很不对劲儿。
“你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发生事情最好不要冲动,以免吃亏,知道么?”
陆之言轻声道,一边伸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试探着问,“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太想回去,可以住在我家,当然,我会去朋友那里住,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陆老师,我要回去,这是我家,我当然得回去!”
童臻紧握着的手指突然松开,望着陈方叙和陆施施走进别墅的身影,咬牙说道。
闻言,陆之言微愣了片刻,而后点点头,“好,那你小心些,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知道么?”
“嗯。”
童臻将他的外套递给他,好好地道了谢,转身毅然朝陈家别墅走去。
前面,陈方叙将陆施施送回家后,立刻拿了手机准备给童臻打电话,映入眼帘的却是童臻打来的二十几个未接电话,顿时眸色微暗,当即回拨了过去。
谁料,熟悉的铃声却在他的身后响起。
陈方叙一愣,回头便看到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的童臻。
她的头发淋湿了一些,乱乱地披在肩上,乌黑的双眸此时正凉凉地盯着他,紧抿着的唇似乎在告诉他,她在隐忍着什么。
此时,似乎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陈方叙缓步走上前,正要说些什么,童臻却抢先一步道:“我们离婚吧。”
她说的很平静,也很坚定。
闻言,陈方叙危险意味地眯起眼睛,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离!婚!”
童臻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
“因为我没有去接你?”陈方叙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他不对,但没有想到童臻会因此提出离婚。
童臻忽然笑了笑,跟平时或卖萌,或乖巧,或调皮,或气鼓鼓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陈方叙望着有些陌生的童臻,心里某根弦突然绷紧了起来。
“你觉得只是因为这个?陈方叙,在你跟别的女人缠绵的时候,你还想的起来我吗?”
顺着她的目光,陈方叙看到了自己衣领下方的那抹刺眼的鲜红,是陆施施的口红印……该死!
他上前一把抓住童臻的双臂,将她推在身后的墙壁上,也字字清晰地回了她三个字:“不可能!”
“是么?行,我童臻今天豁出去,我告诉你陈方叙,我受够你了,也受够你妈了!更受够你那个小情人儿了!从今天起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要再多看你们一眼我不姓童!还有!不想离是吗?那我再告诉你,我!你的妻子,在外面找过男公关,给你陈大老板戴了绿帽子了!!你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妻子么?”
童臻仰着头,倔强的目光抵抗一般对上陈方叙的,在这样的家里,她太累了,能被轻易抢走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既然如此,不要也罢!
在她孤零零地在黑夜的街头苦苦等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在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缠绵到深夜才回!将她一个人晾在街上几个小时!没错,找男公关那次是她不对,既然双方都没有留恋的话,那这段感情也没有必要了吧……不对,他们之间原本就是因为一个错误,原本就没有感情!
如果没有婚前的那个错误的晚上,他们根本不会在一起,根本不会结婚,这个婚姻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早点结束,也以免继续痛苦下去!
“我接受。”
陈方叙冷不丁道,眼中半分惊诧也无。
闻言,童臻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陈方叙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么?”
陈方旭微微眯起双眸,贴着她的身体更紧了,恶劣地将她夹在自己跟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我刚说什么你真的听清楚了?我说我找男公关了!”童臻脑袋一点一点地说道,似乎生怕陈方叙听错了似的。
“嗯,那个人是我。”
童臻眨了眨眼睛:“啥?”
“那个人是我。”陈方叙重复道。
“哪……哪个人?”
童臻说话都变得结巴了,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陈方叙冷哼一声,薄唇缓缓接近她的耳廓,缓慢而清晰地说,“我说,那天晚上,跟你翻云覆雨一夜的人,是我。”
良久,童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晴天霹雳般的诧异,卧槽!这是什么情况?陈方叙什么时候去当男公关了?天哪!陈家长子,陈大总裁居然业余去当男公关,这消息来的太猛然!太刺激!童臻一时反应不过来。
“陈……陈方叙,你……你竟然还背着我去做男公关?你……你太变态了!”
陈方叙:“……”
唉,他这小媳妇的脑洞为什么就那么大!
“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跟我交代你为什么要找男公关的事情么?”陈方叙勾起她的下巴,眼中掠过一抹暗流。
童臻再次结巴了,“我……我……我太寂寞?”
哎呀嘛!这事情的走向不对啊!她方才明明气势汹涌的要离婚,怎么现在丁点儿的气势也没有了?陈方叙说那个男公关是他,这到底怎么回事嘛!她的脑袋瓜都快不够用了!
“太寂寞?嗯,我明白了。”
陈方旭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突然将童臻拦腰公主抱,大步走到床边,将童臻扔在柔软的大床上,随机俯身压住想要逃跑的童臻,将她胡乱推阻的双手压在耳侧,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红润的唇边。
“让你太寂寞,的确是身为老公我的失职,那么,从今天起,不会再让你寂寞了!”
陈方叙故意将‘寂寞’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你想干嘛!我不管,我要离婚的,你休想再占我便宜……啊!”
话还没说话,就忽觉身上一凉,童臻顿时羞红了脸,推阻的力气也小了许多,一边垂死挣扎道,“你还没跟我说明白呢,什么那天晚上的人是你,还有今天晚上的事情你难道不解释一下么?”
“你只需要知道,我爱的人,是你。”
陈方叙颔首,堵住她问个不停的小嘴,童臻再次愣住,他刚说什么?
他……爱的人,是自己?
第一次,童臻从陈方叙的口中听到‘爱’这个字,而且,是对自己说的。
陈方叙……爱她?
“不许走神。”
陈方叙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童臻吃痛,皱眉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一般试探地问道,“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闻言,陈方叙微微勾起嘴角,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童臻的柔软的唇瓣,她说,“我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
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的童臻,耳朵快通红了。
该死!怎么总能被这个人轻易诱惑,她的委屈呢?她洪荒一般的怒火呢?就这么轻易缴械投降了?
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现在,此刻,她只想沉醉在陈方叙的温柔乡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