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这样啊。母后说洞房后爱爱就长大了!恩,就是贤妻良母了。"朵朵爱兴奋的动了动,长大了就不用被水离欺负了。哼,原来他们十八个男宠只是妖孽哥哥的师兄,妖孽哥哥不是喜欢男的,他是装的。她花了好多钱买的秘密呢。不过妖孽哥哥说,下次不要随便给水离骗钱,恩,水离很坏,骗光了妖孽哥哥的钱,又来骗她的!看她长大后怎么收拾他。
洞房后就是贤妻良母了?东方睿一头黑线,这母后心思实在太明显了,他绝对不要做个被安排命运的人。
"别乱动,睡觉!"东方睿声音略微有点沙哑,制止了朵朵爱的乱动。软玉温香在怀,洞房花烛,偏偏新娘太小。其实也不算小,看得出还在发育身体,可就是这样不大不小,那才煎熬。
"恩。"朵朵爱安静了下来,妖孽哥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那她不动了,闭着眼睛,鼻尖都是妖孽哥哥的味道,朵朵爱越想越兴奋,一点睡意都没有,静了一会便又耐不住了,"妖孽哥哥,我睡不着!"
东方睿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没事干嘛答应娶她和亲呢,应该等她长大的。
"妖孽哥哥,我以后还叫你妖孽哥哥吗?我们成亲了,我是不是要换称呼了?"朵朵爱很认真地想着。
"那你想叫什么?"东方睿觉得自己忍得都快飙鼻血了,可还是得忍着。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她现在太小了,不适合。
"恩,我想想哦,睿睿?相公?"朵朵爱蹙起眉,好怪!
东方睿嘴角抽了抽,睿睿?相公?"还是叫妖孽哥哥吧!"
"恩,妖孽哥哥!妖孽哥哥!"软软的音调,染着胭脂的唇瓣上下开阖,东方睿咽了咽口水,一把攫住那红唇,狂暴席卷着,倾诉那满腔的情欲,手却不敢乱动。
半晌,东方睿才气喘吁吁放开那张已经红肿的菱唇,霸道地说:"活该!"真当他忍耐力那么好啊!看得到吃不了,那种感觉,叫非人的折磨,"睡觉!"东方睿径自转过身去。
这次朵朵爱不敢再乱动了,妖孽哥哥好像很生气,可刚刚的感觉好奇怪哦,酥麻酸麻的,她好喜欢。
夜,越发的深了。秋浓转冬的夜,一层的冰凉。淡云掠过,月西斜。
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
"禀皇上,西番军队离开了拢云关,继续朝南蛮方向行进。"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探子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禀告着。
东方清端坐在鎏金龙椅上,眸光凌厉地望着那探子,"确定离开了拢云关?"拢云关是西番军队此处停歇的地方,也是攻打东方在西部的据点,离开,那就是不攻打东方了?
怪怪的,东方清总觉得很怪,但是具体哪里怪说不上来。朵朵上邪敢来,不可能没有动作的。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看来得先下手为强。
"日华王的军队在凉城的西河岸边驻扎,随时候命!"又一探子单膝跪地,不拖泥带水地禀告。
凉城外的西河岸边,不过一日的路程。
"很好,继续查探!"东方清一挥手,两个探子便叩首告退了。
夜风飒飒吹着,一片阴寒。在风中抖落的枯叶一卷卷扫过,残留一地凄冷。
皇宫偏殿浮云殿,灯火早歇,一片静寂。
然而,月色斜透过窗户,洒在窗口那一袭镶金衣襟的褐黄身影上。那刚毅的脸庞透过窗户望向东面的那一座宫殿,即使那一座宫殿不在视线之中,却望得有丝痴迷。那个方向,直指皇后寝殿,凤仪宫。
"王,现在如何做?"几道黑色身影站在他身后,笼罩在黑暗之中,犹若不曾出现般。
"静观其变!"淡漠地吐出四个字,犹如月色之冷,眸光依旧直勾勾在那凤仪宫的方向上。
"东方清名为邀请王多停留些时日,实则是想软禁王,待到我军和南蛮交战,兵乏马困之时再坐收渔利。难保他不会对王下暗手!"黑暗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也是冷冷的。
朵朵上邪嘴角轻扯,勾勒出浓浓的讽刺,"谅他东方清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我们这一步棋。欲擒故纵的道理他也许想得到,会防患我们在东方西部的大军,可是当手里的王牌变成死神时,就算他猜得到,也莫可奈何!"
"王上英明!"整齐不二的声音,不响亮,却震撼,声声掏自肺腑。
"继续暗中盯好,给他带去消息,一切按计划行事!"朵朵上邪手空中一挥,淡淡道:"寡人出去走走,不必跟来!"
"王上!此刻危险!"
朵朵上邪冷眸一扫,那些黑衣人顿时不敢再多言,只得说,"王上小心!"
缓缓的步伐,踏碎一地的清辉月冷,桂花轻轻飘落肩头衣上,带着沁鼻的清香。孤独的夜,寂寞的花,凄寒的月,还有失眠的人。此处,可遥遥望见那凤仪宫殿。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朵朵上邪伸手接住那一朵朵小花,掌心还来不及握起,一道银剑咬着月影朝他直面扑来。
朵朵上邪侧身闪过,顺势将手中的桂花往来人身上撒去,那小花骨朵顿时如一道道暗器袭向来舞着剑花的来人。
"宫倾宇?"朵朵上邪借着月色望了一眼眼前之人。白衣在月色烘托下犹为的高雅,那张淡然清华的脸庞在月色朦胧中,透出一股空灵的气势,那本该清润,此刻却闪着仇恨的星眸,跳跃着火花。但是那五官,却是如此的熟悉。
宫倾宇不理会朵朵上邪的询问,眸光越发的幽冷,反手一提,剑身在手中翻转一圈,银色剑花在空中华丽地盛开,旋转着直逼朵朵上邪。
朵朵上邪连连后退,这招他接不住,但那速度也快得他躲不过。朵朵上邪脑中闪过一丝的恼怒,一边急退一边冷冷出声,"你当真要弑父?"
冷冷的讥诮在嘴边挂起,宫倾宇眸中闪过深深的恨意,"父?你配吗?我宫倾宇之父只有一个,那便是宫千行!"
说完脚尖凌空一点,身体加速往前滑,剑尖已直抵朵朵上邪门面,竟一点不留情。
"你再如何恨我,你身上流的依旧是我朵朵上邪的血,我西番的血脉,这是你磨灭不掉的!你终究是朵朵宇,无论你如何想倾覆,你,依旧是朵朵宇!"
依旧是朵朵宇!这六个字不停在宫倾宇耳旁萦绕着,久久不绝。宫倾宇紧紧一握拳,依旧不收出手的力道,"从你毒妻杀子的那刻起,便什么都不是了!"
当那闪着锋芒的剑尖抵上朵朵上邪心口之际,一袭雪白身影窜出,一把拉过朵朵上邪后退了数步,避过那寒芒,又迅速用剑隔开宫倾宇的攻击。
"宫倾宇,不,朵朵宇,弑父,天理难容!"那袭雪白身影隔开宫倾宇的攻击后便顿下,一收平常那痞痞的表情。眉间微锁,一脸严肃加不可置信地望着宫倾宇,他竟然是...
"凝花宫未免也管得太宽了!这是我与朵朵上邪之间的仇恨,凝花宫宫主也要插手?"宫倾宇冷冷瞟过那袭雪白。那清冷的模样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仇恨,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寒。
"你可以弑父,我朵朵妖却要救父,仅此而已!"如珠的话语缓缓从那袭雪白流泻出来,淡淡的,却坚定。
朵朵妖?纵然再过淡漠的宫倾宇也不得不露出微讶的表情。朵朵妖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和朵朵爱同胞母亲,与他同年而生,但据说出生不久便患病不治,夭折了。
"呵,凝花宫果然是西番在东方的眼线。只是不曾想,这棋布得如此之深!今日我不问任何事,我只要为我娘亲报仇!"九年前的幕幕再次闪现在脑海,宫倾宇眸中的恨意越发的浓郁,心底的痛越发的深刻!当下剑尖再起,下手更为狠辣。
朵朵妖不懂为何宫倾宇的恨意会如此浓烈,但是无论他父王有多大的过错,始终还是父王,弑父,便是不该!当下也提起剑尖对上宫倾宇,两抹白色在空中交缠着,一遍又一遍,激起桂花缤纷而落,树下铺砌了一层又一层的落叶。
朵朵上邪望着两人的打斗,浓眉忽而紧锁忽而欣慰地舒开。他朵朵上邪的儿子,岂是泛泛之辈。这宫倾宇如此之强,再加上暗宫公子的身份,若能尽释前嫌回心转意,对西番大业,更是如虎添翼。
两个高手过招,剑落处,便是风起云涌,狼藉一片。此处是皇宫,是禁卫森严的皇宫,这般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巡逻的侍卫,此刻正一堆侍卫执着火把拼命赶来。
朵朵上邪见状,再一次望了望在空中打斗的两人,眸光阴冷一闪,快速退回浮云殿。若是他此刻被发现在此,想必东方清会更快采取行动。
"什么人!"侍卫执着火把望着空中两袭白色,那轻功如飞般娴熟,那动作快得令人应接不暇。什么叫做高手,便是这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