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是一声响,我过去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一阵阴风突然刮进来吹得我汗毛倒立,我慌张关上门跑着钻上床,躲到被子里瑟瑟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我有些崩溃,紧紧的攥住被角,泪光盈盈。
无助感终于还是包围了我,我想起十五岁那年起天花,被扔在乱葬岗上。
寒风如恶鬼凄吼,尸横遍野的乱葬岗是狐狼的乐园,凶猛的饿狼撕扯下我身旁五岁婴孩的头,咬开孕妇膨大的肚子,黑血淋漓。我就那样躺在那里,连动弹的气力都没有,泪水从眼角滑落,哭到抽噎。碧儿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死过去。虽然碧儿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可是自那以后,我便落下病根,在起风的夜里便胆怯到不能自已。
我探出头,望向安静的周围。
“啪!”
“啪!”
声音又响起来。
“啊!”我再次躲进被子里,忽然碰到身旁的男人,我转过头望向我旁边的男子,他的气息变得平稳,右手的刀还死死的攥在手里。
见到他,胆子稍稍大了些,再次抬起头张望,终于找到了作恶的源头。
是树,是像手一样的树枝在敲打窗子。
我松口气,盖好被子,犹疑半晌,小心的展开他的手臂,蜷缩进他的怀里,一股暖流顿时包围住我,我的脸贴近他结实的胸膛,从未有过的饱和感突然涌入心田,心情竟然渐渐变得宁和,经过了一连串的劳累,放松下来的我眼皮愈发沉重。
“砰砰”
我在房门的敲打声中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去开门。
门刚被打开,皇北天即怒气冲冲的闯进来。
“这么叫你你怎么不开门?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皇北天气的眉毛倒竖。
“我、”我结结巴巴:“昨天、”,忽然想起昨晚的男人,回望床上被子下还有一个人形,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皇北天顺着我的眼神注意到床上的不同,他狐疑的看我一眼,慢慢的走过去。
“王爷!”我拉住他:“这么早找无颜有什么事吗?”
他更加狐疑的看向我,鼻翼中冷哼一声挣开我的手。
他站在床边望向我,我的手紧攥住裙边,面挂下的脸色煞白,眼睛却故作淡定,装作不解的回示他。
“怎么了?”我笑笑。
看到我的眼神,他楞了一楞,掀起的被角又被放下。叹一口气:“快快叫丫头给你准备一下,太后召你同我一起觐见。”
“是。”
皇北天离开后我如一滩烂泥般坐在地上。
将门关好,走过去掀开被子——枕头!
我回过身,空空的屋子寂寂无人。
他呢?
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略显暗淡的眼圈凝眉。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一场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