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明晃晃的的,我喜欢坐在窗边望向天空,银河从一边洒落到另一边,星芒一点一点眨进我的眼里。
本来温息姐姐说晚上过来陪我说会儿话的,谁知暮色时分竟淅淅沥沥下了第一场春雨,想来天寒路滑,姐姐自是不过来了。
叫玺儿收拾了物食,便遣她们早早退下回房休息去。
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竟毫无睡意,把掐丝累鹊的外衣披在身上,青灯如豆,拿起一本书细细的品味。温息近日不光教我读书识字,还要将她那一手的好琴艺传给我,对于她,我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希望皇北天能好好待她,幸福到老。
已经深夜,我打个哈欠吹了灯,刚准备上床睡觉,身后的门嘭的响了一下。
“谁?是玺儿吗?”我高声询问,却无一人应答,我紧了紧衣领,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外面是谁?”
我轻轻打开门,刚要迈脚却被狠狠的绊了一跤,回身一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看不清面庞的脸上沾满了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卷了泥土,胸口处衣服尽裂,血肉外翻,蜿蜒出红色的细流,被雨点慢慢冲淡,汇聚到他右手紧握的宝刀旁。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引得他紧闭的眉眼微皱。
尖叫被堵在喉咙里,我呆愣在那里,慌忙的迈进房间把门用力关上,并用椅子堵住门口。
半柱香过去了
一炷香过去了
外面还没有动静,我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那个人是谁?他走了吗?为什么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这里?他,现在还在外面吗?为什么进了这样一个人到现在府里还没有一个人知道?
终于,我坐不住了。
我打开门,他还在那里躺在,我试探性的将手伸到他鼻下,松一口气,还活着。
我将他搬到床上,褪下他身上的衣物,帮他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那伤不大却是极深,棉布掠过去的时候我的心都是颤抖的。经过了细细的擦洗,一张坚毅冰冷的脸映入眼帘。
高挺的鼻梁,英气的剑眉,紧抿着的坚毅的嘴角,无一不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
伤口似是隐隐作痛,他的眉心颦的厉害。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皱眉的样子,我的心会那么的不舒服。
我决定救他。
我倒了杯水给他,可是他却始终紧紧的抿着,不给我任何机会。
“张开嘴啊,你连嘴都张不开我怎么救你啊?”我急急的低呼,不知他是否真的听到了,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张开了嘴。
“对,多喝一点,哎、慢点!”
“啪!”
“谁?!”我突然转过身,腿脚发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