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雨夜,水色亮白如镜,石头城犹如是平滑镜面上的虚幻镜影,在亮白的镜面上,朦胧|颤晃晃的矗立着。它仿若是一座没根的城,又仿若真正的石城正藏在镜面之下,它仿若随时都有可能被疯狂了的暗夜吞噬,而消失了。
石城上空,乌云低空逼压笼罩着城墙,紫电像一把把利剑,劈开云端直射地面镜像。镜面触点犹如闪光弹暴炸了一般,向四周发散开来,霎那间,地面一片明晃晃。
亚暗的镜面反照着天空中的乌黑,黑云之上仿若有无数头怪兽,夜色中,分不清它们是在黑云之端,还是隐藏于地面的水镜之下。
怪兽们顺着紫电劈开地面的那一瞬间,钻入地下不见了,徒留下暴雨磅礴击出的朵朵水花。
此时,石头城内,狂风大雨之中,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群人身着雨衣、雨靴,穿街过巷,围着玄武湖转了几圈之后,就直奔木器厂而来。
“南无常住十方佛、南无常住十方法、南无常住十方僧、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那嘛,沙哇大他嘎大,拔尤比秀木给贝,……,伊芒噶噶那,康,梭哈。”
来人是一群藏僧|喇嘛,他们宽大的藏袍早已经被暴雨打湿,穿在身上的雨衣根本无法长时间的,挡住这么大的风雨。雨靴里尽是水,走起路来,发出‘叭叽!叭叽!’的声响。
低空中天雷轰轰!雨水在黑夜里显得更加的冰凉,狂风呼呼的吹,这雨水又凉上了几分。眼帘、眉眼处挂着一滴滴的冰凉的雨珠,透过眼睫毛流进了眼睛里,流到了脸颊上,又流进了脖子里,沾湿了僧袍,拧成了水流,流进了雨靴里,流到了地面上。
没有一个人去擦那眼眉处的雨水珠,藏僧|喇嘛们个个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一遍又一遍的藏文经咒,脚步如飞来到了木器厂外。
木器厂内有微弱的光线传出,藏僧|喇嘛们远远的看到那一丝光线,不由了舒了一口气。
“什么人,站住!”黑夜里,冰冷暴喝的声突然响起。
原来,在木器厂的大门处停着几辆车,车内闪出一人。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落到地面上,喇嘛们看得清楚,这个人手里竟然还端着一把枪,而枪口正对着他们。
为首的一个老活佛示意大家停下,他一个人正准备走上前去时,从他身后转出一个中年喇嘛,‘叽叽咕咕’的说着藏语,然后他就越过老活佛,他走了上去。
又一个闪电打来,他们看清楚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帝国军人,这名军人像他们一样,衣服全被雨水打湿了。这时,他们看见,黑暗之中还隐伏着一群留着板寸头,身姿笔挺的人。
这名军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长根的部下,乔一冬,那黑暗中的是熊雷等人,他们在这儿等待活阎王朱向东的到来。
活阎王没等到,却等来了一大群的湿漉漉的藏教喇嘛。
熊雷和王建设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很是疑惑,为麻藏教喇嘛千里迢迢的来到中原啊?一个个被大雨淋的落汤鸡似的,还这么的风雨无阻的冒雨前来?
能雷和王建设向喇嘛的队伍中望去,这些藏僧|喇嘛从六七十岁眉毛花白的老喇嘛到十六七岁,皮光肉滑的鲜肉小喇嘛,二三十岁的,四五十岁的,各年年龄阶段都有,足足有三十六个藏僧|喇嘛。
这么宠大的队伍,这群喇嘛想干什么啊?
中年喇嘛会说汉语,他说:“您好帝国解放军同志,我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无边喇嘛,这是帝国中央政府给我颁发的职业上岗证。”
妈妈呀!中央政府颁发的证书,乔一冬有些傻眼了,手向后一招,熊雷和张建设也上得前来,打伞的打伞,打手电的,打手电。
无边喇嘛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氏防水袋,又从里边拿出一个黄布包,包裹打开,赫赫然的中央政府的大印钢戳,压盖在藏传佛教,格鲁派,无边喇嘛大活佛的名字之上。
乔一冬、熊雷和张建设风中凌乱了。
无边喇嘛微微一笑道:“解放军同志,这下边有我们小六十年的缘法因果没有了解,我们今天得下去,把这因果给了结了。”
因果了结了,好高深的样子,打击黑社会行,佛家的因果,他们不懂啊!
无边喇嘛左手依然五指向上立于胸前,右手一指雨中的众位藏僧|喇嘛道:“这是宁玛派的百劫活佛、噶举派的无尽喇嘛和观只活佛、萨迦派的无量喇嘛、噶当派的无上喇嘛、觉囊派的相好喇嘛……”
最后,无边喇嘛神情十分恭敬的一指,先前那个高大威猛的老藏僧道:“这是我们格鲁派的六度法王!”
无边喇嘛看了看隐伏在黑暗中的帝国战士和警察们,看了看他们的枪,突然灵感而致,严肃的说道:
“解放军同意,我们都是有帝国中央政府颁发的职业上岗证书的藏教喇嘛,你如果要看,我们都可以一一拿出来给你看过。但是,我们今天,现在,马上要从这个木器厂的通道下去,去执行我们的任务。”
乔一冬懵了,任务?他们的特种部队什么时候与藏教的喇嘛有了联合任务了?从来没听说过呀,没有接到指示啊!
等等,中央政府颁发的证书!他得敬礼!敬礼!
无边喇嘛直愣愣的盯着乔一冬,又看了看熊雷,试探性的问道:“苗巫大祀师,你知道吗?”
啊!~~,怎么又扯上了苗巫大祀师拉?
乔一冬感觉,他这颗特种兵的脑袋都有点跟不上节拍了,懵然然的,点了点头。
无边喇嘛一看乔一冬这表情,就知道,这个当兵的一定见过苗巫门的人。那就表示,苗巫大祀师的人已经下到地底之下了,于是他道;
“苗巫的人已经到了,那么三教九流玄门各宗也有人来了。他们应该都还是些孩子,镇不住场子啊!
我们藏教喇嘛与苗巫大祀师有约定,我们等了小六十年了,是该我们这些喇嘛出任务的时候拉。”
乔一冬听着这个喇嘛说话,再加上他一个特种兵的直觉和军事素养,判断出。
首先,这是一群真的藏教喇嘛,而且都还是中央颁发的证书,都是持证上岗的。
再次,他没有说谎。他看见苗巫弟子,墨氏传人都去那底下了。那些人里边,除了一个老道,一个老和尚,其他的也确实都是孩子。
再说,谁特么有病,从西藏、青海那边,千里迢迢的,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钻到这地底下干坏事情啊!而且,这些喇嘛除了念珠、木鱼、金刚杵、灌顶壶、嘎巴拉碗其他什么武器都没有。
喇嘛们到石头城来出任务了?还是与苗疆巫门大祀师联合弄得什么六十年的任务?
晕,继续晕。可是他不敢再晕了,帝国苗巫门与藏教各派还有着这么大的任务,他得护行呀!
风雨中,他把握在手里的枪又紧又紧。一脸的坚毅之色,他是活阎王手下最优秀的士兵,自从他入了特种部队以后,队长几乎有什么任务都会带着他。
就是因为,首先他誓死忠于帝国,再次,他随机应变能力强,虽然他有些直,有些憨愣,但绝对不死教条,他还是很会随机应变的。
现在,他是这儿的最高长高,必须发出命令。
不管,这么一大群的藏教喇嘛、苗巫祀师、三教九流玄门各宗的和尚、道士要干什么事情,在他们的人在,危险也会小些,成功率也大些。
所以,他得放行,而且还得保护好他们。
因为,帝国三十六个民族是一家,都是帝国的子民。苗巫门和藏教喇嘛的事情,就是帝国的事情,就是他们这一群当兵的要保护的对像,责无傍贷。
最后,这五十六名藏教喇嘛由王建设带着人护送着下到了木器厂的地底之下了。
藏教喇嘛和持枪核弹的武装警察们,一行人来到祭祀铜鼎这儿,好一通的观察后,留下了十二名喇嘛,围着祭祀铜鼎,席坐于祭祀台各处开始念起了藏语经文。
其他的二十四名喇嘛和王建设几人,一起下到了祭祀铜鼎之下去了。他们刚走完那十八级台阶,就发现了前边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一盏闪着微弱光亮的灯。
“嗡、嘛、呢、叭、咪、吽”,“纳漠薄伽伐帝,钵利若,波罗密多曳……,”二十四名喇嘛们一边走着,一边口中念着《六字真言》、《雍仲昌盛法界经》和《般若无尽藏真言》等藏教真经。
王建设几人端着枪,有走在前边开道的,有走在后边断后的,几人保护着一群喇嘛,就这么‘嗒嗒!嗒嗒!’的顺着宽大的阶梯向着光亮之处,向着湖之地底下的,更底下走去。
一步一步,一圈一圈,一圈圈。
哎呀,妈呀!
怎么又好像这群喇嘛也开始走那悬魂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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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长根在一定会噪吵起来:
“王建设,难道你退伍了,这脑袋也退化了吗?没看见老子留下的记号嘛?”
“那个光亮是我们特意留下的马蹄灯啊!”
“出去别说,你是活阎王带出来的兵!”
藏教喇嘛:“嘘!安静,就算是悬魂梯,这也是宗教仪式的一部分。别少见多怪,大惊呼小叫的,等我们走完三圈,祭祀完成了再说!”
“嗡、嘛、呢、叭、咪、吽”‘嗒嗒!嗒嗒!’
活佛大人,这念的是什么经文啊?没听过啊,求解!
佛说:前边六个字是六字真言,后边的‘啪嗒!啪嗒’是鞋子里灌进了雨水,走起路来的伴奏声。
纳漠薄伽伐帝,钵利若,波罗密多曳……,嗒嗒!嗒嗒!
“大活佛,这三大圈的仪式,也祭得太长了些!”
“嗯,是有些长了!”
有什么内幕吗!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别着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