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啸鬼厉,煞煞阴风,鬼气暴戾,鬼雾蒙蒙中,隐现一女子,女子的身影渐渐清晰,此女身高不足四尺,仿若帝国十多岁孩童之身躯,却生得异常的丰满|鬼魅妖娆。
她的那张脸白胜雪,似乎扑满了白白的面粉;眉比黛山黑,兀突突的粘在了眉骨之上;眼光炯炯闪亮,似波水荡漾,满满霪|荡意念蓄于其中。它的一张小唇似樱桃一点红,连连的霪|笑便是由这张小口里发出来的。
女鬼挥动两臂,鬼啸之声大作,啸声涤脑荡魂,鬼气倏地暴增,鬼之迷幻术顿时又强了数倍。
女鬼厉啸渐渐变得娇笑语柔,倩意溶溶;她三千青丝随风飘,柳腰盈盈一握间;她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目似秋水,正是秋风月下两相会,春色欲浓时。
苗尤鄂最喜欢的桃花盛开了,桃花的香味儿飘在金秋的满月之下,飒爽的夜风伴着明月的柔辉,夜色如此的旖旎,照着月下美人清雅娇俏的丽颜。
他心中的仙子正在月色之中向他款款走来,她身姿清丽
婀娜,夜风拂起她的衫裙,她衣袂裢裢,翩翩若上界仙子,乘风踏云。
她清丽一笑,在微转身躯,她似乎要踏月而去。
“不,子衿,别走!”苗尤鄂在心里狂喊一声,连步追上,长臂伸出,修长的五指搭上了‘白子衿’的皓腕,往身内一拉,几近拥入怀内。
突然,狂风大起,有妖魔鬼怪,驾着腥风,腾着乌云,张牙舞爪的向他怀内的‘白子衿’袭去。
苗尤鄂心中大急,连忙反身,把‘白子衿’置于身后,左臂推出,左手五指如钩搭上了鬼怪的兵器,一触即紧紧抓牢。
另一只手,抽出腰侧的桃木剑,脚下跳动着的驱鬼降魔舞步,一套行云流水的驱鬼降魔剑法施展了开来,手腕抖动若干朵剑花,朵朵射向身周的狰狞恶鬼们。
有符箓的香味儿,苗尤鄂的脑袋里有了一丝的清明,他回过头去看身后的‘白子衿’,是否安全。
咦,恍惚间,看见的是一青色惨白的面孔,血红霪|荡的眼睛?摇摇头,揉揉眼睛,眼前还是那个笑颜如花,面颊微红,红唇轻启,目光凝视着他的‘白子衿’。
[鬼雾迷幻阵之外,大家看得清楚,一三寸豆丁高的女恶鬼,青面獠牙,霪意荡漾,衣不遮体
想露哪儿露哪儿
想露到哪儿,就露到哪儿
十分的霪荡、二分的任性
女鬼正不断的催动着鬼力,阵阵袭向苗尤鄂。它变得更加的狡猾、奸诈,它已经改变了作战方针,不再一味的贪图美色,小六十年了,它都没能得手,它要改变了。
它现在很是饥饿了,它就是要吸掉这个俊俏男儿的血,吞噬了他们魂魄,然后再玩弄他的死尸。
人体刚死,余温还在,柔韧度都还在,也一样是个‘美餐’,而且还会很听话。它会很小心的,很爱惜的,让这美男死去,它要把这美男的身体留得时间长一些。
因为,它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呆心的男人,嘻嘻!还真舍不得让他死啊!]
习惯成自然,苗尤鄂跳着驱鬼舞步,挥着伏魔剑法,下一步当然是要掣出驱鬼符箓,然后拍向恶鬼妖魔的。
对,是该掣出驱鬼降魔符箓了。
苗尤鄂两目直愣愣,动作很是僵硬|难看,但左手的两指间,依然随着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夹出了一张驱鬼降魔的符箓来。
‘嘭!’的一声,符箓燃烧了起来,眼前的影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什么恶鬼妖魔的群魔乱舞,那是他的师兄和墨正与龙虎山的小道士张拓。他们一手持着桃木剑,另一只手里捏着符箓,正在寻找机会,准备往他身上拍呢。
什么的美丽俏佳人‘白子衿’?向他情意绵绵式的走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它就是那只恶鬼的原身幻人出来的幻影假像,此时这恶鬼就在他的身后。
而就在此时,他已经感觉到脖颈处一片阴森的冰凉,长期湖底腐尸的朽味近在咫尺,霉腐的气味已经钻入了他的鼻孔,真的让人好恶心。
彻骨阴寒的鬼爪扼住了他的脖子,鬼爪极度的紧缩让他几乎不能呼吸。有东西添他的耳下脖胫处的大动脉,湿寒阴滑,犹如泥潭里的毒蛇,这是恶鬼的长舌。
深然的鬼气已经完全笼罩住了苗尤鄂,他的情脉已开,情念深种,片刻的清明,不足以抵挡得住高出他功力数倍的鬼气,他已经迷失在了鬼之迷幻术的幻境之中了,他无法独自抽身,他命悬一线,很危险了。
纵观湖底,除了那两个资深的老鬼,和两个已经半残的张钰道长和慈安师太,剩下的都还是未成的小道士,血肉之躯哪里就能够拼得过这只几百年的老鬼啊!
茅小明和慧明正在紧念咒语,‘安抚’着那几十只已经骚动不安的骷髅头颅,忙得无法分身。
那两个当兵的什么法术都不会,除了会摸摸枪,瞪着牛大的眼睛死盯着他们看,其他的毛忙都帮不上一点点。他俩能够保护自己,不中鬼之迷幻术就算是大幸了,根本就别想指望他们俩个来帮什么忙了。
白子衿应该,肯定能够对付得了这只恶鬼,虽然她不是玄门中人,也不是三教九流中的人。可是,她的法术,就是高出众人数倍。
可是,苗尤鄂已经很危急了,她为什么不像前次一样出手相救呢?疑惑间,大家纷纷向白子衿看去。
阴风煞煞,卷起数尺幽幽池水,鬼雾漫漫之中,白子衿的身体甚是飘摇,纤细的身体似乎要被阴风袭旋而起。她脸色苍白,不知道是湖水,还是额间冒出的豆大汗珠,布满了额间,衬着幽幽的湖水,反着绿莹莹的光。
孙光彩一脸担忧的看着白子衿,想要去扶她一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样子,满脸的焦急和担心,满脸的无奈和自责。
狂啸翻腾的水牢池水已经打湿了她俩衣裙的下摆,裙裾湿溚溚的贴在小腿上,笔直纤细的双腿隐隐的还有一丝的颤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