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来,山西田家一直都是白氏的守护人,白氏空间里的金山有不少就是田氏堆上去的,白氏与田氏根连着根,枝叶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田氏的仇人就是白氏的仇,胆敢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断的四处诛杀田氏的后人,她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灭掉,一个都不留。
白子衿站在酒店的窗前,看过酒店下的街道、商铺和空虚里阴暗的角落,头发遮着的大眼睛里闪着血亮的光,心里卷着涛天的恨,插在裤口袋里的双手已经握成了小拳头。
心里狠狠的发着誓言,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但毕竟她的手上没有真的沾过什么血,那利剑一样的寒茫和怒意便不能直达眼底,发泄出来。反而倒憋于心,灌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片割着她的心肺,于是便让她的眸中有了潆潆的水汽,晶莹秀亮,一望即达眼底,让她看起来有纯纯萌茫,娇弱迷茫的让令人心痛。
但她眸光中的那种固执的坚定和刻意的冷漠,还有强忍,又有一种‘我本是战将,我本有利剑在手,只是王令不达’,便不能大开杀戒的一种蓄势待发的意感。
又仿佛下一刻,便会化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她那眼眸中的水气便会瞬间化成了千万把利剑,急射而出,厮杀于战场一般。
一种清纯的仙子将要变成嗜血的战神的错感。
白子衿相信千年白氏,千年的守护人,绝色不会就那么轻易的被灭了族,也许这位守护人,正在某个角落里苦苦的撑着,苦苦的等着她的到来。
十二玉兽,山西田家的守护兽显示出,田家的修为是最强的一个,仅凭那一身的武功在整个帝国也没有多少人是其对手,这样的身世武艺又怎么可能被挟制了,或者躲着不敢现身了呢。
这只能说明敌人很强大,很凶残。
她一定要在敌人再一次,血腥残忍的对田氏后人进行诛杀之前,找到田氏的后人。
但是她现在需要先冷静下来,再来抽丝剥茧,寻找那里边的蛛丝马迹。
于是白子衿便很利索的把这些一时想不明白,想得她头痛的东西暂时放在了一边,开开心心的冲到柳巷、开化寺、钟楼街、南宫、棉花巷这几个有名的购物区狠狠的采购一番,准备打包寄回南京去。
这天白子衿正在购物街里看老手艺人捏面人,剪纸人儿,然后正在她请剪纸人的手艺人帮她也剪一个小像的时候,外边突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大家纷纷跑着去躲雨,剪纸的艺人也匆忙的收滩走了。
然后白子衿就看见,在街口的斜对面,一个很拐的角落里,一个眉发全白的老头儿正在艰难的收着滩。
老头儿面前的地上铺着两只蛇皮口袋,他的一些小玩意就放在上面,与其说这老头儿是在摆地滩,还不如说这老头儿是在讨饭。
他那个滩上的东西一看就没几个人会买,也许几天都不会开张,而他傍边的一个破瓷碗里却有着几个角票和一些硬币。(未完待续)